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我还能存活十二万年。”坦娜弱弱表示。

“我一刀下去，你十二秒钟都没有。”杜南轻轻挥刀示意，坦娜无言以对。观测周围的数据，发现的确没有能够拯救自己的东西……不，那具泰坦战械能够挽救自己，可惜自己还没有驾驭它的方法。研究了十几万年它始终如同一具废铁，不对任何人或任何力量产生反应。

“你能救我是指现在不杀，还是能为我洗毒？”坦娜问道。

计算过自己已经‘活不成’了，坦娜倒冷静了下来。

杜南笑笑，应道：“洗毒。”

“理论上没有可能。”坦娜说明道：“我的脑子已经是毒性过载的程度，哪怕分离细胞也无比完全涤净。我寻找过无数方法，反覆计算，自己只能再活十二万年时间。”

“我只问你想不想活命？”杜南不多解释。

“想，但是你做不到。”

“我需要一个主仆契约。除非我主动解开这个契约，否则你永远作为我的仆从为我办事。”

“听起来你很有把握，但是我不是机器，我是人。”坦娜不服气，表示这么聪明的自己不能让人当成机器人使用。看到杜南这么有把握的模样，心里又很想答应。

“所以才叫契约。如果你是机械，我直接改数据就行了。”

“你……”

坦娜无语了。她知道主仆契约是什么，一种类似神力共联的东西。只不过‘主属’能够控制‘仆属’生死，而且是绝对控制。这种古老的祭式现在基本没有人懂得，为什么一个电族人会知道主仆契约呢？按照数据库分析，现在懂得‘契约’的人物都不多，这家伙怎么会知道？

“你想好了吗？”杜南问道。

“我同意。本人先行说明，我对生死并无畏惧。主仆契约是古代的秘祭仪式，我很有兴趣研究它的生成过程。另外我这毒性过载的脑子基本不可能得救，心里很奇怪你有什么方法涤净它。基于以上理由，本人同意接受主仆契约，为你服务。”坦娜说完，又一句：“能不能说说，我要为你服务多久？”

“不能。”杜南一本正经道。

“好吧，无所谓了。根据计算，反正我的生命也是捡回来的。能不能问一下，你怎么涤净我的毒性？”坦娜弱弱表示幸运，下一秒又变成研究狂人。

“我不打算涤净械毒。相反，我要催化它，将你彻底变成纯能量体。”杜南一句话，坦娜傻了。

她在心想，这货是不是疯了？

纯能量体生命，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如果真的能够催生的话，那代表一个初始化的幼生主宰啊。

“你拿我当研究品？”想到这里，坦娜忽然震惊了。

“嗯。”杜南也不否认。

“为什么？”

杜南举起三根手指，说道：“理论有三。第一，没有料错的话你是晶族人。因为普通的研究人绝对不敢轻易尝试浸毒实验，也承受不起械毒反噬。只有身体近半是结晶的晶族人才有这种胆量，你能熬到几十万年也证明这一点。所以，用你来做纯能量化实验最可能成功。”

“好吧，我承认我是晶族人，白水晶种族。”坦娜微讶，应道。

“第二点，我有一位朋友跟主宰扯上了关系，我想知道她与它之间的关联性。通过纯能量化实验，我能够更加了解她的存在模式。虽然说不同的主宰拥有不同的源生方式，但本质上还是有关联的。而且要救你的性命，最好最快的方式就是纯能量化。”

“听起来，最重要是第三点。”

“没错。第三，我急切需要强大战斗助力，而且是能够完全信任的力量。我现在的同伴中就有一人招惹了无法想象的麻烦，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整个混沌宇宙都会是我的敌人。现在，凭我的力量是无法应付的，我需要更强力更庞大的力量团体。如果你能够成功，我也能多了一大臂助。”

“整个混沌宇宙……都是敌人？”坦娜愕然。

心想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可能招惹这么多的敌人？

慢着慢着，他好像说是团队中有某人招惹了麻烦，那个‘他’是不是抢了什么重要东西？没道理啊，能够招惹整个混沌宇宙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啊。

“害怕了？”杜南笑道。

“当然不是。”坦娜傲娇说道：“如果实验失败，我也活不了多久。如果实验成功，我变成有意识的纯能量体，那么我将是永不陨亡的存在。哪怕被人杀死一万次，我也能借助某种‘降生物’重临世上。喂喂喂，我能多嘴问一句，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不能。”杜南拒绝道。

“好吧。等我成功了，我迟早会知道。”坦娜得意道，心想这么聪明的自己肯定无所不知。

双方同意接受主仆契约。

杜南以血画阵。

坦娜传导自己的基因与能量，双方完成远古时代的秘祭仪式，一瞬间，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主人，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麻烦了吧？”

“还不能，以后你会看得到。我只能告诉你，成功后你的第一具降生物是什么。”杜南伸手指着泰坦战械，表示这机械就是你第一副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