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没有如往昔的淡定与平静，反倒有什么在翻涌着。

那是对于比自己更强实力的不屈与震撼。

“呵，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黑袍人的冷嘲声，让慕瑾月眸中的情绪变得更加深刻。

无人注意到，慕瑾月虽然重伤在地，她手里的千幻剑，竟是有些不受控制的颤动着。

像是有自主意识要做什么。

风云涌动。

四目相对，里面皆是对彼此的杀意。

大长老这边才稍稍恢复一些，见此，便是大吼一声，带着决然之气，拿起自己的双刃兵器朝着黑袍人靠近。

他的信念，便是他是慕家的大长老，他的使命就是要护住这个家族，也要护住这个家族的嫡系——

即便他一身是血，即便他是硬撑着，即便……他可能牺牲生命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为了他的责任与信念，牺牲是不是有意义，根本就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他能做的，只要他活着，他就应该为慕家战斗。

躺在地上的慕瑾月头是侧向这一边的，她的瞳孔里，也清晰的映照出，大长老这般不要命的姿态。

心，就像是被什么狠狠地锤了一下。

有什么东西，在变化。

提不上什么感动，但是一定是震撼。

对此，黑袍人只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扯了扯嘴角，冷嘲着说道：“不自量力。”

话音刚落，却见大长老放出了自己的契约兽——紫电豹！

只不过原本该是威风凛凛的豹子，从放出来的那一刻，便是显得有些气弱。

似乎是也是受了伤的样子。

黑袍人本来察觉到紫电豹的出现，就呈现防御状态，只不过当他看见这豹子气弱的样子，当即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不过是强弩之末，连契约兽都已然是这个样子，再放它岂不是让它送死？哦不，或者用你们想活着有契约，死了也能一起。那我就发发善心成全你吧！”

说着，黑袍人眼眸一眯，刀刃翻转带动强大的气流。

大长老已然早一步举起他的双刃刀，速度却不及黑袍人。

两人的武器在半空中交接，雷鸣声相伴响起，同时紫电豹将速度运用到极致，露出獠牙朝着黑袍人的脖颈咬去……

二打一，本该是以多压少的。

只可惜，两者皆是伤患，两者实力皆不如黑袍人。

不过一个回合，不过三息，大长老的身子再次如断线的风筝，飞向高空又无力的坠落，掀起一地尘埃。

同时紫电豹攻击受挡，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紫电豹见自己主人被伤，之前存在与灵兽空间，并不知道这般场景也就算了。如今见到了，愤怒得对天嘶吼一声，雷鸣之声与之应和，它似乎是乘风而行，朝着黑袍人再次扑去。

闪电划破天空，光与暗的交集也就是只在那一刹。

不管是慕瑾月，还是大长老，都屏住呼吸，看着朝着黑袍人扑去的紫电豹。

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被放慢，像是电影被剪切的镜头。

但是又似乎是太快了，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