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越听越糊涂，可有些事情，她弄明白了。

盯着柏沉尧，顾甜甜感觉脑子完全不够用。

柏沉尧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叫做她和醉酒撞死人的司机一样，该付出必要的代价？

按照柏沉尧的意思，她被人下药纯属咎由自取，失身于他也是活该？

后面被他各种折腾，就是她该付出的代价？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歪理？

顾甜甜真的被气疯了，越想越觉得柏沉尧是疯子，越想越觉得她这么久以来真是可笑。

“够了？”

柏沉尧英俊冷酷的脸上依然带着几分浅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眼底浮着一层寒霜。

“怎么可能够？”

说着，柏沉尧忽然从边上的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对准电视。

顾甜甜心中闪过一股不好的预感，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忽然爆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扑过去将柏沉尧手中的遥控器夺了过来。

“柏沉尧，你还是不是人？”

视频？

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她根本不敢再看半分。

甚至这么久以来，她好不容易将那些刺激着她神经，攻破她心理建设的画面忘记，可这会儿，那些努力忘记的画面，像是雨后春笋一样，肆意在她脑中生长蔓延。

不过眨眼的功夫，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占据她所有的理智。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放开我！放开我！”

“畜生！”

“救命啊！”

“救命啊！”

“快救救我！”

“救命啊！”

……

顾甜甜双手抱着脑袋，大口大口喘息，可脑中那些想要挥走又像是磐石一样坚不可摧的画面，根深蒂固一样在她脑中增长，蔓延，肆意疯狂。

看着神色变化显然不对劲的顾甜甜，柏沉尧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肩膀。

“顾甜甜！”

他才刚扣住顾甜甜的肩膀，顾甜甜像是被阴冷的毒蛇触碰到一样，极其厌恶恐惧地推开他的手，力度之大，让柏沉尧身子微微踉跄。

“别碰我！”

“不要碰我！”

顾甜甜红着眼睛盯着柏沉尧，眼底神色慌乱，更多的是恐惧不安，还有那种鄙夷愤怒。

更多的是不忿和疯狂，似乎已经到了某个临点，若不爆发，就会消亡。

柏沉尧嘴角肌肉抽了抽，面色冷沉如寒冰。

双眼凝着一层寒霜，英俊冷酷的脸上额头青筋突起，显然对顾甜甜的言行动作非常不满。

“顾甜甜！”

柏沉尧再次伸手去抓住顾甜甜的肩膀，顾甜甜快速扭动挣扎，想要避开柏沉尧的钳制。

她本就虚弱着，这会儿哪里是柏沉尧的对手。

“你放开我，放开我！”

“你这个混账，人渣，畜生！”

顾甜甜的大脑一片猩红，一会儿是女高中生倒在地上被那几个人渣狠狠羞辱，一会儿是少女夜里在小巷子里被撕裂衣服，狼狈呼救……

现实是什么？

幻觉又是什么？

她只知道要躲开，只知道怒骂，这一刻，她一直以来的隐忍已经到了一个极点，现实和幻觉不分，人已经陷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