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你怎么来了?”千又开口。
“老公叫你们过去,好像有事要说。”
“现在吗?”
“嗯,他说你们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千又点头,不是打不通是不想接,这些天两姐妹封闭在她们的世界中,过得很开心。
“姐我们要去吗?”
“不知道啊,怕是没有好事。”
“其实我觉得没有那男人我们也能做的很好。”
“还是去一次吧,这些天我们不都说好了吗?没有回头路了。”
“千又姐姐你的黑眼圈好重。”
“我没事,涂点遮瑕霜就好了,筱筱你等会儿我们换件衣服就走。”
两姐妹走进卧室,拉开衣柜随意抽出两套衣服,由于身材完全相同穿谁的衣服都无所谓。
临走前千又喝干了杯中剩下的最后一口酒。
夕阳西下,染金江面,跨过光复路桥筱筱带了辣子鸡丁盖浇饭回去。到家后烽炜再劝筱筱回剧团,目前还没到和母亲闹翻的地步。
而筱筱走后狭小的房间内剩下烽炜和两姐妹,边烽炜自然清楚,眼前的这两人再也不会是过去的大小姐和小学老师了。
她们身上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就连气味也不相同了。
“你们最近都做的很好啊。”烽炜讽刺一句,“真没看出你们还有这本事。”
“老师教得好。”
“可是你们真的很蠢,知道吗?蠢到不行。”
“………”
“刚刚新闻里还说何保剑住院,千宴,我敢保证,如果他死了那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我们一直在等死啊。”女人冷笑。
“你大概没意识到,正因为有何保剑这个保护伞一直保护着你,所以你才会一直没事,可如果他不在了,危险也就来了。”
“我们会保护自己。”
“哦是嘛,说的轻松,在北京的时候如果不是赵普森帮忙,你们怎么可能回得来。”
“现在不一样了,烽炜,我们没有选择了。而且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
“我只希望你们两个在做事前多动动脑子,现在这种局面警察已经追的很凶了,而中山研究所那批新势力的人也蠢蠢欲动,我们虽然在暗处可又藏的了多久呢?加上你们两个一而再再而三的随便行动,这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烽炜你说我们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千又反问句,“以前我觉得是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工作,这就是意义。可现在呢?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可还是要找意义啊,我们现在的意义就是要阻止那样的研究再继续下去,就算赔上性命也无所谓。”
“这点上你们和我的目标一致,可你们要认清自己的优势啊,我们的优势就是我们在暗,可一旦你们一次次擅自行动,这种优势就荡然无存,那些要把你们灭口的人会像碾死蚂蚁一样消灭你们。”
“他们来就最好了,我们正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
边烽炜抽上烟,左眉角神经勒住似的痛,吸两口后他话锋一转。
“千又你很恨现在的一切吗?”
“如果我说恨透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明白你说的,‘没有选择’的意思,可只要多走一步,那接下去的事就会截然不同。可我吃惊的是你竟然多走了这么多,为什么要对夏郁茹下手?”
“我本来只想问她照片上面的人,可…可不知道为什么,讲着讲着我气得发抖,就……”
千又带着刀子,想在必要时架上夏郁茹的脖子,但要不要下手,在她下手的前一秒都还未决定。
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忽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