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苒见他对自己的疑问敷衍逃避,不再多问,跟着他上了车。
父女俩坐在后座,文康培详细问起文苒参赛的事,待文苒说完,他满脸愧疚揉了揉文苒的头。
“苒苒,抱歉,是爸爸忽略了你!”
文苒反过来安慰他,“我去参加其实是抱着积累经验的心态去的,没想过能拿奖,所以,没跟你提过,你又不是同行业,不知道其实很正常。”
文苒愈是如此乖巧懂事,文康培便愈是内疚。
在文苒没离开文家之前,他确实为女儿的乖巧懂事而心感欣慰。
但现在,他已经明白,孩子偶尔的任性或撒娇,是对父母情感和有的一种渴求。
不要求,不一定是因为乖或听话,还有可能是不再期待。
“苒苒,爸爸不是个好爸爸,也不是个好丈夫……”
文苒见他,不是为了听他忏悔的。
“爸爸,我和妈妈现在都很好,你不必内疚。”
文康培长叹一口气,没头没尾地说了句,“等我解决手头这些事吧……”
文苒有些莫名其妙,想问,但父女俩隔阂太深,关心的话便难以直率地表达出来。
文苒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只当没听到他的嘀咕,幸好,久不见她的文康培有一堆的话要和她说,所以,话赶话的,并没发现她的异常。
文康培事先点好了菜,很快就陆续端了上桌,满桌的菜,基本全是文苒爱吃的。
文康培一边询问着文苒近期及留学学府的事,一边不停地地给她夹菜。
“你出去之后专心读书,你妈妈这里我会多花些时间关照着,不用担心。”
文苒也便夹了块鸡肉给他,“胥辞会看着妈妈的,你忙你的。”
文康培顿了一下,神色黯然,“苒苒,胥辞终究是外人,我不会让你妈妈看见我的。”
“爸爸,胥辞不是外人,他对妈妈很好很贴心,妈妈亦很信任他。”
文苒知道,这些话对文康培而言非常诛心。
然而,她听不得别人说胥辞半点不好。
就算这个人,是她的血缘至亲。
文康培点点头,“知道他对你好……苒苒,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尽我自己的一份力,让你少点后顾之忧安心在国外念书。”
文苒哦了一声,文康培又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办签证吧,若是使馆那边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帮点忙。”
文苒不好接连拂他的意,点头应了下来。
俩人边吃饭边絮絮叨叨聊着,气氛慢慢融洽了一些。
胥辞的电话打过来时,文康培刚叫人撤走没吃完的剩菜换上了茶和水果。
听到文苒对胥辞说她自己可以回去,便在一边搭了句话,“胥总过来的话,让他进来坐一会吧。”
文苒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电话那边的胥辞,显然是听到了文康培的话,“我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到,你们在什么房?”
文苒说了房号,又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爸爸,你找胥辞有事?”
文苒下意识认为,文康培是想找胥辞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