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志文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冲，忙道歉说：“对不起，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对语蓉好的，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她，你可以随意惩罚我，我全部都接受。叔叔，你可以放心把语蓉交给我，我会照顾好她的。”

齐爸爸说：“行了！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你也不用对我说这些甜言蜜语了，我不是我那个傻女儿。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彭志文感觉自己的头都炸了，只因为自己比语蓉大十岁？

“叔叔，对你来说，是找一个年纪相仿地女婿重要，还是找一个对你女儿好的女婿重要？”

齐爸爸说：“你不用拿话激我！我知道你的口才好，你说的都对，但是跟她年龄相仿的人，不一定就对她不好。”

齐爸爸说到这里，从怀中掏出一个支票簿，写完之后直接递给彭志文。

彭志文接过支票，看也没看，放在桌子上，心中已经快被愤怒的情绪包围了。

为了不让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他连喝了三杯茶，才稍稍平息了自己的火气。

“叔叔，你是什么意思？拿钱打发我？”

齐爸爸说：“别误会，这不是分手费。我知道语蓉在公司入了股，以后我会派专业经理人来代替她经营。这段时间，齐语蓉不会去你们公司了，以后也不会去了，这是你们公司的损失。”

彭志文没有拿支票，长叹一声，问道：“语蓉的意见呢？她同意吗？”

“我可以实话跟你说，我们还没有告诉她我们的决定，不过我们会尽快告诉她的。还有，我们都希望你不要主动来找语蓉了。”

“如果语蓉来找我呢？”

齐爸爸说：“我知道你也是个好孩子，可惜，君生她未生，她生君已老。在父母和爱人之间二选一，会让语蓉很痛苦，你不希望语蓉痛苦，我想你也不希望她经历这种痛苦！”

彭志文冷笑：“所以，你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让我当这个恶人，由我提出跟语蓉分手？”

齐爸爸说：“你很聪明！我们的确是这样想的。我知道我的行为很像语蓉妈妈看的电视剧里，那些拆散有情人的坏蛋。不过我们不后悔，我们只是想把语蓉以后会遇到痛苦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希望你可怜我们一片父母心。”

彭志文没有说话。

两个人陷入沉默，只有茶馆里袅袅的古琴声，悠扬地回荡。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小雨。

细细密密地雨丝中，一只燕子飞到了对面的房檐下，那里有一个燕子窝。

这一片都是仿古的建筑，白墙黑瓦，在雨中，朦朦胧胧地好似一副意蕴悠远的水墨画。

彭志文把视线从窗外收回。

“我同意！我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语蓉。你说的对，在爱人和父母之间选择，会让她很痛苦。爱人可以换，爸爸妈妈却只有一个。”

齐爸爸笑了：“谢谢，你是一个好孩子，如果你再年轻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