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咱们私吞公款的苏老师嘛！”苏素在常青的陪伴下刚进校园就碰到了李川。李川阴阳怪气的叫道。

“你说她？她也配当老师。还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引了苏主任呢。下三滥玩意。”阿翔厌恶的嘲讽道。

“你们不要太过分。”常青愤怒的喊道。

“常青，你不想再学校混了吗？”阿翔威胁道。

“你们不用威胁我。这垃圾地方也就某些人会像狗一般的摇尾乞怜的想要待下去。”常青不屑的看着颔首躲在众人身后的秦小川说道。

秦小川自然是听到了常青的话，可是他并没有还口。他将自己的脑袋尽可能低的埋到胸口不想让苏素看到自己。可是以苏素一米七多的身高，即便这些孩子都是人高马大，也很难挡住她的视线。

苏素对于李川等人对她的谩骂嘲讽不为所动，但是在她看到秦小川的时候，苏素身体僵了一下。

犹豫了片刻，苏素径直走向秦小川。

“你干什么！……”阿翔还想继续嘲讽苏素，并且挡住她。可是苏素一个眼神看过去。阿翔到了嗓子边的话被生生给挤在了嗓子眼。

“秦小川。”苏素声音平静的说道。

秦小川听到这个熟悉的陪伴了自己一年的声音却是如此的陌生，他的身体陡然一抖。她不再是那个喊着小川，让自己叫姐姐的她。

“苏…姐…苏老师。”吞吞吐吐的犹豫着，秦小川最终还是没有喊出那个姐字。

“不用叫我老师，我现在已经不是老师了。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可以叫我姐姐。”苏素平静的说道。

秦小川听到姐姐的时候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却随即就熄灭了。他看到了苏素眼眸中平静的淡漠。

“苏素。”秦小川抿抿嘴唇。秦小川感觉自己的嘴唇干的都要裂开了，仿佛在沙漠中几天都没有得到过水了。有种窒息的感觉，“对不起。”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选择。你选择了你认为对的选择，而Rick只不过是错选择了你。他自己错了而已。”苏素冷漠的说道。

苏素的每一句话仿佛一把把尖刀凶猛的扎入秦小川的心脏。秦小川踉跄着倒退了两步，稳住身体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湿透了浑身衣衫。面对苏素的话，他无言以对。

苏素看着这样的秦小川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淡淡的说道：“两万块钱就当Rick交给你的学费吧。从此刻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苏素冷漠的说完，转身就走。

“MD。这么狂。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嘛！”阿翔抓住苏素的肩膀。

大几岁，可是苏素毕竟是个女孩子力量怎么能和这些体育生相比，身体一下子被带了个趔趄。要不是常青眼疾手快跑过来扶住了苏素。苏素可能就正好摔在地上。地上那尖尖石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MD。”常青暴怒，头上青筋暴起。刚把苏素拽起来，还没管苏素站没站稳呢。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一跃而起，空中一拳对着阿翔怼了过去。

阿翔被吓傻了。一向怯弱的常青竟然对着自己挥拳。没反应过来。阿翔脑袋一阵轰鸣，眼前一白，身体就飞了出去。

嘭！！！

身体重重摔在地上。这里的地面可是石子路，那些竖着不安分小脑袋的石子可不是闹得玩的。

本来挨了一拳就头疼还没缓过来，身上立刻传来一片疼痛。阿翔感觉要晕过去了。

“MD，早就想揍你了。”常青啐了口唾沫，“当狗腿子都能当的这么过瘾。”

“给我打。”李川怒了。自己现在是学校老大。常青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人。李川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这是当着我面下我面子啊。一挥手身后小弟就将常青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素想要去帮常青，可是不管她怎么喊，她根本就挤不进人群。苏素急的如热锅上蚂蚁努力的想拉开人群。

“住手。”一直躲在远处的秦小川猛地暴喝一声，如惊天炸雷，所有人怔怔的停下了手中动作。

“停下干什么。动手打死他。”李川回过神来，怒喝道。

“住手。”秦小川闪身上前，眨眼间到了李川面前，狰狞的血红双目冰冷的看着李川，声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说道，“放他们走。”

李川被吓到了。身体颤抖着退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想要强硬的顶回去，可是在看到秦小川眼神的时候他最终还是把靠近秦小川的那支脚退了回来。

李川的眼神躲了一下，然后声音吞吐的说道：“我…这次…算你的。让他们走。”

一群人没太反应过来。这种时候李川居然会让别人。

“让他们走。”李川暴喝一声。吓得抓着常青衣领的那人赶紧松开。

这一会的时间常青脸上已经有青的地方，显然是刚才被打到了。

“没事吧？”苏素担忧的扶住常青。

“没事，被狗咬了口。”常青咧嘴一笑，还不忘了再损两句。

“你…”阿翔愤怒，可是李川的命令在那，他也不敢再动手。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苏素扶着常青向办公楼走去。

“苏素。”秦小川突兀的喊了一声，苏素顿住脚步并没有回头。秦小川说道，“对不起。”

苏素没有说话，扶着常青离开了。

噔噔噔！！！

房门被敲响。苏悦伍从桌上的文件中抬起头说道：“进来。”

苏素和常青一起走了进来。苏素本来是不让常青跟进来的，可是常青坚持说他找苏悦伍也有事，所以苏素就让他跟进来了。

“苏素。”苏悦伍猛地站了起来。

“苏主任。”苏素平静的说道。

“我…”苏悦伍知道今天要见的是苏素，他已经想好了的说辞，在见到苏素的瞬间却卡住了，“坐吧。”

“这是两万块钱。现在给你，我们两清了。”苏素没有做，从包中拿出钱放在了苏悦伍的办公桌上。

“钱的事是我的不对。”苏悦伍想了想说道，“当时我不应该拿学校的钱给你。”

“只是钱吗？”苏素冷笑一声，看着苏悦伍的眼神中除了冷淡还有不屑。苏素对秦小川和苏悦伍的态度明显的不同。在他看来，秦晓欢年龄还小，考虑事情可能没有那么周全。可是苏悦伍不同。他是在权衡了利弊之后，果断的放弃了自己。秦小川只是锦上添花，苏悦伍才是致命一击。

苏悦伍老脸火辣辣的，犹豫许久才问道：“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