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细细地给楼琪把了脉,宁德公主守在一侧,见她收回手指,不由忙问道:“如何了?”
穆凌落微微一笑,“倒是个好消息,这是个喜脉,恭喜楼姐姐了。你近来可有腹中不适,且头昏乏力。那都是因着你太过劳累,导致身体机能扛不住,免疫力下降。且你又是个双身子的,今后可得好好休养,莫要劳累。”
“有身子了?”楼琪闻言,不由惊住了,只抚摸着平坦的腹部,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我有身子了……”
她嫁入楼家两年了,一直不曾有孕,虽然丈夫体贴,但婆婆一直都在催促,甚至还为此要给她丈夫房内添人,都是她丈夫拦住。现在这个孩子来得这般及时又突然,一时她都有不敢相信。
“是啊。有些流产迹象,我先给你施针,再给你开些安胎药,以外平时要多多注意,莫要思虑劳累,注意营养均衡。”穆凌落细细嘱咐,又自空间取出了一瓶药膏和一套银针。
宁德公主见穆凌落还随身带着这个,也有些惊异,但此时她更多的是开心,她握住楼琪的手道:“表姐,你这可算是熬出头来了。这事儿,你就先告诉你家夫人,今天这宴席你也莫要操心了,让她去忙活,你啊,就安心地养着,生个大胖小子,这才是你的福气!”
楼琪回过神来,听得自己可能有流产迹象,忙让人去通知了她婆婆,她眼眶含泪道:“是啊……你也莫要着急,总会有的。”
她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都嫁入夫家多年不曾有所出。只是敏王府都是明事理的人,都不曾催促。
穆凌落替楼琪施完针,堪堪收手,“楼姐姐觉得如何了?可好受了些?”
楼琪惊奇地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额头,“肚子不疼了,头现在也没方才难受了。阿落这手端的是神奇,这银针使得可比我们府里的大夫以及一些太医还要好,疗效很是显著。”
穆凌落倒是也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银针之术不算很成熟。她淡淡笑道:“楼姐姐谬赞了!”
楼琪想了想,突然有些为难地抓住了穆凌落的手,“阿落,我能拜托你个事儿吗?你现在身份尊贵,我本是不该说这样无礼的请求,可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宁德公主与穆凌落对视一眼,忙问道:“这是怎么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楼琪咬了咬牙,慢慢道:“二公主你也知道,玉珏他——他头有风疾,时常疼痛难忍,疼痛之时说是癫狂也不为过。我每每见了也是心疼不已,这次本是听了有个神医来京城,特地请了玉珏他过来,没想到那神医只是个江湖骗子,用的那什么竹筒灼烧之术拔出风疾,险些把玉珏的头发都给烧了,太阳穴处还烫伤了。现在见得阿落妹妹这出精妙的银针之术,我就想,能不能让她替玉珏看一看?无论能不能好,就算是能替他减轻些痛苦也好。就算是我无礼,求求你了,阿落——”说着,她就要起身向穆凌落下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