南宫瑾云淡风轻的说道,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苏浅却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
只是她还不能讲白云和小梅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白云已经去了百花宫,也没有什么理由毒害小梅。
“这些事情并不重要,我是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即便是去了百花宫,也做不好什么事情。”
“你当真想不明白吗?还有白云拿了你的恩宠,你甘心吗?”
南宫瑾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能不能理解就看苏浅自己了。
不过南宫瑾的瞳孔轻轻的动了动,他应该已经看懂了苏浅此刻的想法。
苏浅的视线慢慢的转移到了地毯上,她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一点点。
所有的事情都是纸包不住火的,当初白云就不愿意在浣衣局,现在百花宫这么好的机会,她必然是不会放弃。
只是她都已经选择默默接受了,白云应该不会做什么啊。
一个宫女即便是有想法,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也是很难的。
再有就是白云想要灭口,不是应该找她吗
如果毒是白云下的,那么中毒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啊!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百花宫,当日去百花宫,只是因为担心白云的安危而已。”
苏浅问心无愧的说道,心中猜想难道自己当日和玉凌谦去百花宫的事情被白云知道了?
白云没有想到自己去只是担心她,而是以为自己想要去告诉香妃娘娘救人的是她吗?
“你这样说,这样想,但是你觉得白云也是这么想的吗?”
南宫瑾有站起身来,负手而立的站在书桌前。
苏浅刚才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即便是如此,中毒的人也应该是我啊。”
心里还真的很不是滋味,当初白云不辞辛苦的找她,现在却想要毒害她,一时间她还真的接受不了。
“你以为她真的想要毒害的人不是你吗?”
南宫瑾突然抬起手来拍了几下,便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却重重的跪在地上。
苏浅慢慢的看向了来人,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带着一个头发凌乱不堪的女子走了这来。
苏浅只是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熟悉。
“既然你不知道一切,那就由她亲自告诉你真相吧!告诉你她是怎么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照顾你,你又是为何迟迟未醒。”
南宫瑾的视线锁定在了那狼狈不堪的女子身上。
女子进来的时候本来是低着头跪在地上,听到南宫瑾这么一说,轻轻的抬了抬头。
“奴婢知道错了,请瑾公公饶命。”
这个声音好熟悉!
苏浅不可置信的一把将女子的下巴抬了起来。
白云!
果然是白云。
难怪她觉得很熟悉。
“真的是你!”
此刻苏浅看着白云,心里却已经没有办法回到之前在一起的感觉了。
不管之前南宫瑾说的对不对,但是她都没有办法再接受,眼前这个冒名去百花宫的人。
“雪儿求求你,救救我,不要让瑾公公杀我。”
白云满眼泪水的看着苏浅,紧紧的抓着苏浅的手,就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救救你!
苏浅慢慢的看向了南宫瑾,脑中已经在回想之前众人口中的南宫瑾。
难道南宫瑾真的会要了白云的命吗?
“瑾公公……”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听她说。”
南宫瑾直接打断了苏浅的话,一双眼睛怒视着地上的白云。
白云感觉到了南宫瑾的视线,快速的低下了头。
苏浅看着白云的头,轻闭眼睛换换的吸了一口气。
“说吧,说实话。”
她倒是真的很好奇,自己之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白云跪在地上,听到头顶传来的苏浅的冷冷的话语,整个人居然颤抖了起来。
“我……奴婢,奴婢是在进皇城之前就遇到雪儿的,那个时候雪儿是就已经昏迷不醒,是被人搀扶着送来和我们一起的。”
“因为雪儿一被送上来就挨着我的,所以送她上来的人就找我出去说话。”白云说到这里悄悄的看了一眼苏浅,见苏浅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又说道。
“我出去之后那人直接给我了一包银子,然后让我好好的照顾她,又给了我一包药,让我定时给雪儿服下。”
白云的声音越发的小了,不过书房很安静,安静得里面的三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她的话。
南宫瑾听到白云的话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那个黑衣男子就更不用说了,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的干系。
他的任务就是替南宫瑾做事,他想要的就是做好每一件南宫瑾安排的事情。
苏浅闭着眼睛用力的呼吸着,之前她还很感激白云对她的照顾。
现在看来这所谓的照顾只不过是一场阴谋。
“到底是谁要将我送进皇宫,对我下了什么药?”
猛地一睁眼,却装满了愤恨。
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来到这异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将她送进皇宫?
那个人到底又为何要将她送进皇宫?
欧阳雪儿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给她这个身份?
诸多的疑问袭上心头,她却半点都想不明白?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对你下的什么药。”白云用力的摇头,一脸惊慌的说道。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将跟着她带进坟墓,但是没有想到遇到了南宫瑾。
“你不知道?”苏浅对白云的这句话是半信半疑的。
或许那个人是真的没有告诉白云是什么药。
“你不知道?”
南宫瑾似乎半点都不行白云的话。
白云感觉到了南宫瑾的压力,整个人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滑落。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奴婢家中贫苦,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一时间被钱迷了双眼,所以才会答应这件事情。”
“雪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其实每天对你下药,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噩梦,后来我连床都不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