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地图再向前走一个小时就是政府军的驻地之一,一个月的交战,已经在这一带拉成了一条长数十公里的交火地带,在火线后方便是驻地和补给点。我前进的方向有一个医疗补给站,在那一带应该有很多的散兵和不成规模的小型部队吧。
非洲的原始森林全都是未开发的处女地,没有任何道路,随着我的前进,身边草丛中不断有惊进的小动物四下奔逃,一副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景像。除了浓重的湿气沾的全身都潮不拉叽的除了毒蛇,我不担心其他任何。
我可以肯定我身后一定有追兵,这些非洲政府军的军事素质虽然不高,可是因为有很多人从小在丛林中长大,所以丛林追踪都很有一套。虽然我离开的时候很小心的掩饰过行踪,我可不敢保证没有人发现,所以我要加快脚步,在天亮前越过对面的山头。
第一道阳光从树顶洒到地面的时候,我已经翻过了山头,沿着山坡顺着河流走了好久了,看了一下表,已经7.30点了,山林中白天来的比较晚。估计追兵不会为了一个狙击手而追我这么远,我也走了一夜了,有点饿了,坐在树下,我打开背包,翻出吃找东西,没带脱水干粮所以没敢多吃,只拿出一小块能源棒,吃完喝了口水,然后休息一会儿。
趁休息的时候,我把枪不完全分解进行了一下护理,抚摸冰冻的枪管,想起部队中人人都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枪就是战士的生命!更有甚者还自己的枪起名字,天天儿子儿子的叫!这种感情,只有在孤独的时候我拿起枪打起仗才有真正的体会!
闭目休息了2个小时,拿出GPS定位系统和地图校对了一下坐标,我就又起来前进了。
站山坡上,看着对面的桥,桥不大政府军竟然还设了个简易的桥头堡,不过可能是离火线比较远的后方,站岗的士兵都很松散,竟然一大群人围在路中间靠着拦路杆吸烟闲聊!
关于香烟,我大老远的就可以闻到这东西。看来其他职业拥军也可以,有时候只有在设身处地战场中才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一个人坐在机枪堡里还在聚精会神的看书,把整个上半身都露了出来,机枪堡里只有一架南非SS-77式7.62mm轻机关枪!
如此号的机会,我怎么能够放过。慢慢的趴在树下,初步用瞄准镜测了一下(快慢机用的瞄准镜没有红外测距),700多米距离倒是不近,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远距离狙杀目标。拿出测距仪,对准目标进行精确测量。753米!根据测量结果,我调整好枪的瞄准具。为了不惊动外面的敌人,我先瞄准了枪堡中的机枪手,抠动板机,命中目标!
机枪手一晃便爬在了机枪上,距离较远再加上枪管上特制的消音器,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情况……
撤出弹壳,我瞄准了第二个目标,他正在向边上的士兵借火,被我击中了肋部,瞄准镜中的小人只是一晃像是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栽到在地。其它人意识到有狙击手的时候,我已经解决了第三个目标。看着镜中的人群躲进机枪堡中,我拉出第三个弹壳。SSG69唯一让我觉的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射速过慢了。如果用半自动狙击枪,这七个人最多只能跑掉两个。不过他的精确度真不愧“装在牛车上的精确制导武器”的称号!装了消音器着弹散布还这么小,等回去我也得整一把,真是太好使了!
现在所有人都躲了起来,已经没有机会了,我慢慢的退到树后,听着背后时不时传来的细小枪声,我慢慢的抽出军刀,在弹壳上又添上新的划痕,然后把弹壳装回衣袋。悄无声息的慢慢的向来时的路撤退,现在只有向上走到河的上游去渡河了。
我觉的我现在不像一个狙击手,更像一个猎杀者,不断的移动,不断的捕杀!也不知快慢机为什么给我这样一个奇怪的任务,狙击手一般都是两人小组一起出动,一个观察手兼掩护手,一个狙击手。单人猎杀很少见,也别还是两军开火的情况。
我一边报怨,一边把枪举过头顶涉过齐腰深的河水,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个事情,让一个新兵进行这么麻烦的任务。我是新人好不?不知道团长会不会批评老歪让我单独出来。越过河流,趴在山岗上,我就看见了医疗站,站内的人很慌张,估计是听说了桥头的枪击案,营里面全是荷枪实弹的巡逻队,塔楼上也有观望手,看来不好得逞,白天太容易爆露目标了。我要等待!等待夜色的降临!
现在是上午十二点,挑好最好的掩护位置,布置好阵地后,我所需要的只是等待夜晚的到来!
趴在地上准备射击所需要的一切,600米外就是一个驻满军人的营地,但在我眼中就像一个插满蜡烛的大蛋糕一样引吸着我。如果现在有人问我什么事情事情最让人难受,那就是看见一顿美餐摆在眼前而不能动筷,尽管我并不是饥民,但我能感到我有乞求。
早点完成任务!回归!回法国!热水澡!
等待是一件很幸苦的事,如果是在非洲酷热的天气中趴在布满虫蚁草丛中,更是妙不可言,虽然我身上涂的伪装色有驱蚊虫的功能,可是总有漏网的小家伙,钻进我的衣服内咬的我“皮开肉绽”。下次一定要全身都涂抹!
我不能动不能脱衣服来找虫子,那种麻痒难耐的感觉真是让人酸透心尖,我甚至学会了像马一样让局部的肌肉抖动。慢慢的麻痒过后反而传来了一阵并不难受的热乎乎的感觉。
“要学会享受痛苦,就当在按摩!”我自言自语的道,除了自我安慰别无他法。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九个小时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看到了尽头。我似乎掌握了一个新的技能,半梦半醒,所有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得一清二楚,然而我似乎又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