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自己的部队居然不是站在队友一条线上,并且有点凸前了,施罗德总督暗道不妙。
别的泰西人总督远离大陆,他可是在大明土地上生活了好几年的,学到了不少东方人的小心思,这点腹黑的技术,他是信手拈来,但现在他感觉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不小心自己的部队要有大难了。
前面虽然也有损失,但绝对不像是其他国家的方阵那样损失惨重,因为他是人精,看到华夏军的队形散布的很开,马上传令让自己的方阵的队形也稍微散开点,于是相互间隔半米的士兵,如今相互间隔有一米半,不像华夏军那样相互间隔两米,前后间隔一米五左右。
华夏军这样间隔是因为他们的领军者是张强,穿越者,知道散布越大,被击中的概率越低,但他也不敢散布太大,要是敌人骑兵突然冲锋,那就有的哭了,这样的距离,一个命令,能迅速聚拢,以华夏军的训练程度来看,敌人的心思刚刚起来,他的方阵就能迅速聚拢,用刺刀对抗敌人冲过来的骑兵。
枪声不会因为张强的思想而停顿,也不会因为施罗德的刻意学习而停顿,不会因为各国联军互相的小心思,不会因为他们各自的损失而停顿下来,战争仍然在双方指挥官的调整下,快速的进行着。
刚刚调整完毕,华夏军就给了葡萄牙人一个大惊喜。
华夏军的火枪兵阵型迅速调整为五行一百二十列的方阵,这样调整是因为对面的敌人损失太大,战线已经没有那么宽了,荷兰人已经被打残了,尽管还有三百多人在战斗,可他们实在称不上是威胁了,于是右翼的华夏军迅速把伤兵拉走,然后重组了队形,同时面对荷兰人和葡萄牙人的队列。
这样整体队列拉宽了,队形变薄了,可火力也更加集中了,还因为战线的变窄了,方阵反而变得更加松散了,于是给了特等射手发挥的余地,他们可以躲在第三排,或者第四排里面就可以打中敌人,因为前面队友给他们留了足够的子弹通过的空间。
葡萄牙人的火绳枪手不断倒地,华夏军的火枪手也不断倒地,可华夏军倒下一个,对手倒下两个,后来是华夏军倒下一个,对手倒下三个,四个,直到葡萄牙人发现,他们无法重整队伍了。
因为他们发现指挥自己的军官不断的倒下,接替的军官不到一轮齐射的时间,就又倒下了,到最后不知道如何行动了,没有人敢接替指挥了。
于是齐射变成了自由射击,枪声乱了,而对面的枪声却密集起来了,因为对面的军官不仅还延续着齐射,还有人偷偷的打他们身后的方阵的军官。
施罗德发现这个现象的时候,他的前线火绳枪方阵已经几乎失去了控制,几乎所有的低级和中级军官全部死了。还剩下六百多火绳枪手各自为战,施罗德慌乱了。
赶紧调集后面他们征集的印度火绳枪手上来帮忙。
调集冷兵器部队准备冲击敌人,乘着现在还没有溃散,做最后一搏。
“咻——,”一颗子弹从他耳边划过,施罗德一愣。
这什么情况,他还在敌人一百二十米开外啊。
流弹,一定是流弹,滑膛枪不是打不远,而是打不准,这是他作为一个曾经的葡萄牙高级军官早就明白的事实。
“啊——”他的一个亲卫从战马上跌落,头朝下,就像一个侧身入水去游泳的人一样趴在地上,凝然不动了。
“啊——,”他的一个传令兵刚准备把他的命令传达到后方的日本人的方阵去,就死了。
不对啊,这是什么情况,施罗德感到有些担心,下一颗子弹会不会打中他?
他在思考的时候,他的亲卫们已经很忠心的把他围在中间了。
高高的战马,亲卫们又是人高马大的壮汉,这的确给敌人的射手制造了麻烦。
不过印度人就惨了,很快印度人崩溃了,上去的长枪兵,也崩溃了,直接导致到现在即便损失惨重的葡萄牙本土部队也无心战斗了,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停下前进的脚步,并且偷偷的向后挪动,拉开同敌人的距离。
“骑兵冲锋,骑兵冲锋。”施罗德现在不管了,他已经感到威胁,感到不妙了,他可不想像西班牙总督那样死在阵前,也不像像荷兰总督楑一那样被击中。
侧面,坚持到现在,只剩下一百多人的荷兰人火绳枪部队和那些骑兵,装备着重型铠甲,准备乘着火枪手打开局面的功夫冲击敌人阵型的冷兵器部队也慌乱了,厚重的铠甲并不能保证他们不被敌人打死,他们也损失惨重。
实际上坚持到现在才崩溃,他们已经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军队了。
西班牙人的军队也忍不住了,又损失了三百多人,他们的火绳枪手已经只剩下了四百多人了,其他的也是冷兵器部队。
英国人已经全部是冷兵器部队了,正在华夏军火绳枪方阵的威逼下,步步后退。
英国人总督麦孔杰早就做出他他应该有的动作,骑兵冲锋了。
两人的骑兵向后冲锋,间隔不过五分钟,但结果不同。
英国人的骑兵胜在突然,但被华夏军左右掩护的长枪兵挡住了,被华夏军的猎骑兵挡住了,五百多人的骑兵生生的被长枪兵和两百人的猎奇兵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