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又小姐。”那头亲切的像老朋友，这个无用的猥琐男人。

“什么事，少见呀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可一直想着你。”

“少来，什么事？”

“烽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家里的也是空号，我又不知道别人的电话就只好找你了。”

“他搬家了，没和你说？”

“搬家了？什么时候？”

“就前段时间，看来他也不相信你啊。”

“我就是个干苦活的啊，赚那么点钱而已。”

“那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回来了，他要我拍的照片都拍好了。”

“照片……”千又沉吟几秒，“你现在在哪？”

“他家门口啊。”

“光复路？”

“嗯，可谁知道他搬家了。”

“那你到我这来，那些照片先让我看看。”

“行啊。”

千又说了地址，也就一河之隔。

“到楼下了按门铃我帮你开。”

不久之后一身冬装的苏若愚出现在可视电话中，他一派远归的模样，衣角还沾着泥土。

“你这样子还真是出了趟远门。”

“可不是。”

“要喝什么吗？”

“啤酒好了。”

千又扔过两罐冰啤，他靠在白沙发上倒一大口。

“那么…拍的照片呢？”

“这。”

包中一张移动存储，千又搬出电脑打开看了。

“这都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这是雪山隧道结构图，不过是实地拍摄，为了拍这些我的车还在那隧道抛锚好几次。”

屏幕上一张张雪山隧道的内部图景，头上的管道、通风系统、排线、横井竖井，应急出口，突发事件避难地，每一处都拍摄的相当仔细，总共加起来有数百张照片。

“他要你拍这些干什么？”

“不知道，他没说。”

雪山隧道……不就是通往隐匿的中山研究所的地点吗？这么说是和自己的事有关？

“辛苦你了。”千又靠近了些，故意撩拨披肩的长发，“在外地没找小姐吗？”

“哎？那种穷乡僻壤的哪来的小姐。”

“听边烽炜说你赚的钱都贡献给小姐了。”

“说这些干嘛。”

“而且以前你还被个女人摆布？”

“都是以前的事，还真多嘴。”

“那么…你想不想和我…”千又话讲一半，胃袋中飘来先前喝下的红酒气味，“上次在你家我也说过…不是没有机会的，对吗？”

苏若愚心跳加快，对于外面找的小姐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天仙，即使她没化妆，穿的也是居家睡衣，可依旧风情万种。男人一时搭不上话来。

“可你也要明白，不是白给的。”

“我明白，明白。”

“边烽炜是在帮我做事，你是在帮他做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帮我呢？他才给你多少钱。”

“这…他知道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么有能力的人，得到的回报就这点不觉得不公平吗？”

“这倒是……唉。”

“看你拍回来的这些照片就知道，你下了一番功夫，太累了。”

苏若愚抿起嘴被说的仿佛自己真就很有能力一般。

“找个适当的机会，直接过来帮我，有没有边烽炜都不重要，怎么样？”

千又靠的更近了，苏若愚几乎是和她在抢鼻尖的空气。

男人一下吻上去，柔软而冰凉的嘴唇，舌尖有淡淡的红酒甜味。

而正当男人想要再进一步时，千又挡住他。

“说了，等价交换，你要帮我做件重要的事，到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

“什么事，你说，我都做。”

千又蹲到电视柜旁，拉开一层隐藏抽屉，摸索一阵后从中抽取一袋茶叶。

“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这个是那天的……”

“没错，就是那个。”

千又拿出用来毒死段福临的，其中夹杂毒草的茶叶。

“那这要干什么？”

“等时机到了，给边烽炜送过去。”

苏若愚一惊，愣了几秒，嘴微微张开。

“你是要我……杀了他？”

“不难，很简单的。”

“可为什么？”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照着做就行。办成了不光能得到你想要的，另外还有一大笔钱。”

“一大笔钱？”

“嗯，只要你办得到。讲到底边烽炜也不信你，再利用和威胁你，这样的日子你过得也不舒服吧。”

苏若愚沉默着，但看得出来他是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