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雷夫人的街坊邻居?凉州武平县,倒是没错,但我们家的雷夫人自小父母双亡后十一二岁便离开了武平县,从未听卢夫人提及过什么街坊邻居?”回答的却是一个丫鬟,听她的口气,应该是雷小翠的贴身丫鬟了。
王芳芳答道:“那就没错了,你家夫人远离他乡数载,未曾听你夫人提及往事并不奇怪,或许雷夫人有着伤心的往事呢?只要雷夫人见到我,一切就明。”
“这…那好吧,我去通知雷夫人,你稍等片刻。”这位姑娘犹豫片刻后还是前去答应了下来。
雷小翠招见了王芳芳与范静,雷小翠外表看起来也只不过二十八九,身穿丝缳绸缎,金银首饰样样不少,颇有几分妖艳,想必是一个贪慕虚荣之妇人。“好一对男才女貌的一对情侣,你们是凉州武平县人氏?”雷小翠只是有意无意的挪了范静与王芳芳一眼,便一边抹着手里的那对玉镯一边问道,她似乎生怕玉镯会染上灰尘一样。
“此人咋就如此眼熟?”就当雷小翠扫瞄的那一瞬间,范静突然感到在哪里见过一样,并不感到陏生,但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情侣?”王芳芳暗暗心跳,脸儿一下子热得微微低头,不敢直视范静的眼睛,低声道:“喂,范二哥,此人好生无礼,她在问话,如何回答?”
“夫人,你误会了,我们是兄妹,还谈不上情侣两字…”范静这才缓过来,但范静倒是没有感到特别的在意,双手恭维道:“在下范静,与王芳芳王姑娘确实是凉州武平县人氏,初来乍到于天山县,耳闻卢家小院之夫人乃是凉州武平人氏,故此特来拜访。”
“哦?兄妹?不是情侣?我可是走过来的女人,难道我真的看错了?但我又相信自己的眼睛…”雷小翠这才放下手里的玉镯,正视着范静与王芳芳,一脸傲慢:“你们前来就是那么简单?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我就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阿玉,你去拿出五十两银两给他们,足足可以做一点养家糊口的小生意。”
范静谦让道:“夫人的快言快语,范静倍感感激,但范静并非为钱财而来。”
“哦?不是为了钱财而来?那你们找我有何要事?该不会真的是因为你我是凉州武平县人,特来拜访,来抓藤的吧?我可还吃这一套。”正如雷小翠的贴身丫鬟所说一样,雷小翠似乎并没有思乡之情意,她所奢求的便是荣华富贵的生活一样。
“竟然夫人如此的快言快语,那范静就如实相告了,范静确实有一事相求,范静是前来寻亲的,表哥魏延时在几个月前来过天山县,但却是一去无返,我两兄妹前来天山县,可谓是人生地不熟,幸而得知夫人乃是凉州武平县之人,所以才冒犯夫人,还望夫人见谅,若能得到夫人的鼎力相助,我两兄妹将感激不尽。”我来卢家小院之前,范静早已经做了盘算,谎称前来寻亲,称为魏延时的表弟表妹。
雷小翠狐疑道:“找人?们两兄妹理应去县衙门报官,却跑到卢家小院来了,你们当卢家小院是何地方?难道说是卢家小院劫持了魏延时不成?”
范静歉意道:“夫人误会了,卢家小院在天山县可谓是家喻户晓之大户入家,势力庞大,若夫人肯帮忙,我想找一个人并非难事,为何说无能为力?”
雷小翠冷哼道:“哼,你好象是在威胁我吧?难道我非得帮你不成?我告诉你,在天山县,还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于我,不过实话告诉你,倒是听说过魏延时此人,我听说是押运官银的校尉,但他一来龙骨镇,天山脚下出现闹鬼,这是天山县家喻户晓之事,难道说唐知县未曾说明此事?”
范静道:“唐大人确实说明了此事,只是说龙骨镇与卢家小院只是一山丘之隔,所以…”
“你大胆…”雷小翠怒的一声站了起来:“此话岂不是在说,魏延时失踪与卢家小院有关?来人,把他们给我轰出去。”
“范静并非此意,竟然夫人不肯帮我两兄妹,那范静就此告辞。”范静心里有了些许头绪,看来卢家小院的真正主人并非是卢大壮,而是这位雷小翠卢夫人。
“这个雷小翠,哪里象一个良家妇女?一脸狐媚样,趾高气扬的,让人看了很不是滋味,还凶巴巴的,摆什么架子?喜怒无常的,范二哥,我猜呀,她心里一定有鬼?”走出卢家小院后,王芳芳愤愤不平的唠叨着。
范静道:“雷小翠根本就是戚这里虚张声势,告诉我们,卢家小院不是随意进出之地。”
王芳芳道:“范二哥,看来此次前来恐怕是一无所获了。”
“怎么会呢?”范静缓缓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丝丝笑意:“难道你没发现吗?卢家小院的主人就是这位卢夫人,看来卢家小院的水很深呀。”
王芳芳怪异道:“什么?你是说雷小翠才是卢家小院的主人?何以看出?”
范静做了合理的推测,其一,当王芳芳上前拜访之时,那丫鬟却口口声声的叫雷夫人,那说明她压根儿没把卢大壮放在眼里,为何不称之为卢夫人。其二,听雷小翠说话的语气,说明她的后台并非是卢大壮,而是另有其人。
王芳芳敬仰道:“芳芳真是佩服范二哥了,如此的细心与智慧,怎么我没有推测出来,那雷小翠的后台莫非是唐方镜?”
范静答道:“不可能,天山县的人都说唐方镜都得敬让三分,又如何是唐方镜?所以呀,卢家小院的水很深,指不定重点就在卢家小院?看来我们得从卢大壮入手了,我们走吧。”
要想从卢大壮入手,就得从杜英这里开始了。杜英约范静在兰子亭见面,令范静心里有个疑惑的就是,自己与杜英萍水相逢,杜英为何会约自己在兰子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