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清晨的平阳城外,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停了,泥泞的道路上满是车辙的痕迹,两旁的枝叶在风中颤巍巍的摇摆着。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东扯,不是李家的媳妇又偷人了便是张家的孩子长的不像老张。反正家长里短荤段子随口就来。
一名似乎刚刚被调任城防的年轻士兵看着他们开的黄段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微红,毕竟还没成家有些话还是不能接受的。在哄笑了几声后年轻的士兵撇了一眼远处的官道上,除了两旁正挑着担赶集的附近的村名外一道黑影正快速的向着城墙外靠近。
“苏老哥,你快起来看看!”这一大早都是赶集的人,有谁会骑着马这么快的朝着城内赶来。莫不是边境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年轻的士兵也是连忙将正对着另外几个资历比较老的老兵开着黄段子的老兵头喊了一声。
“怎么了?”讲的正开心的老兵头对于这年轻的小伙子打断自己的话颇有些不舒服,不耐烦的说了一声后便从城墙壁上站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他所指的方向脸色猛然一变随后便快速的对着身后的几人喊道:“即刻将大门打开。”
其余的几人听到后也不敢怠慢,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序的朝着城楼下跑去,片刻之后随着“咯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原本半开的城门此刻已经大开了,而那骑马的使者此刻也不作停留的冲进了城内响起一阵马蹄声远去。
在街道上一路狂奔后骑马进城的人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府门前,高高的牌匾上刻着李府二字。见到了目的地也是翻身下马拴在了右侧的木桩之上,然后小跑上台阶用力的敲响了大门,没过多久紧闭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掏出怀中的信封对着那家丁说了几句后便进了李府。
“老爷,门外有人持吏部侍郎的腰牌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禀告您。”
在李府侍候了数十年的老者黑伯在听完下人的禀报后点了点头,派人将他带到偏厅休息后这才朝着李靖的卧房走去。将事情禀报完之后便不再言语安静的呆在门外。
“李元派的人?他不是去宜昌了么。”
“这个就不知道了,老奴已经派人将他请进偏房等候了,老爷您是否要接见。”
“李元这小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准备一下将人请进正厅。”沉默了一会儿,李靖在房内对着门外的黑伯吩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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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之后穿着一声青色长袍的李靖精神抖索的出现在了正厅之中,而坐在椅子上的信使也连忙站了起来抱拳道:“老将军,李大人让属下给您送一封急信。”说着便从怀中将一信封拿了出来交给一旁的黑伯。
从黑伯的手中接过信封仔细的看了起来,过了片刻后眉头才微微一皱紧接着便放松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属下告辞。”
待那信使离开后黑伯这才慢慢的走近李靖的身旁道:“老爷,出了什么事情。”
“有些棘手,不过既然那小子有信心的话老夫就放手让他去做,你去安排一下,将正在太行山训练的那一千士兵调往宜昌城清平镇外五十里的地方驻扎,每百人为一个小队分为十个队伍渗入。这是一个命令更是一个考试。考试的时间定为半月,若是在半月内没有找到并消灭流寇的队伍淘汰。”
“老爷,这未免也太过苛刻了,边境之地山峦重叠地貌甚广,半月内想要找到流寇的藏身之所恐怕有些困难。是否需要将条件降低一些。”听到这要求本该身为下属的黑伯不应该提出意义,但跟随了李靖数十年的他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对于这样的要求实在有些令人没办法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