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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田螺变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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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城中水网密布,宛然一幅江南水乡的情调,但马车就不好走了,景乐在城外就将马车转手卖掉,几人租了一条船沿着宿雾江一条汊河进了城中。

临江城不大,但颇为精致典雅,加上当地口音听起来软糯清柔,悦耳无比,景乐一时间都起了在此定居的念头。

两个孩子可能从未出过深山,见到这幅前所未见的画面后,不禁东瞅瞅、西看看,一时晃花了眼。

找了个地方上岸后,覃珲便被衡芝扯进了一个裁缝铺,一刻钟后,父子、父女三人换上了新衣服,衡芝又给每人多备了几套,宛然已经进入了角色。

出了裁缝铺后,几个人就近找了间酒楼,要了一间包厢。一顿大餐下来,每个人都精神起来了。覃珲看着焕然一新的儿女,竟有些发呆。

绿萝和石生坐船时,景乐就用河水给他俩洗过脸了,这下再一换装,立刻好看了四五倍,绿萝完全成了可爱萝莉的样子,石生留着寿桃头,如果再长胖点,就像是年画中的娃娃一般。

“谢谢衡家小娘子。”覃珲过了半晌才移开目光,对着衡芝由衷地谢道。

衡芝脸上微微一红:“不忙谢,还有件事没着落呢。”

覃珲还想说什么,衡芝抢先说道:“我恰好知道一户人家要迁往同州,这里的房子准备转手,只需一百两白银就能买下。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去找主家商议。”

“有劳衡家娘子了。”覃珲施礼道。

“免了,别把我当外人就行。”衡芝幽怨地说了句后,转身急匆匆地出了门。

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衡芝才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她端起一杯茶咕咚咚地灌了个底朝天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有气无力地说道:“累死我了,不过已经谈妥了,又便宜了十两,我们这就去吧。”

覃珲再次谢过后,四人跟着衡芝转过几条街,到了一户人家门前,衡芝指着大门说道:“就是这里了,进去吧。”

覃珲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几息之后,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招呼道:“是这位郎君要买房子吧?快里面请。”

覃珲施了一礼后迈步进去,老者指着前面的厅堂说道:“还请在厅堂稍后片刻,我去请主人过来。”

覃珲在前,景乐照看着两个孩子在后,衡芝则走在了最后面,几人入了厅堂落座之后,衡芝突然急退几步出了厅堂,手中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

“啪!”精致的茶杯顿时打了个粉碎。

“衡家娘子,你这是何意?”覃珲吓了一跳,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指着衡芝责问道。

衡芝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瞅了瞅盯上的天花板。覃珲顺着视线看去,马上就惊骇地瞪大了双眼。

“哐当!”

一个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刚好将景乐、覃珲还有两个孩子扣着其中,笼子底部粗大的铁条在巨大的惯性下竟将坚实的地砖击得四分五裂,看这威势,估计铁笼的重量不下千斤。

但这还不算完,几乎在铁笼落下的同时,两侧厢房中“咚咚咚”共跑出十个黑衣人,个个手执弓弩,将铁笼团团围住。

“哇!”两个孩子一看这个阵势,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景乐一手一个,将绿萝和石生抱在怀中安慰道:“别怕,相信叔叔。”

“大言不惭!”刚才那个开门的老者一脸阴鸷地走了进来,哪里还有开门时的谦恭模样?

衡芝跟在老者后面,目光从景乐、覃珲两人身上扫过,满脸戏谑之相。

“衡芝,我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覃珲也不拽文了,指着衡芝鼻子怒斥起来。

“你说的对,我们是无怨无仇,如果可能,我也不想这么做。但遗憾的是,你手里有自己不该有的东西。这世上好东西很多,所有人都想要。但如果没有能力保住它,留在手中就是祸害。”

也许是胜券在握,衡芝此时的脾气出奇的好。她又将目光转向景乐:“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那天中午就把事情办妥了,哪里还用我这么折腾?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倒贴给一个酸腐的穷书生?说实话,如果不是某些原因,我看他一眼都觉得寒碜。”

景乐接口道:“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位田螺姑娘演得真像。可惜的是,故事终究是故事,田螺姑娘剥掉外壳后,却是一条吸血的水蛭。”

“是吗?谢谢你的夸奖。可惜,你知道的太迟了。不瞒你说,这个笼子就是为你准备的,你不是很厉害吗?可惜识人不清,还是落到了我们手中,以后还是多动动脑子吧。”衡芝一副“你太年轻太简单”的表情。

“呵呵,你们会放过我们?”景乐戏谑地问道。

“只要你们把东西都交出来,我不介意饶你们一命。景小郎君,我很欣赏你的身手和此刻的胆气,如果你肯为我们衡家效力,我们绝不亏待于你。”

“都交出来?我有什么好交的?”景乐奇怪地问道。

“当然是那种会发火的箭矢还有霹雳弹了。”

“呵呵,我还有更好的东西,你想看看吗?”景乐戏谑地问道。

“什么东西?赶紧拿出来!”那个老者一听,立即两眼放光道。

“你是?”景乐疑惑道。

“老夫衡越!”老者傲然道。

“嗯,久仰。”景乐揖了个手,突然两手一扒拉,将覃珲、绿萝、石生按倒在地,双手一翻后,两支张着机头的盒子炮出现在手中。

“小心!快放箭!射死他!”老者一看顿时大惊,虽然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但凭直觉感到了浓浓的危机。

“呯呯呯呯呯呯呯…”

四指来宽的栅栏丝毫没有对子弹造成障碍,加上景乐的精神力相当于全视角雷达,他几乎不用看,每颗子弹都准确无误地命中了一个弓弩手的眉心。偶有箭矢射出,也被景乐轻松写意地躲开。不到五秒后,所有弓弩手都倒地身亡。

老者见势不妙,拔腿就往外跑。

景乐扬手两枪,老者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两只膝窝各多了一个血洞。

景乐将两支盒子炮往腰间一别,伸手抓住两根腕口粗的铁条奋力一拉,顿时将铁条生生拉断。

“啊!”直到这时,衡芝才想起要跑,只是她刚转过身,就被景乐抓住脖子提了起来,也不管她是女人,高高举起后往地上一掼,衡芝惨呼一声,嘴角溢出一股鲜血,怎么挣扎都无法起身了。

“芝儿!”老者听到惨呼,回过头用两手奋力爬了过来。但下一刻,一个滚烫的枪口抵住了他的额头。

“覃兄,带孩子到屋里去!”景乐对覃珲一摆手。

覃珲目光复杂地看了衡芝一眼,对景乐央求道:“贤弟,能否饶她一命?”

景乐说道:“还真是怜香惜玉啊,你还不明白?她这几天都是演戏给你看的。这等蛇蝎女人留下来就是祸害,还是结果了好!”说着将枪口对准了衡芝的眉心。

“别杀我,我不想死。”衡芝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杀你可以,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景乐淡淡地说道,枪口丝毫没有移开。

“我告诉你覃珲家的东西是什么,他肯定不会告诉你。”衡芝试探地说道。

“芝儿,不能说!”衡越歇斯底里地喊道。

“爹,火燎眉头先顾眼前。”衡芝惨笑一声后说道。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知道,更没想过据为己有。所以,很遗憾。”景乐说着微微扣动扳机。

“不!你不是打听过修炼者的消息吗?我有线索!”衡芝突然间想了起来,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景乐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说看。”

“你得保证不杀我们。”

景乐目光一冷:“你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要么说,要么死!”

“好,我说。我们雇主认识…啊——”衡芝刚说了个开头,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脖子一歪气绝身亡。只见一只狰狞的血红甲虫从她口中飞出,扑闪着翅膀想要飞走。

“蚀心蛊!芝儿——”衡越眼见女儿死于非命,举起手掌对着自己心口重重一拍,立时毙命。

景乐屈指一弹,将一道精神印记附在了蛊虫的甲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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