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恕微臣大胆，这曾言在当初曾救过皇上的性命，并且告老还乡后主动要求看守当年龙旗营当年所遗留下的武器和盔甲，从这点看来他便不是这种背主之人，不知道他所作的事情是否出自陛下的意思？”若是开始来的时候还抱着一些委婉的意思，那么这短短的几句话就已经表明了皇上的一些意思。

“李元莫非你这意思是说，他勾结叛贼是朕指使的？如果说朕知道那幕后之人的话又何需你去调查？”

“问题就在这里，正是因为陛下并不知道这幕后之人，但却知道他的一些其他事情，这才将曾言安排了进去希望能够打入内部，但可惜的是二三年的时间曾言也并没有走到您所期望的那一步，而这个时候微臣在晏州所作的事情传到了您的耳中，这使您心中又有了其它的计划。”

这一番话也是昨晚李元想了一晚上所得处的结果，整件事情从晏州那一刻开始，又或者说从自己和杨雪接触的开始恐怕都一步一步的传进了陈卫的耳朵当中，而对此他也是将计就计，在晏州搞的天翻地覆也不见这朝廷有和动静，现在想想要不是没有人发现，而是都被陈卫给压制了下来。

所以说从头到尾这都是设计好了的，曾言在对方的地下干了一年多，对于这里面的事情不能说全都知道，可是该如何运作，又有哪些人参与了应该是知道一小部分的，这也导致李元感觉顺利了许多，丝毫没有在晏州那种时常存在的无力感，这一切都已经有人计划好了。

“那既然这样当初又何必将你派去晏州，直接让你在京都调查不就行了？”

“晏州是官盐案发的初始地方，那里必然还有些许多人都不知道的一些情报和证据，您让我先去那里也是想要看看微臣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情况，但实际结果却让您失望了，至于黄承德和盐场校尉也曾经参与此事恐怕出乎了陛下的意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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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望着李元沉默了几分钟后，陈卫终于缓缓的开口说道，现在再继续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有些事情根本没办法去圆谎，所幸继续胡乱的掩盖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承认，再者说陈卫也很好奇李元是如何发现的。

“开始的时候微臣也并没有往这方面猜想，真正让人起疑的是曾言本身，如果说臣并不清楚他的身份他所做的这些事情也不会令人起疑，可一但他的身份暴露，他现在所作的事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一个已经背主的人却在缅怀当年的龙旗营，陛下如果换做是您，您不会起疑么？”

“原来如此，看来当初朕就不应该心软的，既然你已经清楚了，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如今话都已经讲开了，陈卫也是直截了当的向着他询问起接下来该如何做，既然李元今天来摊牌的那么肯定也有他自己的一些打算。

“陛下，微臣想要知道，您对于这幕后的人知道哪些消息？”

“其实朕所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对方与这四个组织关联密切，你去调查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四年来虽然一直派人调查，可得到的消息却一直都没什么用，也不知道李元这去调查的话能否有用，陈卫的心中老实说不是很看好李元，难度摆在那里，不过却依旧有些小期待，渴望他能够带来奇迹。

“还有其他事情么？没其他事情就退下吧。”说完后陈卫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

“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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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宫的李元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让车夫掉了个头直接前往天牢，目的很明白自然是要去看望一下曾言，顺便与他说说前不久在陈伟那里所谈的事情，这次有了口谕的话相信这曾言不会再拒绝了吧。

进入天牢后，在这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的陶谦看见李元来了也是急忙迎上去问是否能够搬走了，除了上朝外他是连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原来还会找个时间带上几个侍卫出去溜达一下，可自从上次被刺杀后便再也不敢随意出去了。

李元所给出的答案自然是不能，上次若不是阳尘恐怕陶谦这唯一一个证人也挂了，如果现在让他搬回去的话，十有八九没过几天就可能要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