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阁里的人被士兵们集中在了前院的院子里,然后士兵们抡起找来的木棍和铁锹等物噼里啪啦地砸起了房间里的物品,看得院里的嫖客和青楼的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没想到那些士兵竟然如此嚣张跋扈,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呀。
人群前方的地方横七竖八地倒着十来个迎春阁的打手,躺在地上呻吟着,他们本想阻止库巴等人,结果自然是被暴揍了一顿。
库巴双手抱着胸立在大厅门前的台阶上,冷冷地望着院子里的那些人,如果不是李宏宇吩咐过不得轻举妄动的话,他早就把曾经对娜仁托雅不利的人找出来暴揍一顿。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一名披散着头发尚未梳洗的中年女子被两名士兵从后院带了过来,见院子里站满了人,各处房间被士兵砸得乱七八糟,放眼望去一派乌烟瘴气,脸色顿时一变,双手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瞪着库巴问道,她看出来了库巴是这些前来捣乱者的头儿。
“一个该砸的地方。”库巴闻言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就是这迎春阁的老板?”
“好大的口气,老娘等下要看看你是否还如此张狂!”
中年女子就是迎春阁的***见库巴等人身上的服装怪异又没有携带兵器,士兵也都是外地口音,因此还以为他们是外地来的人,因此伸手一指库巴,凶神恶煞地说道,她有七爷当靠山自然不怕那些外地的权贵。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别看那些外地权贵在地方上作威作福,可到了京城就狗屁不是,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哪里有七爷人脉广泛。
由于中年女子不清楚大明新军的事情,所以她把库巴等人当成了来挑事儿的外地人,自然不会和颜悦色地面对库巴了。
“把她拿下,捆结实了!”库巴才不理会中年女子的警告,冷冷地下达了命令,即便没有李宏宇坐镇他也会给娜仁托雅报仇。
“你们要做什么?”中年女子闻言顿时吃了一惊,有些惊慌了起来,她没想到库巴会这样做。
一旁的士兵可不理会中年女子,上前干净利索地将其放倒在地,然后有条不紊地用绳子将其捆了起来。
“来人呀,杀人了!天子脚下也敢行凶,还没有王法了!”中年女子见状顿时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拼命挣扎着,可惜身体被那几名士兵死死的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见此情形,院子里的人们顿时一阵骚动,对库巴的做法大感意外,纷纷暗中猜测着他的身份,要知道这迎春阁可不是好招惹的,背后有着不小的势力,否则岂能在京城经营这么大生意。
“把她的嘴堵上!”见中年女子在那里尖着嗓子嚎叫,库巴的眉头皱了皱,沉声说道。
于是,被五花大绑的中年女子嘴里很快塞进了一块破布,呜呜呜地发不出声音,只能躺在地上干着急。
“快,都给老子快一点儿!”与此同时,胭脂胡同入口,一名脸上有道刀疤的大汉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冲着身后的一群大汉高声喊道,催促着那些大汉加快速度行进。
大汉们手里不是握着跟那么那个刀疤脸大汉一样的片刀就是拎着木棍,一个个痞里痞气,看样子是城里****上的混混。
因为迎春阁的动静闹得太大,此时大门外的街道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望着立在门口的那些新军士兵指指点点地议论着,暗自猜测着这些新军士兵的身份,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穿着如此怪异的人。
“咱们是不是该去了?”
等那些大汉气势汹汹地进了胡同,远处一个胡同的胡同口,一名南城兵马司的武官有些担心地向身旁的宛平县县丞说道,担心万一刀疤脸大汉跟新军冲突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两人身后的胡同里聚集着聚集着一大群人,有南城兵马司的军士也有宛平县衙的差役。
原本,宛平县县丞领着县衙的差役在这个胡同里暗中观察着迎春阁的局势,后来遇上了在这里巡逻的南城兵马司的人,双方相互间都认识,故而县丞就喊住了南城兵马司的武官,把李宏宇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名武官闻言后吃了一惊,意识到事态重大,于是跟宛平县县丞躲在这里,同时派人回南城兵马司禀报。
两人躲在这里的无疑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他们要是早早地去了的话反而尴尬,难道要他们阻止新军士兵闯进迎春阁?那样的话可就得罪了李宏宇,这可不是他们愿意招惹的人。
可如果坐视新军士兵把迎春阁搅得天翻地覆,那么可就是他们的失职,故而两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静观其变,至少也要让李宏宇把心里的那口闷气给出了。
“走!”宛平县县丞闻言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领着身后的人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刀疤脸大汉跟新军士兵打起来,那样的话后果可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