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你这话怎么说的?七郎病好了,到时出息了能没有你们的好处……”穆刘氏不悦道。
李凤冷笑道:“得了吧,娘,往日里这话我都听腻味了。我们平日省吃俭用供他读书,结果他跟人去青楼厮混,现在得了这花柳病,也是他活该,自己不珍惜自己。别人怎么就不见得,说白了就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好好的书不读,跟人瞎混,报应了吧!反正,我是一文钱也不会出,想让我们当冤大头,没门!”
李凤说话向来毒辣,这话更是说得难听,穆刘氏气得指着她,手抖了不停,“你——”偏生穆七郎的确是做错了,她硬气不起来。
最后,穆刘氏只能朝着一旁静立的穆大郎发火,“老大,你也不为你弟弟说两句话,就这样让你媳妇诋毁,你还怎么当大哥的?”
穆大郎奇异地什么都没说,只垂下头,静默不语。
“哼,他这是没话帮他弟弟说了。”李凤见穆刘氏气得发抖,拨了拨手指,笑道:“娘也不必总拿要休了我当话头了。你要是想休了我,就休啊!我就去请人评评理,看看有没有小叔子得了花柳病,嫂子拿不出钱来给治病,就让休了嫂子的道理。”
李凤现在就是有恃无恐了。穆刘氏只要想保住她心爱的儿子,那就不能再像往日那样对她了。
穆刘氏气得两眼发白,若不是穆风连忙接住她,给她掐了掐人中,让她缓了口气,她又得被气晕过去了。
穆风冷喝道:“够了,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多好,这样闹腾有意思吗?还不想想办法。”
李凤这才消停了下来,她到底有些怕穆风的,只能撇了撇嘴作罢。
她望了眼旁边坐壁观花的王燕,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那块与众不同的玉佩,眼底闪过一抹恶意:“娘,您以前不是从那个谁身上撸了块玉佩吗?那玉佩看着就是个值钱的,您要是把它给当了,少说也得有个一两百两银子吧?”
王燕想得到那块玉佩,她就偏不让她如意。
王燕听她骤然提起那玉佩,蓦地抬眼恶狠狠地瞪来。
那块玉佩她一直想弄到手里来,好不容易让穆三郎得了穆刘氏的许诺,等以后分家就把那玉佩给了他们三房,结果却被李凤给搅黄了。
若是她现在敢提那块玉佩是他们三房的,指不定又得挨顿骂,顿时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穆刘氏本来正喘着气,闻言,眼眸一亮,想起自当时昏迷的宿梓墨身上拽下来的翡翠雕龙司南玉佩,虽然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瞅着就是个值钱的,一直都好生收着。“对啊……”
本来当时被穆三郎磨着,说要分家时给他们的,但现在既然穆七郎有难,自然是要当了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