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厉沽雍现在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面部的面色从一开始的泛红变成现在的青紫，甚至连眸子都像死鱼一样的爆了出来，死死的瞪着厉夜沉。

双腿无力的在墙壁上晃了晃，力气如拔丝抽茧一般逐渐褪尽，直勾勾的瞪着厉夜沉的额眼神也一点点的松了下来。

厉夜沉目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轻飘飘的松开了钳着他脖颈的手。

像是丢什么极为厌恶的物件一样，让他就这样躺在地上，而自己，转离开。

西装内的黑色手巾一点点的擦拭着泾渭分明的骨节，浓密的眉眼遮掩着他眼底深深的戾气。

厉夜沉没往前走出几步，距离出口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

就听到耳畔，那原本已经没了气的人，开口呼喊了一声，“小尘…”

厉夜沉正在往前走的动作顿在原地，面上的神色有刹那间的碎裂重塑。

他立刻转，看向在地面上躺着的男人。

“哥？”

厉沽雍费力的睁开眼睛，但是因为脖子上的伤口的原因，说句话都觉得很累，“小尘…我……”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厉夜沉就已经冲到了眼前。

也许是因为动作太仓促的原因，以至于伤到了他脖子上的伤口。

厉沽雍皱起眉头，却什么都没说。

只是攥紧了厉夜沉寒的让人心颤的手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以颤抖的语气虚弱的声音接连不断的说了三个对不起，惨白的唇齿象征着他此刻真正的虚弱。

“哥，别说对不起。你上的伤口是我弄的，道歉也不该是你开口。”厉夜沉眼中的猩红还未消弭，直勾勾的盯着厉沽雍，落在他肩膀上的手有细微的颤抖。

厉沽雍拉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他应该是做了很过分的事你才会这样对他，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如果他做了让你接受不了的事，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也就是杀了他。”

厉夜沉没说话，黑发遮掩了他眼底真实的神色。

厉沽雍咳嗽了几声，从地上用胳膊肘支撑着子爬了起来。

他面色惨白，走路都是厉夜沉扶着他，他才能真正的站起来。

“小尘，我脑子里面的记忆很凌乱，但是我知道他做的都是对你不好的事。他现在已经不受我控制了，你真的要多多小心。”

“我知道，他还奈何不了我。”厉夜沉低声说道。

车门被打开，黎清欢在看到厉沽雍的瞬间，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你又来干什么？”

厉夜沉看了一眼黎清欢，没说什么。

兀自进了驾驶位，厉沽雍，则进了副驾驶位。

“黎小姐，很抱歉之前我这幅体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我现在给你道歉了，希望你可以暂时容忍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虽然女人大多数都不喜欢让别的人坐在自己男人的车副驾驶上，就算我是他的亲哥哥。”厉沽雍惨白的面色上扯出毫无血色的笑意，虚弱的看着黎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