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英也有几分不解,问道:“阿妹,是不是有意支开他们的?”
段思怡点头道:“算是吧,你们二人往西寻去,遇城进城遇镇进镇,一定要做出去往楚雄成汇合之象,而后秘密前去巍宝山腰凝思亭旁的竹林等候我们,切记不要透露行踪。”
瑶佳不解道:“姐姐,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去无玄宫干嘛呀?”
段思怡道:“现在不宜明说,你自会知晓。”邀着陈冉拉转马头,往东飞驰而去。瑶佳和段思英也转马往西去。
段思怡和陈冉往东奔了一阵,拉转马头,往南奔去。两人行速很快,见城绕城,遇镇避镇,走捷径直奔阿月部。三个多时辰,两人就赶到了阿月部附近。见到一个路边茶摊,下马休息。段思怡问奉茶的小二道:“这位阿哥,陈兴庄怎么走?”
店小二一怔,细细打量了两人一番,才指着往西的小道,说道:“往这条路一直走,大概十几分就到了,你们去哪里做什么?”
段思怡看着店小二的神情有种不祥之感,给了小二一镫银子,道:“我们不去那里,只是问问而已,告辞了!”邀着陈冉跃上马,往西边小道直奔去。疾奔十几分钟,便看到了一个极为贫困的村庄,全村只有十几户人家,全是茅草房。村口竖着一根枯树,刻着陈兴庄三个字。段思怡见状大吃一惊,想道:“师傅这么会让阿哲姑姑嫁到这么贫穷的村庄呢?”几分悲苦染上秀眉。进了村庄,见到一个鹑衣百结的老人坐在石板上抽烟筒。下马上前行礼问道:“这位老爷爷,阿月部有几个陈兴庄?”
老人望了两人一眼,放下烟筒,凑近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陈冉凑近放大声音道:“老爷爷,阿月部有几个陈兴庄呀?”
老人依然是听不到,问道:“你说什么?”
陈冉又加大声音道:“阿月部有几个陈兴庄啊?”
老人似乎还是听不到,继续问道:“你说什么?”
陈冉起身对段思怡道:“怡儿,还是去问其他人吧。”
段思怡点头,牵着马走进村庄。村庄房屋摇摇欲坠,破烂不堪。村内空无一人,极为诡异。两人绕了村庄一圈,才遇到一个归来的汉子,这个汉子四十多岁年纪,满脸麻子,极为丑陋。他见到段思怡顿时心花怒放,扔掉肩上的柴担,便扑向段思怡来。陈冉大吃一惊,翻身一脚正中那汉子胸口,汉子翻倒在地痛鸣不已。
陈冉护到段思怡身前,道:“怡儿,我看此地绝非寻常之地,咱们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段思怡没有离开之意,道:“没事。”
汉子疼痛少减,起身便扑向段思怡来。段思怡运力凌空控住汉子,高高举起道:“我有话要问你,你若不说我就摔死你!”
汉子被段思怡的真力控住,动惮不得。段思怡将汉子扔到地上,问道:“阿月部到底有几个陈兴庄?”
陈冉拔出断刀架到汉子颈上问道:“再敢乱来,我就杀了你!”
汉子几分无奈,用手指着嘴巴,连连摇头。
陈冉起身道:“怡儿,是个哑巴,回不了话的。”那汉子起身,连滚带爬溜进了茂林之中,不见了踪影。
陈冉又道:“总觉不舒服,咱们走吧。”拉着段思怡,牵着马匹往村口走去。
段思怡望着如此寒酸的村庄,心中极为悲苦。脑海中不断闪现出阿哲小时照顾她的情形,更是悲痛自责。突然听到一阵沙沙的脚步声,见十几个汉子蹿出了丛林,将她们围住。这些汉子个个眼神之中无不闪烁着那股饥渴和邪恶,却没有一个完完整整的正常人。几个是眼瞎断腿断手的,几个是耳聋满脸麻子的,几个是哑巴秃头的。
陈冉吼道:“都给我站住,你们可知道她是谁,若得罪了她,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断了双手的汉子上前淫笑道:“他们不是哑巴就是耳聋,全村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能说,所以我是这里的村长。”
陈冉道:“最好能管住你这帮家伙,免掉了脑袋。”
汉子哈哈笑道:“老子已经有几十年没见过女人了,这声音听着真是舒服啊。”后面能听声音的汉子,全都哈哈笑了起来。
段思怡道:“阿月部有几个陈兴庄?”
汉子望着段思怡口水哗啦直下,道:“哎呀,你真是太好看啦,老子死了也值啦!若能让我抱一抱,让我下十八层地狱也行啊。”后面几个能听的哎哎呀呀打起哑言来,笑声很是干渴。
段思怡道:“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就会给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