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样一种隐秘的欢喜愉悦心理的薛玲,又一次将林佟和罗清婉两人拉出来溜了溜。“爷爷,今天下午,林佟和罗清婉两人,带着十来个大院孩子来敲门,我没搭理他们。然后,林佟气恼之下,就说因为我在g军区被人欺负的事,导致爸妈他们感不和,整里吵闹着要离婚。”“瞎说”薛将军头也不抬地说道,“你爸妈他们的感好着呢,如果他们能闹离婚”那还真是一件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喜事“我打电话问过爸了,他也说,没这回事。”薛玲端起杯子,抿了口果茶,那酸中带甜的味道,立刻就冲刷掉嘴里残留的饭菜味,“不过,我又打电话到文工团问过,他们说,我妈带团出国巡演去了,最少要半年后才能回来。”果然,如薛玲预料那般,“出国巡演”四个字,让薛将军眼神闪烁了下。不过,当着薛玲这个小辈的面,无论如何,薛将军都不会说薛建平和杜秀英的坏话的。即便,他特别厌烦杜秀英这个心机深重,使出许多手段,将薛建平拿捏在手心里,让薛建平为了和她结婚而说出“宁愿不姓薛,不做薛家人”这样狠厉话语的儿媳妇,也不会在薛玲面前露出任何的嫌恶和厌弃。“你妈那人,当年,也是文工团的顶梁柱,真正的能唱能跳,能说会道。”若非如此,以杜秀英那普通的出和容貌,又怎么可能攀上薛家,嫁给薛建平薛将军这番话,看似圆满地解释了“出国巡演”这件事,若,换了其它人,指不定,就相信薛将军的解释了。而,换了薛玲嘛,却是忍不住拿疑惑质疑的目光看着薛将军,只将薛将军看得心头怒起。“干嘛”瞅瞅,还恶声恶气的然而,越是如此,就越表明这件事背后,确实有很大的猫腻“我去活动室了。”末了,薛将军还是败在薛玲那赤果果的“爷爷,我就听你瞎扯”的目光中,起,一挥衣袖,特别潇洒地离开了。第二天,晨跑结束后,林佩就再次挽着薛玲的胳膊,迭声抱怨自己最近真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话一出,别说薛玲了,就连王秀珊、王秀瑚和林侗三人,也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的同时,更将“猪狗不如”这几个字,对着林佩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笑什么”林佩怒视几人,撇嘴道,“难道,你们就过着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好子呢还不都跟我一样,甚至,还不如我过的舒服呢”至少,她,每天都有薛玲送的“心水果”,在疲惫倦怠,精神不济的时候,吃上一个,立马就神清气爽了呢“再有几天就考试了,等考试后,你就能过上随心所的舒坦子啦”薛玲轻咳一声,压下到了喉咙的笑意,安抚“炸毛”的林佩,“我家的西红柿和黄瓜熟了,回去后,我摘一些给你。”既能当水果,又能当蔬菜吃的西红柿和黄瓜,放在以前,林佩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的。不过,谁让,说出这番话的是薛玲呢想到薛玲送来的蔬菜瓜果,每一样都鲜美得让人忍不住就生出比特供品还要更胜一筹的感慨,就让林佩频频点头,挽着薛玲的胳膊,就往公园外跑去,嘴里还不忘记催促道“快快我还没生吃过西红柿和黄瓜呢,味道肯定特别好”西红柿和黄瓜酸酸甜甜、汁水丰富,不论怎么吃,都让人百吃不腻的西红柿甘甜爽口,清香又美味,能吃又能用来美容的黄瓜王秀珊、王秀瑚和林侗三人,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蠢蠢动。“等等我们也要吃”不知是谁率先招手,紧接着,就急跑几步,带动着其它人一起,辍在了薛玲和林佩的后。薛玲有些无奈,原本,她打算在晨跑后,就直接转道后山抓猎物,现在呢看了看后那根本就没办法掩饰住满腹兴奋和激动神的王秀珊、王秀瑚和林侗三人,末了,她还是抿唇,接受这幸福又甜蜜的烦恼啦“薛爷爷。”一路跑回薛家,见到站在院子里,眺望远景的薛将军时,除了薛玲以外,其它的四人,纷纷放慢脚步,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敛起来,一脸恭敬地唤道。薛将军点点头,看了眼原本落后四人,却在进入自家院子那一刻,就立刻被四人不约而同推到前面的薛玲,眼底迅速掠过一抹笑意,脸上的神也柔和了几分“我去上班了,你们玩得开心。”薛玲“”别以为,她没瞧见,薛将军眼底那抹同和怜悯哼唧,不就是招来一群吃货,自家院子里新成熟的那些蔬菜瓜果就会保不住了嘛这有什么关系,等送走了几人,她分分钟就能让院子里的蔬菜瓜果再一次开花结果“玲玲,这几只鸡鸭在做什么怎么一动也不动的哇它们好凶还啄人”“哇这两只鹅哪来的好凶残哈哈你们追不到我,就是追不到我来呀,来呀,来追我呀”这是薛将军离开后,就满院子撒欢的林佩。此刻,她正因为逗弄了“抱窝”的鸡鸭,而被带着一群鸡鸭小弟的两只“看家鹅”追得满院子乱跑。这期间,她还不忘记转头,调侃打趣,或者,应该说是挑衅。“玲玲,你这儿”王秀珊闭目深呼吸了一会儿,才再次睁开眼睛,“空气特别清新,我感觉,我的大脑,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明”王秀瑚也跟着附和“对对一进院子,我就感觉暑气尽消,整个人都变得清爽凉快起来了”林侗则看着满院郁郁葱葱的景色,叹道“玲玲,之前,我还以为,大院里的小楼,就已经是你将自己的能耐发挥到极致的展现了。如今,见了这处小院,才发现过去的我,竟然也犯了坐井观天的错误”这期间,薛玲一直插不上话。等到王秀珊、王秀瑚和林侗三人夸得“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接过薛玲递来的果茶,“咕嘟咕嘟”喝着的时候,薛玲才笑道“如果不是站在这儿,刚才,我都不相信,你们嘴里那几乎可以和神仙居住的琼楼玉宇之处媲美的地方,竟然是我家小院。”“其实,你们之所以会在进入小院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凉爽,完全是因为这满院的花草树木,将炙的阳光都吸收了”说到这儿时,薛玲顿了顿,思索片刻后,终于找到了适合形容此景的话语来。“怎么说呢就像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举目四望,一片葱翠的绿。而,头上也是遮天蔽的苍天大树,脚下是厚厚的落叶。呼吸间,是独属于森林草木特有的清香,让人大脑瞬间就清明起来的同时,也因为那苍翠的树木,将炙的太阳遮住大半,只余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落下来,而让人觉得特别地凉。”三人思索片刻,再看看那绿意盎然的院落,末了,不得不承认薛玲这番话,确实有几分道理。相比起心有异动,却碍着许多缘由,而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心里想法的三人,一路蹦跶窜到薛玲面前,挽着薛玲胳膊,还不忘记冲那拍打着翅膀,却因为认出薛玲这个主人而驻足不前的两只大白鹅扮鬼脸示威的林佩,却是毫不犹豫地接话了。“玲玲,见识过你家的院子后,再回想我家那光秃秃,冬冷夏的小院,我就怎么样也迈不动步子了我都想好了,等到放暑假,我就搬到你这儿来住”“行啊”虽然习惯了一人独居,自由惬意的生活方式,但,就如“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所说那般,林佩是薛玲认可的好友,来自家小住一段时间,又有何不可呢“那就这么说定了”林佩快言快语地说道,而,这时,林侗才找到插话的机会“佩佩,你忘了,暑假我们要去外婆家吗”“啊”林佩猛地瞪圆了眼,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中,有着浓浓的懊恼和郁闷。显然是没料到,当着大伙的面,林侗就将这话给掰扯开了,让她连个“忽悠”大伙的准备时间都没有,“我不想去了。”“这事,你得跟外婆说,外婆同意了,才行。”林侗瞪了林佩一眼,她就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外婆教的琴棋书画这些东西,我都不喜欢啊”林佩抓着头发,一脸崩溃地喊道,“不是说好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为啥,家里就一定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要学这些没什么大用处,还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东西啊”“玲玲,你怎么看”林侗并没搭理林佩,而是将话题抛向了亲眼目睹这一幕诡异发展,却并没像王秀珊和王秀瑚姐妹那般被震得一脸茫然懵圈,反还依然保留着清明理智,隐隐给人一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感觉的薛玲。反正,别说林佩了,就连她们的大姐林佳,当年,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泼妇一般手段都使出来了,可,最后呢还不是被压着学了琴棋书画,直到学习进度得到长辈们的认可后,才终于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了警察“我觉得,琴棋书画很好。”在林佩那“玲玲,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不应该帮着我说话才对吗”的哀怨委屈受伤的眼神中,薛玲侃侃而谈,“音乐能让体放松,缓解压力,舒解忧郁苦闷的心;还可以刺激大脑,活化脑细胞,让人的大脑变得更加聪慧,从而提升一个人的创造力。”“不论象棋,还是围棋,想要取得一场比赛的胜利,就需要敏锐的思维,高度的分析力,判断能力和预测能力。因此,学棋的话,能开发一个人的智力,更能让人懂得格局、布局和舍得。”“书法能陶怡cāo),修养,长期的坚持,能让人学会执着和坚持。而,一手的好字,也是一个人的门面担当。”“画画能培养,提高一个人的审美能力和观察能力,还能让注意力变得更加集中,更能培养一个人的耐心,以及,最重要的是会培养充足的想象力。”说完自己对“琴棋书画”的看法后,薛玲话题一转,一脸艳羡地看着林佩“佩佩,其实,我很羡慕你的。如果有人能教我琴棋书画,那么,我一定兴奋激动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恨不得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这上面”这话,没掺假。上一世,末世爆发前,每每见到那些擅长琴棋书画的姑娘小伙子们,在人生大舞台上自信张扬的神时,她就屡屡在心里叹息,更不止一次地畅想倘若,当年,自己也有这条件,那么而,待到末世爆发后,凭借一手轻易就能供养一个基地常生活所需食物的她,到是有时间和精力来学这些了。奈何,架不住,末世爆发得太突然,而,擅长琴棋书画的大家,又都是些年纪大,体不那么好的老人家,或者没能抗过末世爆发后,空气中的病毒侵袭而变成了丧尸,或者因为体拖了后腿,而在最开始或者半中途就被人抛弃,连基地的大门都没见到过“这”林佩眨了眨眼,看了看一脸艳羡的薛玲,再看了看一脸“生在福中不知福”神的林侗,最后,才将目光移向一旁同样拿羡慕眼神瞅着自己和林侗的王秀珊和王秀瑚姐妹俩,白皙的脸上快速浮现一抹尴尬和懊恼的红晕。“要不,这次回去后,我打电话问下外婆。如果她愿意教你们的话,如果你们也愿意跟我一起过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