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双子在一则大口喝酒吃肉,五行子在一则下棋,司马飘雪、刑方、陆子呈正守着子琴。
凌云俊为子琴把了手脉,觉得她已无大碍,心里松悦了些。武玄子道:“放心吧,明天一早应该就能苏醒过来,不过她内伤还很重,还需休息一段时间。”
凌云俊道:“多谢阿玄叔了。”武玄子微笑应之,继续下棋。
阴阳双子吃得满嘴油污,瞅了瞅众人,又继续喝酒。
瑶佳问陆子呈道:“可有发现可疑之事?”
陆子呈道:“属下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不过感觉有些压抑,圣母要小心为上。”
瑶佳道:“放心吧,教中无异吧?”
陆子呈道:“如圣母之令,教中事务由于衫负责,每日一报,一切安好,并无异事。”
瑶佳转身落座到段思怡身旁,道:“姐姐,接下来怎么办?”
段思怡瞟了一眼刑方,道:“尚且不知,先休息去吧。”起身回了卧室。瑶佳温馨地望了一眼段思英,跟段思怡走去。段思英同样神情微笑应之,回了自己的卧室。其余人皆散了去,只留得司马飘雪和凌云俊,凌云俊自然是要照看子琴,司马飘雪不愿凌云俊一人照看,故而留了下来。
凌云俊对司马飘雪道:“雪儿,行了一天路,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可以了。”
司马飘雪拉着他落座,为他倒了一杯茶,含情默默地说道:“我不累,只要是为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累。倒是你,还要养精蓄锐帮公主抵御千拾秋,应该去休息才是。”
凌云俊从她这里似乎找到了一种奇怪的温柔,自从他父亲去世后,他就遇到了段思怡。段思怡给他的感觉是理智、勇敢、担当、善良的象征,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温柔着实不易,总是让他敬畏皆半。此后遇到了司马飘雪,司马飘雪给他的感觉是温柔、体贴、舒适,似乎能找到一种遗失了许久的温暖。可是在他心里面,却是满满地装着那个让他又敬又畏的段思怡。对于司马飘雪,他很感激,却又总想与她保持距离,不敢靠得太近。内心深处有一个真切的感觉在告诉他,他不能靠其它姑娘太近,以免惹段思怡不高兴。虽然他一直这么做,但不巧的是第一次莫中月摔倒、第二次司马飘雪摔倒都被段思怡看到,他总觉许多亏欠。想到此处,不禁想起了曾经照顾了许多日子的莫中月,起身走到窗户前望向高挂的明月,想道:“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和莫前辈过得还好吗?”
司马飘雪见他心事重重,走到他身旁问道:“在想什么,可以跟我说说吗?”
凌云俊道:“想到我一个远方的朋友,已经许久不见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司马飘雪疑惑道:“如此说,你和这位远方的朋友关系应当不错吧?”
凌云俊道:“他们救过我的命,恩重如山,大恩不敢忘怀。”
司马飘雪凝思少许,道:“好像你的朋友都对你有恩似得……公主对你一定更有恩吧?”
凌云俊心头猛烈一热,笑容自开道:“若没有公主,我早就死了。她对我确实恩情甚大,只是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司马飘雪几分不悦,淡淡道:“你想怎么报答她呢?”
凌云俊思索少许,道:“我想怎么也报答不了,正愁着呢。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司马飘雪脸容暗淡,几分苦涩,道:“那么高贵的公主,我怎么会有什么主意呢。”转身走去为子琴把脉。
凌云俊走近问道:“怎么样,无碍吧?”
司马飘雪道:“没事的,好多了,阿玄叔的药和你的真力都很管用。看得出你很是担心她,她也是你的好朋友吗?”
凌云俊想起自己至今也未回到玄天派,不仅没有为付轩报仇,也没有为保护玄天派做过任何贡献,心下苦闷起来,转到窗户前望向星空,没有理会司马飘雪的问题。突觉一个黑衣掠过屋顶,急忙打开窗户闪追到屋顶上,见到一个男子背对着他。只看背影便已认出这个男子正是陈世清。司马飘雪也追了上来,落到他身旁。
凌云俊问道:“原来是陈公子,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陈世清转过身来凝视一阵凌云俊和司马飘雪,开口道:“我有事要单独跟你说。”
司马飘雪问道:“有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听呀?”
陈世清淡淡道:“是关于怡儿的事情,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吧!”闪身向城中一个湖畔飞去。
凌云俊第一感便觉得陈世清来者不善,不过此前曾与他有过接触,对他也没有太多排斥,更主要的是好奇他要和自己说什么关于段思怡的事情。对司马飘雪说道:“雪儿,你回房看好子琴,我去去就回。”
司马飘雪道:“可是公主说过,夜晚不能轻易出去,还有要你、圣母和她最好不好分开行动,你这样单独离去不是违背了公主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