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婷婷自然喜欢得很,道:“从来只是听闻,今此一见真是稀世珍宝。”
千线随见柳婷婷如此喜欢,极是高兴,道:“在下真心赠与少主,望少主笑纳。”凌云俊见千线随极是爱慕柳婷婷,心里不是滋味,不知是愁的还是怎地,渐渐觉得几分晕迷。
柳婷婷并未答应,飘身落座,倩倩细手送至琴弦,一缕清曲荡漾开去,婉柔流转,清馨悦耳,更是扣人心弦,如痴如醉。琴声奇妙梦幻,不同的人静心冥听有不同的体味。好似让远离故里的游子亲赴在母亲的怀抱,用心体味着那股难能可贵的亲情;好似让硝烟纷飞的那浮尘之人,体味到了那久久盼望的和谐与清静;好似让那经历着百般炼狱之人,看到了那缕柔和温暖的柔光;好似让那身尽沧桑之人,清晰地看到了那条条内心深处的心迹;好似让那浮躁恶念的波澜壮阔,沉淀成了沧海桑田。凌云俊等人听得如痴如醉,模模糊糊的靠在大椅之上好似睡了去。柳婷婷倩倩细手一曲未终,也扑到了古琴之上好似安稳地睡了去。
待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安稳地躺在一间极为精致的房间之中。想起身,发现没有了丝毫内力,顿了顿慢慢起身坐到大理石桌前,对着靠在床边睡着了的千线随,道:“乾阳使,辛苦你了。”
千线随听声一怔,惊醒过来,见柳婷婷已经起身坐到石桌前,喜笑开颜,坐到她身旁道:“少主醒了?”
柳婷婷点头道:“‘绿绮’古琴,真是憾世名琴,一曲未终,人已先醉。”
千线随道:“少主所言极是,古琴虽美也得陪绝世佳人才能如此淋漓尽致。”
柳婷婷道:“世间没有绝世,我不过是平凡的女子,不敢自居佳人二字。”
千线随笑道:“少主真是过谦了,不知少主可知‘绿绮’古琴之千古绝唱?”
柳婷婷起身轻叹一气,道:“《凤求凰》,可惜我不会弹奏。你不是司马相如,我更不是文君。”有传,司马相如曾用“绿绮”古琴弹奏一曲《凤求凰》追求卓王孙之女文君,两人心有灵犀,知音成缘,一同谱成了这“绿琴”古琴的千古佳传。
千线随知道此佳话,他历尽艰辛寻购“绿绮”赠送柳婷婷,正是要表达对柳婷婷的追求之情。此时听来极是失落,却又稳定了情绪,微笑道:“我是少主的知音,听得琴儿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柳婷婷摇头道:“你不是我的知音。”
千线随道:“少主何出此言?”
柳婷婷道:“我的知音都醉了,唯独你没有醉,不是么?”
千线随笑道:“少主真是高明。”
柳婷婷微笑道:“没有你高明,‘绿绮’古琴的那股幽静之清香加上小湖之中‘紫幽碧莲’的馥郁芳香,不正是催人如醉,无法运运内功的奇毒么?”
千线随微怔,道:“少主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抚琴清曲呢?”
柳婷婷道:“古琴难遇知音,我虽不敢自称是古琴知音却也不舍,只好抚琴一曲,忘却世间纷扰,就算图得个一时畅悦,也不敢愧对此古琴。”
千线随道:“少主真是性情中人,让属下如痴如醉。”一手搂到柳婷婷腰间。
柳婷婷一手推开他,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被反力推得往后连连退去。千线随俯身一挽,将柳婷婷挽在怀中,极是喜悦。柳婷婷知没了内力推他不动,冷冷笑了一声,道:“也罢,也罢,你打算怎样呢?”
千线随扶起她坐到石椅上,道:“我对少主之情意,少主已然知晓,何必多此一问呢?”
柳婷婷倒了一杯茶,细酌道:“我不知你对我什么情意。”
千线随笑道:“少主说过,只有打得过你的人才有资格跟你谈论婚嫁,不知此刻属下能否打得过少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