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击匈奴,扶苏要面对的困难很多,这天气就是最大的问题,历史上,很多战争的成败就是和天气有着直接的关系。网.136zw.>很多枭雄英雄都是败给了天时。
秦枫的记忆中,后世有一个叫沙俄的国家,拿破仑饮恨在这个国家的冬天,希特勒也饮恨在这个国家的冬天。
天时,对于扶苏并不有利,匈奴居住的草原地区,此时是最冷的时候,比起云中郡的冬天,还要寒冷的多。也幸亏扶苏此时手下是大秦北方军团,在耐寒作战这一方面,北方军团是大秦军队体系中最优秀的一支,若是换成别的军团,扶苏都不敢有这个计划。
冬衣是此时必备的东西,而扶苏还特意让人将宰杀剥下的羊皮制成羊皮袄分发给士兵。羊皮,尤其是带着羊毛的羊皮袄,御寒方面是极为优秀的。
其实这批羊皮袄是上一次扶苏劫掠了匈奴的运粮队就开始制作的,本身就是为北军兵士抵御风寒准备的,到了此次准备北进,已经准备的很多。
武器方面,主要还是秦弩,不过这一次后背直刀,长柄陌刀和骑兵弩北军已经积攒不少,在南面对抗北进的秦军时,上郡和云中郡的工坊可都是日夜赶工,最后,九原郡的工坊也全部开工,加紧锻造武器。
到了这个时候,后背直刀已经锻造上万把,而长柄陌刀也有上千,至于骑兵弩则少些,只有五百。
这些武器全部装备骑兵,虽然数量不多,却在很多时候有重要的作用。
更换武器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武器还要慢慢打造不是。
扶苏身边李海率领的两百鹰峡骑兵已经全部换了最新装备,腰间后背刀,马侧长柄陌刀,后背背着骑兵弩,马旁还有两个装满短弩箭的箭囊。
屠遂,凌飞,牛奔所带的骑兵也都装备了一个百人队的新武器。
而更多的骑兵则已经将自己的剑换成后背刀,此时,扶苏准备这次北击带领的两万骑,已经有一半换了后背刀,至于长柄陌刀,扶苏特意调了一支五百人的骑兵队,全部装备长柄陌刀,组成陌刀队。
所率领的骑兵只有两万人,这已经是北军此时能拿出的骑兵主力了。而更多的骑兵此时还在训练中,这次北击已经没有办法带上他们,不过扶苏相信,新近训练的骑兵不会过多久就可以上战场了。这支由匈奴换俘得到战马,从各军中挑选兵士训练的骑兵,足足有四万。这是扶苏大力发展骑兵的开始,以后这个数字还会不断增加。骑兵,将是扶苏优先发展的兵种。
这和北军要面对的敌人是分不开的,无论是匈奴,还是可能成为敌人的东胡大月氏,都是以骑兵为主的国家,对付骑兵,最好的还是骑兵,步兵可以防御住骑兵的进攻,但是对溃退的骑兵只能望洋兴叹。
扶苏要做的是,有一天对手给了你一巴掌,你要有能力还回他十巴掌。骑兵组建绝不能停。
一切准备好以后,已经是扶苏回到云中郡的第三天。第三天,飞云城前,人山人海,由扶苏直接统帅的骑兵组成一道道骑兵纵队,开始向北方开进,骑兵后方,是由蒙恬率领的步军,总共七万人,浩浩荡荡,紧随在骑兵身后开拨战场。
半日后,这支九万人的军队已经行进到阴山脚下,在往北,出了阴山谷地,就是匈奴的土地。按照得到的消息,阴山谷地北方不远,就驻扎着两个匈奴部落,隆冬,游牧部落基本也会定居下来。因为这个时候水草都已经被风雪掩盖,要用储存的干草喂养牲畜,并不需要逐水草而居。而且这种天气,若真要赶着牛羊到处乱跑,显然也是不可能的。相对而言,这个时候的匈奴各部落,会相对固定在一个区域。而阴山北麓,则是匈奴部落比较集中的一个地方。
看了看天色,军队开始停止前进,在阴山脚下驻扎,这已经是这支军队最后一天在大秦的国土驻扎,明天他们就会开进阴山谷地,从阴山的缺口处度过这道北方的雄浑山脉。
算起来,扶苏率领的军队若是这次真的度过阴山,也算是第一次将军队投放到阴山以北的土地,而历史上,这片土地一直为匈奴霸占。
夜色中,行军的帐篷已经搭建好,处于背风处,营地中点燃着许多火把,还有升起的篝火。
扶苏在帐篷中借着点亮的油灯光芒,将腰间的佩剑用布擦拭了几遍。这柄剑得自那一夜飞云城刺杀自己的刺客之手,算起来也是一件利刃,到此时也不知道砍断多少武器,这剑的刃口依然完好。
扶苏擦拭完佩剑,将其归于鞘中,此时想着外面驻扎的军队和明天就要度过阴山谷地的事情,忽然有种很激越的心境在胸口处酝酿。作为大秦的长公子,对于北方匈奴这个宿敌,扶苏的恨可以说是罄竹难书的。在北疆的近三年时间,他见过了太多匈奴人犯下的罪行。两国战争,却牵连的百姓不断遭殃,扶苏见过太多整座村子被屠杀,整个镇子血流成河的事情。不止一次扶苏站在满是鲜血和死尸的地方,望着刚刚退出这里,卷着狼尘而去的匈奴骑兵。
恨,那种恨曾几何时要冲破胸腔,要让整个人都如同在烈火中燃烧煎熬一般,扶苏不知多少次恨不能长鞭怒马,踏平匈奴草原。扶苏曾经不知道多少次攥紧双手,发誓要将这些血仇全部报回来,用自己的剑荡平这个北方的宿敌。
此时身处阴山南麓,扶苏心中那股恨意又如同火焰燃烧而起,这一次北击,他要让匈奴知道,不止是匈奴可以南下侵扰大秦,大秦的兵锋也能北上杀的匈奴各部血流成河。
不知不觉,利剑在手,扶苏在账中舞剑,用以压制那心中的恨意。剑舞到一半,扶苏甩出宝剑,宝剑应声归鞘。
扶苏来到营帐中的唯一一张桌子前,将自己让人带来的纸铺开一张,饱蘸重墨的毛笔在纸上运笔如飞,仅仅片刻,那张纸上已经林林洒洒一片笔迹。扶苏写完,毛笔重重放于砚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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