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占了原主的身体,那她自然是会接过责任,代替原主好好生活下去,也会努力保护她的家人。
穆凌落还不及感伤,就听得一个震天的大嗓门吼了起来,穆良一听到这声音,身体就反射性地一缩,小脸一白。
“小兔崽子,你那死鬼姐姐呢?还在床上给我装娇贵么?不过就是撞了下,就想装病不干活,真当自己是大家姑娘呢?还要老娘伺候她的吃喝,赶紧给老娘滚起来干活!”
穆良本站在门口,见到来人,白着小脸,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伯娘,我姐姐她的烧才退,那天又流了那么多血,大夫也说要好生养着,还不能干活的,要不,要干什么活,您告诉我,我去干……”
穆凌落抬眼,就见走进来一个年级大概是三十来岁左右的中年妇女,身材肥硕,丰胸肥臀的,穿着厚实崭新的棉衣,眼睛细小,里面闪烁着市侩的精光。
“呸,就你这小身子板能干嘛,喂个猪食你都能掉进猪圈里,没用的东西,白日里的饭都喂狗肚子里了,光是不长个儿,我养只猪还能长剽呢。真是连猪都不如!”李凤啐了他一口。
穆良被她骂得脖子瑟缩了下,低着头,红着眼眶,不敢接话。
穆凌落不禁皱起了眉头。记忆里,穆良今年就要满八岁了,可是小胳膊小腿的,看起来就像五六岁。对比三房六岁出头就人高马大的穆向,穆良简直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想到此,穆凌落不禁对欺负二房的其他几房就感到厌恶不已,特别是眼前这个唾沫横飞的李凤,跟她在现代的婶娘极其相似。
她十岁时,父母就早逝,监护权落在了叔叔一家,她婶娘开始拿着她家的遗产还笑呵呵的,后来就简直把她当成奴隶奴役,她无奈咬牙忍耐,直到她十八岁考上大学,半工半读,脱离了叔叔家,日子这才稍稍好过一些。
如今,面对着同样欺凌穆凌落一家的李凤,她不禁起了共鸣,手指攥紧了破烂的棉被。
李凤骂完穆良,转而看向额头还缠着发黄白布,已然醒来的穆凌落,板着脸,继续刻薄地怒骂道:“不要脸的丫头片子,既然醒了还不下床干活,是觉得被窝里暖和是吧?还想老娘养着你们这一家子吃白饭的啊!割个猪草,你还能摔倒,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头啊,还要老娘给你请大夫,如今还想偷懒,老天爷怎么不开眼,把你这好吃懒做丫头给收了去!”
穆凌落慢慢地坐了起来,破烂的被子自她胸前滑落,她黝黑的眸子紧紧地望着粗俗的柳李氏,红唇微抿。
“看什么看,怎么,还想反了天了不成?还不快些去挖野菜给小猪崽子们吃,它们要是饿瘦了,老娘就扒了你的皮!”李凤越说越生气,她看着穆凌落那张苍白精致秀丽的小脸就来气,“一副狐媚子的妖娆样,摆给谁看啊,别给我招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不过是个病秧子一个。”
宋烟虽然被蹉跎了几年,但模样却很是清秀,在这乐平村里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连她的女儿穆婵娟和穆凌落都长得好,特别是穆凌落,换一身衣裳,怕是连公主都没她美,为了这个穆翠花总欺负她。
这次也是因为看别人帮着穆凌落割猪草,气不过,想推她下山,让石头划花穆凌落的脸,或者是干脆死了更好。
穆凌落可不打算忍气吞声地过下去,如今她再不是毫无生存技能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