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下车，就看见季长安在大门口坐着等她，温瑶抹了把脸，走过去。

“长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季长安拉住温瑶的手，“工作的事情吗，脸上都不太好。”

“嗯，夏雪儿临时打电话让我过去，”温瑶推着季长安往里面行去，“长安......”

温瑶叫了一声季长安，便没了下文。

季长安却也没问，任由温瑶将他推进房间，扶着他去床！上躺下，温瑶要走，他拉住她。

“瑶瑶。”

“嗯？”温瑶垂眸凝着季长安。

“你在这儿陪我好吗？”季长安期许的目光望着温瑶，“我睡不着，你和我说说话。”

“好，”温瑶坐下来，季长安往里挪了挪，拍了下身边空出来的地方，“你上来躺着，像我们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温瑶睡不着，经常会爬到季长安的床！上去，让他搂着自己睡。

那时候温瑶十一岁，季长安十五岁。

“好，”温瑶躺下去。

季长安帮她把被子掖好，将温瑶搂紧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现在却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我们是夫妻，应该一起睡，你说呢？”

温瑶默了好一会儿，“嗯，只是，我怕踢到你。”

“呵呵，你睡觉倒是很喜欢踢人的，小时候我可没少被你踢。”季长安爽朗的笑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任和义务，那些逝去的东西就让它逝去吧。

季长安说着些陈年旧事，温瑶仔细听着，可到最后，她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脑袋混混沌沌的想着些过去的事情。

季长安呼吸均匀，已经睡着。温瑶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出了季长安的卧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放了水，把自己泡在水里，逼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可是大脑根本不听使唤，周遭一切都安静下来，顾西渊的样子，参杂着赵姨的话回响在空气里。

那么清晰，就如同顾西渊就在眼前。

泪水融进水里，谁也看不见。

温瑶一大早就起来，其实她昨晚根本没睡着。她回到季长安的房间，季长安还没醒来，她就在一旁坐着等他。

许久，季长安才醒过来，见到温瑶，温和的笑起来，“早，瑶瑶。”

温瑶扶起他，“长安早。”

吃过早饭，温瑶要去上班，季长安的笑凝了下，“瑶瑶，今天事情忙吗？如果不忙，在家陪陪我，可以吗？”

“我中午回来吧，昨天和夏雪儿沟通过拍摄流程的事情，今天需要到公司去和摄影师，导演沟通一下，应该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好，那我等你回来。”

温瑶看了下季长安，“好。”

温瑶的车已经看不见，季长安却还坐在门口，遥望着温瑶离开的方向。

许久，小李过来唤他。

“先生，这里有一只信封。”小李拿了一只信封过来，“像是有人特意放在这里的。”

季长安接过小李递过来的信封，打开，视线变得沉郁起来。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温瑶仰望着对面大楼的灯光，泪流满面。

那栋大楼，季长安知道，是顾氏集团的大厦。

小李惊叫道，“呀，先生，你怎么把照片捏皱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