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英道:“你们一家人算是认完了,怎就把我撂一边呢。”
段思怡拉着段思英走到陈世清身前,道:“陈公子,我这个阿哥,你可也得叫阿哥才对哦。”
陈世清向段思英拱手行礼道:“见过阿哥!”
段思英点头道:“阿弟,往后有什么打算?”
陈世清道:“不瞒阿哥,我现在就打算把千拾秋一干人除掉,然后和静儿好好过过平淡的日子,没什么大理想。”
段思英道:“我父皇命你阿弟陈世隆暂代保山郡郡侯之职,是因你不慎失踪,保山郡又不能无主,故作缓冲。父皇有意待你寻回后,下旨封你为保山郡郡侯,还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陈世清想起段思怡曾说过给他,现又听到段思英这么说,心里才真知自己一直错怪了段思平,心里一阵愧疚,道:“阿哥严重了,是我目光短浅看不通透罢了,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了。”
段思英点头道:“等父皇回宫,就下旨封你为保山郡郡侯,你去天池派之事就暂且休谈吧!”
瑶佳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去不去还不都是一样的嘛。”
陈世清点头道:“圣母所言极是,我听阿哥的安排就是了。”对段思怡说道:“怡儿,此前多有误会,请你不要怪我。”
段思怡微笑道:“怎么会呢,既然是误会自然就会有解开的时候。现在一切都解开了,皆大欢喜。”陈世清微笑点头应之。
于文心静道:“对了,各帮派听闻你们回来了,点仓帮、特魔帮、石城帮、玉洱帮,都等着见他们的帮主呢。现在盟主不在,阿清就看你的了。”
陈世清道:“是啊,请于文掌门及四位帮主随我们去与帮中弟子相会吧。”一行人出了大厅去。智远也向段思英、段思英、瑶佳行了辞礼出了大厅去。段思英呼来了一个宫女,带莫乘玘去休息去。
氏先道:“教主,千拾秋已练就逆教主的神功,咱们该如何是好?”
段思怡道:“现在只有凌公子能压制住千拾秋,可惜现在千线随也已练到第六层,两人联手凌公子也压制不住。现在需要凌公子、圣母还有我,我们三人联手便可压制两人。”
段思英轻叹一气道:“可惜我练不成父亲自创的六脉神剑,否则定能杀得过千拾秋救得父皇。阿妹聪明绝顶,定能练成,不妨试试?”
段思怡这才想起段思平曾给她看过的《六脉神剑》剑谱,点头道:“没错,按照《六脉神剑》剑谱上的诀要招式推测,确实能胜千拾秋。不过诀要很是深奥,我也不敢说能练成。”
段思英道:“听阿爹说过此内功心法及诀要,多半是从那一本小册子中领悟而来,那本小册子属道家稀有之宝书。阿妹一生奇怪的武功,想毕也出自道家无上道诀,两者之间不定能相通相悟融会贯通。你一定能行的。”
段思怡道:“阿哥说的极是,《六脉神剑》剑谱中许多深奥的诀要与我所练的武功中的道诀有颇多相似之处。我试试看吧。”对氏先和罗进贤说道:“二位长老就暂且在皇宫住下,白天可出宫打探消息,有千拾秋的消息就告诉我。”两人起身领命出了大厅去。
段思英拉着瑶佳说道:“阿妹,我们也不打搅你了。”出了门去。
段思怡微笑应之,走至凉亭中落座,慢慢回想起《六脉神剑》的剑谱诀要来。
时间飞逝已过三个日夜,段思怡在这三个日夜中除了用膳及陪瑶佳闲聊几句外就是专心领悟《六脉神剑》剑谱中的诀要,同时也微做尝试练习。她慢慢按简谱口诀运力试炼少商剑。每每真气运至手太阴肺经时顿觉一阵胀痛,真气难往前运,不得已又将真力逆运而回至中焦,散出体外。她心中奇怪,不知是自己的真气不能通用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不敢大胆尝试。停下之时轻闭双眼将剑谱所有内容细细回忆了一遍,想从细节之中找出其中的奥妙。心想道:“此神功号称天下武学最难以练就之功,果真如此。”
“阿妹!”段思英和瑶佳走进怡惜宫见她一人坐于凉亭之中,边喊她边走过去说道:“练得怎么样了?”
段思怡微笑道:“还行吧,父皇有什么消息吗?”
段思英摇头道:“千拾秋等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风平浪静,什么消息也找不到。”
瑶佳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一向嚣张的千拾秋既然也玩起捉迷藏来了。”
段思怡道:“这是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说明千拾秋与杨志坚造反的时间已经临近了。”
段思英点头道:“后蜀、吐蕃两国知父皇被擒之消息后加紧攻势,虽然暂时能稳住我军军心,但始终不是长远之计。前线传来千拾秋要将父皇押运至吐蕃献于吐蕃国王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前方军将始终半信半疑,士气不高,若再拖下去恐怕军心难稳,祸及国安。”
段思怡静思片刻道:“千拾秋押运父皇之事定是诱饵,一再扰乱我军军心,二在诱你率二万守军前去营救。他好在都城空虚之时进攻都城,攻陷皇宫。既是如此阿哥为何不将计就计,诱敌深入一举歼之?”
段思英道:“正有此意,我打算派阿喧舅、阿瑞舅各率一万大军前去营救父皇。让陈世清带领武林各派弟子组成五千人弓箭手埋伏城中,我亲率两千精锐正面阻击。待千拾秋敌军进城时先让弓箭手箭雨伺候,二位舅舅再反杀而回,两路夹击截断敌军后路。在箭雨之前,就望阿妹及凌云俊能及时救到父皇了。”
段思怡道:“此计甚好,在箭雨之前救到父皇恐不易,在箭雨之时是最好的时机。千拾秋见中计自然心急疏漏,在此时趁其不备,救走父皇就不成问题了。”
瑶佳道:“箭雨之时搭救恐怕乱箭会伤及皇上吧?”
段思怡道:“凌公子的《玄天神功》能在箭支到达之前闪救到父皇,不会有事的。”瑶佳点头认可。
段思英思虑片刻道:“好。可目前的问题是凌公子还未回来,当如何是好?”
段思怡微微一笑,喊道:“出来吧,既然到了又何必再藏着呢。”。声落便见一个鹑衣百结,长须凌乱,手提一长木棍的中年男子从大殿左侧走了出来。
段思英见那人身法矫健,步伐刚劲,应是身怀武功之人,却是疑惑为何打扮得如此,喊道道:“什么人?”
中年男子走至两人前行礼道:“拜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见过圣母。”声音粗糙,带着几分喉哑。
段思英、瑶佳看了看段思怡又细细打量中年男子,见其并无恶意,心下奇怪。段思英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皇宫,难道不知是死罪吗?”
中年男子转变声音,问道:“殿下果真认不出在下了么?”此时声音变得刚劲有力,尽是个年轻公子的声音。
段思英大笑道:“你声音多变,此后一句非常像凌公子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凌公子?”
中年男子又转变声音道:“殿下真认为在下是凌云俊么?”此声变得阴沉,带着几分寒意,犹如死尸一般无半分活性。
段思英转身走到一侧,猛一回身,数支一阳指力脱手而出,直奔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见指力,又不料他会有如此变化,急忙身子微斜避开两支指力,持木棍飞旋,挡住其余指力。但见木柱中指力后飞碎开去,一柄雄伟霸气长剑出现在中年男子手中。
段思英见长剑大笑道:“凌公子的声音变幻果真让人难寻其踪,为何打扮成这番摸样啊?”
瑶佳笑道:“已成丐帮帮主了吧?”
中年男子两手垂直微微向外一震,“哗!”一声,见得长衫长须飞裂开去。见他一身整洁清怡的长衫显露出来,脸上没有了凌乱的长须,显得格外洁白英俊,正是凌云俊。道:“见过太子、公主、圣母!”
段思英道:“免礼。雪儿姑娘呢?”
凌云俊拍了拍手,见司马飘雪从屋顶跃落。司马飘雪走近向段思英、段思怡、瑶佳三人行了礼数。看得出她心情很是凝重,特别是望向段思怡时更显几分尬尴。
段思怡也觉得跟凌云俊曾经的那种亲切感几乎已消逝殆尽,更添的是几分淡淡的陌生感,不禁顿生几分忧伤。说道:“进屋休息一会吧。”
一行人人进了大殿落座,段思英问道:“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凌云俊道:“千拾秋千方百计将我们困在巍山城,我觉得太诡异,所以想回来向太子和公主了解情况。为了迷惑住他,我们让人扮成了我们的摸样同阴阳双子、五行子留在蒙舍城。”
段思怡道:“他们的人发现你们离开了吗?”
司马飘雪道:“我们是秘密离开的,千拾秋的人应该很难发现我们的行踪。”
段思怡见到司马飘雪与凌云俊已如此亲密,自生几分伤情,点头道:“我父皇被千拾秋擒走了,眼下正想请凌公子相助,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凌云俊道:“雪儿说了,再大的仇怨也只是私仇,关乎的只是几个人。而如今千拾秋擒走皇上,关乎的是国家安宁,若太子和公主需要,在下自然愿意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