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倒地的恶徒火气不由得上来，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被打断，有可能以后在也不行了。

阿虎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刀，他完全能完美地避开，但他若是避开了，他身后的小莲就要惨死刀下。

不能躲。

阿虎提起十二分精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刀快要劈到脑袋的瞬间，双手夹住了大刀，“滚开。”

阿虎踢出一脚，那马贼估计也没想到真的有人能空手接白刃，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胸口挨了一脚，握刀的手一松，刀被人给夺去。

阿虎知道时机不易，拿起刀往马贼一阵乱砍，“给我死来。”

那马贼躲过了阿虎的前几刀，防久必失终于在第八刀的时候，他没能躲开，胸口挨了一刀。

另外的马贼看到同伴受伤，提起刀和阿虎战到一处。

……

阿虎躺在血泊中，虽然他杀死了几个马贼，但双拳难敌四手，在砍死第四个马贼后，他由于身重多刀，再也站不起来。

但他还是使尽全身的力气朝小莲的方向爬过来。

“小莲，小……莲……”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他的眼中满是自责。曾经，他们寸步不离，曾经，他陪她走过十多岁的青春。在一个满天繁星的夜晚，他曾承诺要守护这个女人一辈子，尽管他知道她喜欢的并不是自己。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我终究还是食言了，我真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

阿虎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人。

“阿虎哥。”

衣衫不整的小莲跑过来抱着阿虎，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看着这个陪她一路走过来的青梅竹马，她的心中像是被人拿刀割了一下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把心分成两半。一半交给自己的心上人，一半交给他。

罢了，今生欠你的，小莲下辈子再还吧，“你们这帮恶魔，总有一天会遭报应，不得好死。”

小莲的话并不能引起马贼们的任何感触，他们作恶多端，向来不相信报应这种荒唐的说法。

再见，杨夫子，再见了，爹娘。

小莲拿起地上的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

小莲惊恐地睁开眼睛，因为在那一瞬间，她的手被人握住了。她并不怕死，她害怕的是自己死不成，反而被这帮畜生侮辱。

握住她手的是一位年轻男子，当小莲看清男子的面容后，心放了下来。

男子的手有点温暖，握住她的手紧紧不放。

“夫子。”

那男子的头发被风吹乱了，那凌乱的刘海正好盖住了他的眼睛。在小莲的记忆中，夫子一直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虽然看起来有些柔弱不堪，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仿佛变了一个人。

“死！”一个马贼忽然发难。

他的实力在众多马贼中算是比较厉害的了，使的一套十八路刀法杀人无数。据说，他死在他这套刀法的官差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个。

“夫子小心。”小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在刀即将落在男子身上的一瞬间，男子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刀准确地砍在男子的脖子上，小莲闭上了眼睛，仿佛堕入了万丈深渊，“不……”

先是阿虎，后是杨夫子，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一个一个惨死在马贼的刀下，而她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