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你说你自个儿犯蠢也就罢了,只要不连累爷就好。”
“可你偏偏是爷的侍夫,爷一贯经不起半点男色诱惑。”
“以前不知道你是爷的男人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跑路再不带上你的话,爷自个儿都觉得对不起自个儿!”
“哦,对了!爷原本打算跟你谈和离的事儿来着。”
“哪曾想过来这里后竟看到你这副怂包样,这和离的事儿还是往后推推再说吧。”
“爷真怕你听了这个噩耗被打击的一蹶不振一心求死然后撒手人寰。”
“爷怎么能这么善良!”慕流歌这般说着,苦恼地皱起了双眉,“爷真是善良过了头。”
“唉,不说了不说了,善良是爷的天性,爷拿这天性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得纵着它,宠着它。”
说话间,慕流歌一个用力,直接将北苏扒了着扛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掂量了一下——
不沉。
这让慕流歌在背着他前行的同时,还能抽出嘴来调侃:“苏苏啊,你看咱们现在的体位是不是很像送入洞房啊?”
昏迷着的北苏当然不会给她回应。
慕流歌也不觉得尬场,继续絮絮叨叨着:“你不说话爷就当你默认了啊!”
“啊?你说话了!你说了什么,爷听不清。”趴在慕流歌后背上的北苏突然一声轻咛,含混不清地呓语起来。
那声音实在太过低微,慕流歌只好扭过脖子歪着头把耳朵尽可能地靠近北苏的唇边。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办法果然有用。
只是,当慕流歌听清他呓语的内容后,脸色“唰——”地一下全黑了。
因为北苏反反复复重复着的两个字不是别的,而是“父亲”!
慕流歌觉得大概是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于是掏了掏耳朵,再次凑到北苏唇边。
“父亲……父、父亲……”北苏唇瓣翕动的重复着,像是陷入了某种执念。
再一次确定了他说的内容,慕流歌像是迎头劈下一道焦雷,雷的他里嫩外焦。
无语已经不足以表达她此刻来来回回跑羊驼的心情了。
凭她多年阅读狗血穿越的小说惊验来看——
在这种时候,正常的套路应该是北苏感受到了她有如母亲一般的温暖。
然后喘息微弱,声音低不可闻地念叨母亲。
可是,为什么北苏口口声声叨念着的却是父亲?
“爷知道爷身上的汉子气息挺浓郁的,但也不至于被人认做父亲吧?”
慕流歌一边疑惑地嘀咕着,一边脚步不停地往自己的院子里赶。
刚一踏进自己的卧房,却十分意外地发现大夫早已候在里面了。
见此,慕流歌眼睛一亮,脚下生风般噌噌几步就跨到了床边。
微微俯身把北苏往床上一放,对着柳大夫扬声道:“治!给他治!”
“爷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出去一趟!“
”他这中间要是醒了过来,你们必须告诉他是爷一路把他背回来,还进行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必须这样说!懂?”
大宝跟柳大夫听到她如此嘱咐,嘴角齐齐一抽,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慕流歌这才放心离开,提前去找镇北王妃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