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阿星继续笑道:“只是动用了上面这两个法子,导致监察使插手,我固然利用不了符咒师,可也没有人可以救他!对杀戮天下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倒是楚天都又可以换一个符咒师了。听说,你的符咒师是他们符咒师家族法力最高的人,楚天都再换符咒师,应该会比你那个符咒师好对付吧。不过,对你傅昭强来说,符咒师只有一个,死了就死了,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阿星看着我,笑盈盈地说道:“阿强,是拖出去全民验伤,还是我给你做一身伤?还是你痛痛快快写下供证?”这绝不是一道选择题,任何一种选择,都会使我和符咒师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貌似我已经被阿星逼入绝境,已无可选择,便是我立即死了,也无法阻止阿星达到他的目的!
阿星看着我,脸色渐渐凝重,叹了一声说道:“阿强,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非要把这死罪扛下来?你把罪名推给符咒师,我最多利用一下符咒师,又不是要命的事。这件案子我自然会替你们摆平,监察使那里由我来应付交待,不会让你们受到丝毫损伤。完事后,你想跟符咒师怎么都行,来日方长。”
“别说我不念发小之情,”见我不理睬他,阿星挺认真的看着我:“阿强,我不希望你死。我给了你机会,给了你退路!”
很少看见阿星这么感性过,我与他的关系一直说不上亲厚,在撕破脸以前,我与他似敌似友,在撕破脸以后,我与他非敌非友。彼此间说不上有多知心,但绝对了解彼此的想法和做法。他不想逼死我,这话我倒有几分相信,正如以前,我再怎么恨他恼他,却从来不会对他动杀心。现在不一样了,我虽然心无大志,性子随和,但我也不是能被人随意羞辱践踏的!谁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阿星见我不说话,默默地盯着我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阿强,再不说话,可别怪我了!”
“等等!”
“你答应?”
“不!”
“那你喊‘等等’,等什么?”
“……”我也不知道等什么,只是不想被拖出去验伤示众,无计可施,口不择言,能拖一时是一时。
阿星看着我,甚是邪性地一笑:“很少有人做//爱做到你这个地步,你这身伤不拖出去让大家欣赏欣赏,太可惜了。”
只要阿星一声令下,那扇门一打开,帮众一进来,我便是再想求饶也来不及了,此时我不得不赶紧低头:“只要不让我指证符咒师,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
“把阿娇让给我!”原来如此!阿星想从我手里,直接得到阿娇的所有权!这个世界,父母对子女,丈夫对媳妇都拥有所有权,因此经常发生以妻女为赌注的事,虽然这种事,被人耻笑唾骂,但却时有发生。我终是穿越过来的人,虽然在这个世界生活十多年,但我很多的人生观,世界观仍停留在穿越以前,在我心里,阿娇是我一生相守的伴侣,绝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无权转让,我也绝不能转让。
“杀了我,我也不可能让给你!”阿娇是我的另一个死穴。所谓“死穴”,便是宁愿自己死了也要守住的东西。
“以为我不敢?”
自然,阿星没有什么不敢的。阿星盯着我,我也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知道阿星不会饶过我,收起侥幸心理,倒是一派豁了出去的坦然。
阿星在与我的目光对峙碰撞中,终于软化:“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机会?”阿星有这么好心?
“比武,上次我提出来的,以阿娇为赌注的比武。”
“不。”这不是给我机会,是给他机会。也许大多数人觉得我是怕用精工龙牙刀敌不过王者风刃才不敢应战,但阿星应该知道,我不应战,是不肯拿阿娇做赌注。阿星一再进逼,难道他对他的王者风刃这么有信心,就确信他能凭着武器之利胜过我?
刑室里有那么一会儿的宁静,阿星目光不定地在我身上游曳,令我倍感羞辱。人跟动物不同,衣服穿在身上,不但保暖,更重要的是遮羞,阿星故意把我的衣服剥成这样,令我非常心虚气短,甚至不敢直视于他,只得把目光投向空洞,却全副心神用一缕余光去观察阿星的动静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