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兄弟也真不是吹的,生生的带着张真人绕着偌大的中都城跑了一宿,那是高里来低里去,上房跳坑飞檐走壁,和飞起来也没多大区别,最后实在是体力不支,才被也累了个够呛的张真人一把拿住。
张真人一看我那兄弟竟然有这种本事,那也是相当喜欢的,不但没把他怎么着,还多有指点。
大人啊,他虽然现在年岁大了,体力不如当年,可是单论短途追索、缀人,属下敢打保票,锦衣卫里就没有能和他一争高下的!”
朱顶一听陈二二的这段“评书”,乐了,自己手下出人才啊!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办吧,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陈二二离开之后,朱顶踟蹰了很久,终于还是没忍住,一阵小跑借力,一蹬二抓三转身,就越过高高的围墙,轻飘飘的落在了院子里。
可是他刚一落地,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小心的转过头,就看见一个憋得满脸通红的黑衣瘦高半老头儿,正半躺在地,用一副能杀人的眼神,用一把短刀抵着他。
陈二二手下真不是瞎混的啊,跳下来之前朱顶可是仔细观察过,附近没有人影。
可是现在,他的右脚下分明的有一种软中带硬的触感,这一脚下来,加上从两米多高的墙上下落的冲力,脚下这条腿怕不是快断了吧?就这样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好定力啊!
这种环境不便多交流,朱顶只是简单的亮了亮邹蚺临行前给他的一块腰牌,那个瘦小的黑衣半老头就一脸幽怨的收回了手中的刀,缓缓的抽出了朱顶脚下的腿,哆哆嗦嗦的在地上爬了两下,钻进一片灌木,再次消失不见。
就在朱顶眼皮子底下完成了隐藏,甚至没有破绽,这份藏猫猫的功夫,朱顶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朱顶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丛灌木旁边,用尽量小的声音问道:“劳烦问一下,谁是张坤?”
在朱顶身后的花丛里,一只手无声无息的伸了出来,轻轻的碰了碰朱顶的背,这大晚上的,吓得朱顶差点没抽出轩辕剑直接划拉过去。
看到那个碰他的人之后,朱顶犹不确信的在他和那片灌木之间巡视了半晌,这下是真服了!
还是那个差点被他踩断腿的半老头儿!
哪么大功夫儿啊,就转移了阵地?!朱顶都算眼睁睁的盯着这就几步大的地方了,完全没发现啊!怎么做到的!
朱顶回忆着邹蚺曾经教过他的锦衣卫手势密语,在黑衣半老头儿满是鄙夷的目光中,费力的比划着。
最后,黑衣半老头恶狠狠的对着他比划了一个拇指向下的手势,朱顶看懂了,那是在骂他白痴……
看来邹蚺给他的那块腰牌,级别不怎么高啊……
黑衣半老头儿比划完手势之后,也不给朱顶准备时间,右手将他往腋下一夹,猫着腰就滑到了房子的墙根下,又猛力一窜,右脚在窗台上轻轻一点,左手攀住房檐,在空中几个翻转,便稳稳的落在了房顶上,整个过程,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声音发出,真不愧是做过梁上君子的人!
以朱顶的功夫,想要上个房自然是不在话下,但是想要在这种环境下不被人发现,倒也不是不可能,问题是现在没法找梯子啊!这么高难度的活计,还是找专业人士代劳比较好。
朱顶掀下一块瓦片,向屋里看去,那个姑娘还在沉睡,一张只算得上清秀的脸庞,因为脖子上的痛楚而有些扭曲,那个亲手把她送上白绫又故意弄出声响唤人来救的中年女子,正满脸泪水的陪在她的床边,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其余的朱顶听不真切,但是其中一句,差点把他骇的从房顶掉将下去。
“我苦命的女儿啊,娘对不起你啊!”
顺藤摸瓜摸到了未来丈母娘身上,这个瓜园还怎么砸?真是哔了大黄了!
PS:做个掩饰,古代的房子,至少大户人家的房子,其实在内部,还是有一层类似于现在天花一样的隔离,所以就算揭开瓦片,也是不大可能看见里面的情形的,但是剧情需要,大家原谅则个。
阿Q曾经说过两句话:“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电视演得,我就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