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答道:“卢大壮曾去过一次西州,回来后就带上了雷小翠,听说是卢大壮是在一个青楼为雷小翠赎了身。”
“雷小翠也是青楼女子?二…,不好意思,我是说…“范静感到自己在污辱杜英一样,心感愧疚。
“范公子多虑了…”杜英轻盈一笑:“看范公子的表情,似乎觉得并不属实?”
“是的,昨日我前去了卢家小院…”范静将自己所见的雷小翠如实的说了出来,最后说道:“若是被卢大壮赎身的女子,她的表态怎么会如此的霸气?似乎没有把卢大壮放在眼里,这不合常理。”
杜英缓缓的点了点头:“范公子所言,雷小翠却为何反客为主?”
范静坚信的答道:“是的,其中定有蹊跷,难道卢大壮对此没有任何的表态?”
“是的,谁也不知道雷小翠是什么身份,但只要问到雷小翠,卢大壮却是避而不谈,而且挺不愿意谈及家庭琐事…”杜英身入夜香楼,再加上自己美貌出众,自当有办法勾得男人神魂颠倒的了。杜英曾试探过卢大壮,若嫁他为妾,卢大壮会如何安置自己?卢大壮却说另建小院,却不安置于卢家小院。
范静道:“越是隐藏,其中越是有文章,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查清卢大壮来路不明银两的来龙去脉,想必他定是守口如瓶了。”
“是的,我曾几次套他的话,他确实守口如瓶,说什么曾立誓不会说出去,否则遭五轰雷劈,不得好死…”杜英正想再说下去,正面(范静背面)却见一位女子正朝着兰子亭正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范公子,想必此女子是找你的吧?”
“正是,杜姑娘,范某打扰杜姑娘,就此告辞。”走过来的正是王芳芳,看到王芳芳那慌张着急的样子,范静即刻快步走上前:“芳芳,怎么啦?如此的慌张?”
王芳芳慌慌张张道:“哎呀,好象天山脚下又出人命了,刚才彭总捕带领赶过去了,你还在这里寻花问柳的?”
“什么?又出人命了?走,去看看。”范静诧异后,拉起王芳芳的手朝着天山脚下快步走去。杜英也随后而去。
现在已经是酋时分了,接二连三的出现离奇人命案,龙骨镇走的走,散的散,跟松湖村一样,留下来的只是一些老弱病残之人。
“啊,好…好吓人。”杜英看到如此恐怖的情景,吓得踹进了范静的怀抱,使得范静惊慌失惜,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只得安慰:“没事的,不看不就行了。”
死了两个人,年龄大慨都是在四十五六岁左右,后脑勺是被重物所击,四脚朝天的死在了地上。唯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便是,死者却是七窃流血,似乎又是中毒而亡。
“咳…咳咳!”王芳芳故意咳嗽两声,支开了范静与杜英的拥抱,连讽带刺道::“早知害怕,又何必要跟来?青楼女子嘛,哄男人才行。”
范静满脸生气:“芳芳,你怎么可以如此抵毀别人?人家只是卖艺不卖身…”
“对…对不起,我…”王芳芳的故意提醒,杜英这才脱离了开来,一脸羞红的偷窥了范静一眼,微微咬了咬朱唇:“没事,我本来就是青楼女子,也不在乎多个人这么说,我没…没想到会如此的残暴。”
“定是两人私闯阴界,才招来鬼魂,天山县真是不太平呀。”前来龙骨镇看热闹的村民议论纷纷,谁也不会在意两个女子为了一个男人在那里争风吃醋。
“真是不可理喻。”范静撇开王芳芳,走向彭春:“彭总捕,发现了什么线索吗?”范静的心思一直放在了疑案之中,自当发觉不了杜英那女人般的矜持。
彭春答道:“范大人,彭某惭愧,还未发现什么新的线索,这次与那老头以及柴夫死法完全不一,看他们的行装,似是松湖村那些无头鬼。”
“无头鬼?彭总捕,你又是何以断定?”范静狐疑道,因为既然是无头鬼,彭春又何以说是松湖村的无头鬼呢?
“范大人,彭某按照大人的吩咐,寻找松湖村的那些无头鬼,发现他们的足迹比平常人要大…”彭春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足迹采纳下来的图案:“范大人,你对比便知。”
果然不出彭春所料,足迹与图案上的足迹符合,就此疑惑还解:“此足迹远大于平常之足迹,难道真的是妖魔鬼怪不成?”
“范二哥,若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该不会是北方人吧?”王芳芳插嘴道,北方人比南方人更魁梧高大,脚印相对来说,也相应更大。
“北方人?对,只要是人,就得穿鞋…”范静蹲下身子细细看着地上的脚印:“此鞋底理应为牛筋鞋底,彭总捕,明日全县查找。”
“牛筋鞋底?”一听到范静一说,杜英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突然眼睛一亮:“范公子,我记起来了,昨夜卢大壮说,他的一家专做牛筋鞋底的店铺很忙,叫什么走千里店铺…”
“卢大壮?走千里店铺?还真会取名字,彭总捕,这就为你节省了很多时辰了。”范静心里还是有所狐疑,似乎感到事情是有人故意安排一样。
“杜姑娘,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夜香青楼。”范静话刚落音,只听王芳芳冷哼了一声:“人家有手有脚的,自己会走,还需要范二哥送吗?”
“芳芳,不能如此的刁蛮无礼。”范静见王芳芳禇多的冒犯杜英,范静便严厉喝道。
“二…”杜英看在眼中,只得委婉道:“王姑娘,范公子,不如我请你们两位在夜香青楼喝上一杯酒,压压惊,如何?”
王芳芳怪异的看着杜英:“怎么,刚才我如此的冒犯杜小姐,你还请我喝酒?”
杜英大大方方的答道:“不是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吗?希望彼此不计前嫌。”
“你看看杜姑娘?”范静似是对王芳芳那小心眼很是失望一样,连连摇头。
王芳芳一脸无趣的微低着头:“好了,我向杜姑娘赔不是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