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飘雪见凌云俊如此憨厚朴实,心里甚是喜欢,暗自想道:“萍儿和阿喜皆心仪高方泰,而高方泰心中装着辛婉萍。他见辛婉萍不能照顾自己,心下不悦,药、水难入很是自然。阿俊却不知其中端由,以为自己诊断有误,又去白忙乎一阵,真是朴实之至,毫无心机别念。”想毕说道:“公子不必担忧,他休息一阵自会好些的。”
凌云俊点了点头,喝茶不语。
阿喜道:“既然如此,我去照顾高公子去了。”
司马飘雪欲止住她,心下担忧她会怨恨自己,又随了她。阿胜却不这么想,嘲道:“萍儿已经在哪里照顾他了,你这一过去少不了吵闹,倒不如在这里陪我们聊聊天。”
阿喜气怒道:“胡说八道。”哼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司马飘雪无奈摇头,问道:“公子认为如何查起?”
凌云俊道:“我也不知道,先等高公子醒来在说吧。”想到他和柳婷婷中了这种毒,乃是无意之中闯入了彝人殊地,受了“万荷丹”才化解去。江湖之中究竟有无化解此毒的药物尚不知晓,心下忧心得很。
司马飘雪见到凌云俊的神情变化,似乎也能猜出他的心事,轻声问道:“所中之毒,是不是无法化解?”
凌云俊道:“倒不是没有化解之法……”到此停住,想到万荷丹来之不易,彝族部落也不会为救一个人轻易献出药丹,便止住不谈。说道:“也许江湖之中能有人化解也未可知,总之且且寻觅便是,心急也无用。”
司马飘雪似乎感觉他有心事不明言,见他不说也就没问,点头不语。
阿胜问道:“凌公子,不是要问那个什么高公子什么关于黑衣人的事情吗,到底还问不问?”
司马飘雪看得出凌云俊想等高方泰身体恢复些在问,也就暗等,没想到阿胜却问了出来。自下也知道阿胜也是个毫无心机的直人。
凌云俊道:“高公子伤势甚重,等他好些在问不迟。”
阿胜自语道:“这跟伤势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不能说话了。”凌云俊二人没多做回应,各自沉思开去。
不一会儿见辛婉萍走进房来,看上去心情愉悦。阿胜问道:“怎么又出来了?”
辛婉萍道:“有阿喜照顾他就可以了,我在那里也是绊手绊脚的帮不上太多的忙。”
阿胜道:“是不是阿喜又欺负你了,老实说来,我去给你出气。”
辛婉萍忙说道:“怎么会呢,阿喜手脚灵便做什么都快手快脚。倒是我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阿胜无奈直摇头,扭头看一则不再多说话。
又过了一阵阿喜又回到了房间,闷闷不乐。
阿胜疑惑道:“你们有完没完,一下一个的,搞什么鬼?”
阿喜怒道:“关你什么事,管家婆吗,婆婆妈妈的。”
司马飘雪问道:“阿喜,出了什么事?”
阿喜狠狠坐到司马飘雪身旁,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好心没好报。”
司马飘雪道:“你也累了几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这照顾高公子的事还是让萍儿去吧。”
阿喜极为不乐,扭头一边不予理会。
司马飘雪说道:“萍儿,这病人没一个照顾是不行的,就多劳烦你了。”
辛婉萍心下喜欢,应声起身出了房间。
阿喜更是一股闷气直闹,不停地倒茶水猛喝。
到了第二日早晨,高方泰虽毒性未解,伤势却好了不少。一是有辛婉萍相伴心情愉悦,病痛自去。二是凌云俊不断为其输送真气,既能补充内力也可治疗内伤。现在虽伤势还重,上马前行已经无碍。
六人上了马,离开了秀山城往步雄小镇返程回去。
高方泰和辛婉萍的这一日相处优胜十日,两人一谈既和十分融洽,时而相视而笑,时而喜悦相谈。阿喜斜眼相视,闷气其中实为不悦。
凌云俊见高方泰心情愉悦,身体似乎毫无病痛一般,心下的疑惑再难压住,问道:“高公子,在下有些疑惑不知可否问解。”
高方泰道:“凌公子相救之恩无以为报,万不可与在下客气,若能答解公子疑惑实属荣幸。”
凌云俊道:“不知公子所遇何人,又为何身中剧毒?”
高方泰道:“我和二位叔叔出了秀山正要前往晋宁,夜间出城赶路。行到半路却中了恶人埋伏,两位叔叔拼命护我逃出重围。我再顾忌不了,拼命奔逃,不知跑了多久才幸好遇到你们。若无猜错,两位叔叔及随行的一队武士应该尽数被恶人擒去了。”
凌云俊道:“这么说,你们和敌人并无恩怨?”
高方泰道:“敌人全穿着夜行衣,身形极快从未见过。他们也从未说过一句话,动手就打杀,是什么人我们皆不知晓。至于有未有仇怨还真是不知,不过以我所见,这些人针对的恐怕不仅仅只是我们。因为随行的另一队江湖武士并非与我们同道,同样遭了不测。”
凌云俊听着他说着话又见到小道一侧有过打斗之状,跃下身去寻了半天才找到一滴白色粉末。拿着粉末回到高方泰身旁问道:“你们是不是先遭遇了敌人毒烟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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