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护卫服,走动各个美女之间,护卫头头看见有“不务正业”的下属立刻叫住他,“站住!隶属几营,报上名来。”
他完全没搭理他,完全沉浸在“花花世界”招蜂引蝶,“夏隐诺的名字人气还挺高,那里还隐藏着更漂亮的美女,我们去看看。”他对这个场景完全就没有抗拒感,沉陷其中……“站住!”护卫头头一把抓住御城的肩,御城一个转身擒拿护卫头头抓他的那只手,护卫头头很生气,这里除了他就没有比自己更高的职位,一个小小的护卫居然对护卫首领大打出手非要一探究竟,转身后发现双腿发软,“御…御…御侍长!”吓得双膝不自觉的跪在地上求他饶命,御城单膝跪在地上对他讲道:“我只是同公子微服私访,做好你的本职,不可喧哗。”说完紧随太子离开。
护卫头领坐在地上迟迟未醒过来,嘴中不停的嘀咕:“公子?私访?什么公子会有御侍长亲自保护?难道……难道是太子?”他很质疑自己的的话,但那是最不容置疑的事实。
“王兄,你在此调戏小姐就不怕羽姐姐知道吗?”梦绕穿着男装挽着凝晗为白羽打抱不平。
他被妹妹抓个正着无奈的说:“一直好奇古代选妃的场景,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点像我们那里的相亲大会。”默默点点头,“我这在为自己未来的太子妃视察,万一有图谋不轨的呢!岂不是身陷牢狱永受折磨吗?你们就舍得?”
梦绕果真是不嫌事大,“舍得!”然后瞅着一旁的凝晗,“我怕有人不舍得,是不是晗姐姐?”
“不许胡说。”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梦绕调侃后,变得很认真的瞅着他问:“王兄,说真的,你有没有看上的?”
他摸着下巴环视周围所有官家大小姐,很严肃的推论:“论容貌,比不上四大美女,高贵、娇气、妩媚、诱惑、羞涩、泼辣还有难缠等这些表现极其的异于平常女子,真是所谓有钱的人家培养出的儿女都是赤裸裸的富二代,几乎都是冲着“太子妃”的头衔来的。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平淡些的女子,与世无争,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如珍珠一般,洁白而无暇。”他畅想在自己的世界,熟不知妹妹的坏想法,一把将凝晗推到他的怀中,顺手抱住,然后又尴尬的撇开,“不好意思。”
凝晗也是,不敢直视他,退之百米。
他责怪妹妹,“胡闹!”
“我只是把王兄所想兑现了而已,凝晗姐姐身边没有了冷炎师兄,难道王兄就不打算留下晗姐姐吗?”梦绕毫不遮掩的对着他和凝晗说。
他对妹妹使眼色,她却完全不懂,把在场所有人的心思明确指出,弄的他反而束手无措,明明是他的选妃大会,现在却成了选夫大会,(⊙﹏⊙)b
他只能尴尬的笑笑,凝晗也是不予直视的躲躲闪闪。
面纱人看到他/她们嬉笑打闹的样子,只好放下机会尽快离开。
郊外:
绿意盎然,清澈的山涧滑落石壁,石壁消磨的光滑可人,想必已有多年时光,然而踏步在山间小溪旁的两个人尴尬的气场走走停停,彼此的沉默为由不懂事的鸟儿才会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凝晗捂着嘴偷笑,掏出手帕擦掉掉落在他头顶上的鸟粪,“小鸟也看你不顺眼呢。”
他红着脸,心是扑通扑通的乱跳,尽快将视线逃离她,“我自己来吧!这小家伙也不懂事,太不会挑时间。”
“是!白白浪费了这套行装。”取笑后反问道:“可有相中?”
他边擦鸟粪边回答:“相中什么?”
“太子妃,可有相中哪家小姐?”
“没有!都不适合我。”
“要求定的那么高,合适的也定会被你吓跑。”
“不然嘞?随随便就进了宫,阴差阳错身边就多了个太子妃?然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佳丽,每天都会有不同的妃子侍奉?高兴了就翻个牌,独宠的就要遭到其他人敌对,不宠的就要打入冷宫郁郁寡欢?大好的青春浪费在我这王子身上就不会显得特自私吗?还不如身边有个彼此相爱的,度过此生便好。”他对自己的感情有着独特的见解。
“君主君后听到你的话定会被你气死,整个国家都指着你传宗接代呢。”
他很严肃并且着重的讲:“我要的是爱人,不是生孩子传宗接代的工具。”
凝晗被他的话说的一愣愣的,完全就像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新的了解;他坐在石头上,脱下鞋袜,双脚悬踏在半空中,尽情被溪水拍打抚摸,清爽,“你也坐下来吧!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吧!”
凝晗坐在他的身边,他瞅着远方溪水的走向问道:“你来那么久我却忘了问你,手怎样?可有留下伤疤?”
凝晗把受伤的手比划在他的面前,“还好,没有留下。”
他抓住凝晗的手反复查看,嘴中还不停地念叨:“幸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不听话,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挺细皮嫩肉的。”
凝晗吓得抽回,低着头说:“你不在场主持大局,可以吗?毕竟是给你选妃。”
“你说呢?你认为可以就可以,选妃只是个过场罢了。”
“什么?”
“开玩笑啦!”
凝晗气到,推了他一把,他在石头上被推到小溪山涧下,她吓得捂住嘴焦急地喊道:“你没事吧!可别吓我,快上来。”
水面很平静几乎就没有任何的生息,整个空气都蔓延着寂静,凝晗吓得整个人脸色变得煞白,手忙脚乱的跑到下面山涧旁不停地叫喊水底的他:“夏隐诺!夏隐诺,你别吓我,快上来。”每喊一声,心里都会触动双眼的泪珠不停地落下,半个时辰过去他还迟迟未上来,瘫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傻掉。
他双手捧着野果在她的身后出现,俯下身子询问:“怎么了?你怎么在哭?可有人欺负你?”
“夏隐诺!”听到熟悉的声音伤心一脸扫过,双眼含泪看着身边的他,狠狠的搂住他的脖子,高兴地流下泪水,“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他一脸迷惘说:“我为什么要死?”看了看不远处的山涧笑着说:“你是在以为我淹死在水中吗?就那深度还不足我半个人高,它有心余力不足,哈哈。”
“那你去哪了?”
“来的时候看到周围有不少野果,摘取几个尝尝。”
凝晗松开他,看着他怀中的野果;而他,看的是哭成泪人的凝晗,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檫掉脸颊上的泪痕,“你担心我?”
“是!”
“一个姑娘家担心一个男人,太多心了。”
“是!”说完,正眼都瞧上一眼就离开了,只有他自己默默地品尝果子,还呆呆傻傻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天气越发的闷热,再加上君主授予他“主持大局”身心疲惫,四肢就像被残忍的挑断筋骨,全身上下的骨头又像被屠夫剔空,一摊臭烘烘的肥瘦瘫在床塌上,似睡非睡的闭门养神,规则的呼吸房间内的每一粒空气中的小分子。
御城站在床榻边,双手翻阅一个一公分多厚印有“选籍”的黄册子,翻来覆去很久不忍还是打断他得清修,“王子,昨日选入均在名册之内,可看做下断论?”
他翻过身抱着被子,不情愿不耐烦的回应:“无所谓,告知我总数。”
御城越过无数闺阁姓氏,直奔主题,最后一页白纸黑字写着,“一百五十人。”
另一边乏了,“哦。”便又翻到床榻一边,顿了一段时间后整个人从床榻跌倒地下,脑袋磕在床榻边角处,摸摸头惊讶的回复前几秒的回答:“一百五十人?那么多,苛刻的要求还是过低了些,还是说我还是不够了解?这真不是小数目。”烦乱之于不经意看了看御城,御城的举动神态也是玄乎,仅仅双眼就连四肢也变得不知所措,自而就选择诈上一诈探探究竟,“还是说你本就不情愿替本王子遮挡,又或者受了父君的意思做起反面间谍?”
御城也是经不住随便一说就吓蒙跪在地上,“昨日,王子随凝姑娘离开不久后,君后便亲临审视,又听闻满场小姐对王子告示的不满,一气之下命人撕毁,并将所有品行德行长相卓越的女子全选入,并让御城告知王子,三日后的选妃必要亲临主持大局,不然选妃之事稍有差池。”
不屑,“差池?还能要我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御城摇摇头,“也不知君后再哪里听说,王子不愿选妃的闲话,说此次也就挑选个正宫娘娘压住您的玩儿性,若不然多瞧上几个也不准。”
“合着不顺心就把我吊在门厅上,任人选择呗!”不高兴的起身坐回床榻,穿着鞋子说:“就怕来不及预防突如其来,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啊!逼着本王选妃,果真是怕我断了夏家的根。”起身到柜子里取出几件看得眼的衣饰,又问:“牧南浩之女也在其中吗?”
“牧南小姐吗?是的,虽然那日牧南姑娘打扮穿着平常些,就因如此便引起君后对她的注意。王子您是知晓牧南大小姐脾气秉性的,险些毁了简大人家二小姐的容貌,君后得知后不但不予追究反而加重印象很看好。”。
手中捯饬着长衫,笑着说:“牧南如若入宫成了本王的妃子,整个后宫不得安宁,鸡飞狗跳;想想,到省心不少,不用担心被欺负,反而每日要听其他妃嫔的哀声怨道。有好有坏啊!”
“王子是同意牧南姑娘当选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