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易风如何逼问万新,这鳖孙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改口。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易风不能逼供,无奈,就诱惑他,比如承诺性命无忧啊,给赏金啊,诸如此类。
然而,万新根本不鸟他这一套,之后,还从靴底夹层内掏出本小册子,道:“这就是‘隐形者’组织的人员名单。”
易风接过一看,正是。突然间,他有些欣喜,但瞬间,又有些担心,万新有这么容易就范吗?
正在此时,羊玉锦发话:“易兄弟,此书可否让大家一观?”
这话的意思,易风清楚,就是羊玉锦自己想先睹为快。于是,他便随手抛去。
羊玉锦接书认真翻阅,依然是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之后,也不言语,将书递给身旁的孟义智。
孟义智翻阅,本来还是淡定中夹杂着欣喜,但蓦地,他的脸色凝住了,还用异样的目光扫一眼易风。不过,他并未言语,只是继续翻阅,然后,再递给下一个人。
就这样,众人都挨个查看一遍,然后,有的俯首不语,有的用诡异目光扫视易风。
最后,这到了易风手中。
易风依然未翻阅观看,而是皮笑肉不笑的面对羊玉锦道:“唉,也不知这上面都有谁,万一有在座的哪位,小弟我将你们生猛海鲜的拿下了,可别怪小弟翻脸无情啊!”
他的意思,其实在震慑羊玉锦。以他的推测,羊玉锦在“隐形者”中应该身居高位,最起码是个堂主或护法之类。
羊玉锦清楚他的用意,就微微一笑,聊家常般的口气道:“放心,如果有老哥我,易兄弟你尽管拿人。<>老哥我肯定束手就擒。”
闻言,易风也豪气的承诺:“如果有我,羊老哥你随便拿人。小弟我绝不反抗。”
这次,羊玉锦未言,倒是孟义智叹息一声。
虽不知孟义智为何叹息,但观他的表情,似乎在为自己叹息。立时,易风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翻开,认真查验。
这一查验,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上面竟然有自己的名字。
“易风”二字,赫然就在那十大护法之首。
“哎,我去,你个鳖孙,敢玩儿小爷?!”易风这才意识到落入万新的圈套,就迅疾扑向他,想对那鳖孙下狠手。
羊玉锦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住易风。
砰!掌掌相对。两人各自退出一丈开外。双方实力不相上下。
娘的鳖孙,没见这羊玉锦出过手,竟然如此枭狠。易风暗暗心道。
但他的实力似乎在羊玉锦预料之中,那鳖孙非但没有丝毫的惊讶,还迅疾把万新置放在安全之处。之后,他皮笑肉不笑对易风直言:“易兄弟,兑现你的诺言吧?!”
“姓羊的,你算计小爷我?”易风怒斥。
“易兄弟,此话何意?”羊玉锦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气,“你拘捕的万新,你逼迫万新献出,老哥我还准备向皇上为你请功呢,我为何要算计你?”
易风放声狂笑,然后啧啧称赞的口气:“老羊啊,兄弟我此时才真正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四蹄朝天。<>手段高明,高明啊!”
羊玉锦笑笑,很开心的笑:“易兄弟,能得到你的佩服,老哥我万分荣幸。只是,易兄弟你这话里有话,老哥我听的如鲠在喉,所以,还烦劳易兄弟能开门见山,别娘们儿吧唧的耍小心眼儿。”
娘的鳖孙,羊玉锦不但城府深,还挺能腌臜人。易风心道。既然如此,他就干脆直言不讳,“万新被我拘捕应该是你设计预谋。你们先伪造一本,并故意引我拘捕万新,然后陷害我。”
羊玉锦哈哈大笑,揶揄道:“易二愣,我一直很敬佩你,无论做事,还是为人。当然,是在这之前,是那个甘心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分忧的易风,而不是现在这个强词夺理、漫天扯淡且是‘隐形者’护法的易风。”
顿了顿,他换成睥睨的口气,“易二愣,你的狐狸尾巴被揪住了,害怕了,就妄加推测吗?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多言,只要证据,证据呢?”
“我是从你的府邸花房内将万新生擒而来。”易风解释,“当时,你的师父在场。”
虽然明知羊玉锦的师父肯定不会为自己作证,但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不得不言。
而羊玉锦冷笑:“我的府邸?我的师父?哼,那好,万新就在这里,咱们共同见证,询问他被拘捕的情况。”
话毕,他面对万新,厉声问:“万新,你在何处被易二愣生擒?”
“在忠王府。他将我擒获后秘密送到风家地窖。之后,他就逼我交出。”万新开始扯淡了,“我知晓他是护法,担心交后他灭我口,就推说不知情。然后,他实在等不及,又想立功,就将我带到此处了。”
“娘的鳖孙,再扯淡,小爷我削死你!”易风怒不可遏,就要冲上前去。<>
但护卫在万新身前的捕快们,立刻抽出兵刃,怒目相向。
见状,易风只好驻足不前,气呼呼辩解:“小爷我明明是在羊府的花房拘捕你,那羊玉锦的师父就在场。”
闻言,羊玉锦再度冷笑,道:“众所周知,我师父是少林寺的大悲师父。而大悲师父早在三年前就已过世。师父去世时,我还亲赴少林参加他老人家的圆寂大典。易二愣,你问问在座之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对对对,的确如此。”
“不错,当时我陪神捕一起去的。”
……
捕快们七嘴八舌,马屁声声,为羊玉锦作证。
在这些马屁话中,易风目光凝向了孟义智。
孟义智没有言语,只是苦笑着点点头。
他这模样,易风清楚,就等于确认羊玉锦所言为真了。
易风也不是善茬儿,当即就反诘:“这很简单,大悲师父是你师父,是表面上的师父,但你还有个师父,就是你府花房的老花匠,在暗里教授你武学。”
羊玉锦笑笑,爽快道:“众所周知,我府花房内只有一个花匠。这样吧,现在就把那花匠带来,以自证清白。”
话毕,他派人去自家府邸带来了花匠。
看到这花匠,易风怔住了,娘的鳖孙,大变活人啊!原来,此花匠是个老婆婆。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孟义智,都能证明,老婆婆就是羊府花匠,因为她常来为铁血台修建花草。
易风没有退路了。这时,他才明白了羊玉锦的城府究竟有多深,比大海还深!
笔下读,更多精彩阅读,等你来发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