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堇小姐也赶紧回屋去吧，照看一下两个孩子，这个季节，晚上踢了被子，很容易感冒的。”

柳原并不直面回答木堇的问题，寥寥数语过后，便转身离开了。

“原叔……”

木堇看着了柳原的身影消失电梯口，面色凝重的回了房间，将盒子放在一边，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还给外公。

……

翌日。

木堇仍是早起，洗漱完进了厨房，正准备做早餐，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正在清洗杯子，手是湿的，刚好曲昭昭进来，就对她说：“昭昭，帮我拿一下手机，我手是湿的。”

曲昭昭帮她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按了接通键，递到她耳边。

“我在楼下等你。”电话那头是楚西末带着冷意的嗓音。

木堇正准备开口，又听见楚西末说：“柳老昨天晚上去世了，这件事已经传开了。”

“什、什么？”

木堇浑身一僵，手撑到洗手台上，恍惚间将之前洗好的玻璃杯推到了地上。

玻璃杯清脆的破碎声惊得她颤了一颤，猛的回神，一把夺过手机，连围裙都来不及解下来，就直接跑下了楼。

她忘了坐电梯，一口气跑到楼下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转角处，楚西末斜靠在车上，手里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大步的走过去，木堇的眼圈有些发红，声音尖利又有些发抖：“不可能，我昨天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和我说过话的，我说今天还去看他，他还很开心！”

楚西末捏着烟的手指微微一僵，在后伸手擦掉她眼眶里渗出来的泪水：“堇宝，你别哭。”

“我为什么不哭，我又不像你那样冷血无情！”木堇退后一步躲开他的手，神情倔强得像个小女孩。

楚西末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当中，整个人仿佛是电影里的静态人物一般，静得不像真人。

半晌，在木堇无声的哭泣当中，楚西末缓缓的将手指往回手，虚握成拳，将整条手臂收了回去，眼底是无尽的克制。

木堇的电话却在此刻又响了起来，是柳默的电话。

“小堇，大伯昨天晚上去了，葬礼定在三天后，你……”

“我知道了。”木堇的声音有些哽咽，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天的早晨有些凉，木堇这时才发现楚西末的额前的头发已经微湿，想来是来了很久了。

“两个孩子该起**了，我要回去照顾他们吃早餐，你要上去看看他们吗？”

明知道他可能不会想念两个孩子，木堇还是问了他。

“嗯。”楚西末点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上楼去。

一出电梯，就看见曲昭昭贼兮兮的守在门口，看见两个人一起过来，匆忙的说了一句：“我烤的吐司应该要好了。”

然后，一溜烟儿的的进了厨房。

木堇进了门就抬头对他说：“他们还没有起**，我去叫他们，你在这里等一下。”

只是，等她转身进卧室的时候，发现楚西末也跟了进来：“你进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