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冰冷冷的,他不喜欢。
祁水思定定看她:“和我回相府。”
景雪染挑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窗棂:“如果我现在回去,景清能立马杀了我。”
之前传圣旨的人就已到思王府,相府也早该知道了。
她一夜未回不说,还被莫名其妙的赐婚,更何况……
被赐婚的对象貌似是一个和皇位无缘的王爷,景清能开心就怪了。
被赐婚这件事,她不开心。
祁水思脸微沉,又归于平静:“他打不过你。”
敲窗子的手一顿,景雪染一脸你有病的看着这家伙。
祁水思无视她那眼神,慢慢走过去:“如果你不愿意打,我帮你打。”
景雪染一噎,真的很想揍这家伙儿!
往死里揍的那种。
顶着她冒火的眼神,祁水思走到她身边。
手伸至肩后,轻轻把窗关上:“不急着回去的话,把衣服脱了。”
不急着回去的话,把衣服脱了。
把衣服脱了……
脱了!
景雪染眼神一凛,抬腿就朝祁水思腹部踹过去。
脱脱脱,脱你妹啊!
祁水思身体微侧躲过,景美人紧接一个拳头往他脸上招呼。
抓住她的手,祁水思向后一拽,稳稳当当把她扯进怀里。
美人皱眉,又以手作刀向他脖颈劈去。
祁水思微侧避开要害,任由她的手向肩上落。
凤眼微瞪,景雪染终是放轻力道。
被她打到的地方,丁点痛感都没有。
松手,祁水思移向她披风上的丝带。
轻轻一扯,披风就缓缓向后滑掉。
她后背上几条伤口,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祁水思沉下眼,走到她身后。
总共四条伤口,不深,却都比较长。
现在微微泛着血,伤口边有些已经变成了褐色。
忽的门吱呀一声,暗一推开进来,高挑的身躯挡住门外陆安冉和知鸟好奇的眼神。
他手里提个箱子,轻轻扔开,准确的放在桌上。
顶着一张路人甲脸的暗一冲祁水思笑了笑,向后退去,吱呀一声又关上门。
祁水思了然,拉住景雪染把她往桌边带,把她按在圆凳上。
景雪染睨他眼,没动作。
思王爷打开那箱子,拿出准备好的医药品。
用事先浸了药水的布给镊子消毒,祁水思拿着镊子,快准狠地对着景雪染的后背“下手”。
倒吸口冷气,景雪染皱着眉没动。
祁水思手下一顿,随后动作更快的挑出她伤口里的碎布。
伤口被处理的足够干净后,祁水思也拧眉看着景雪染。
他要上药,但总不能让她这样穿着衣服上吧,这样不卫生。
而且,这些伤口实在有些长,这样简单的处理效果不大,最好找个专业的来。
祁水思眉毛展开又拧上,打开药瓶,在那些狰狞的伤口上撒些药粉。
背上阵阵刺痛,景雪染扯扯嘴角。
她真不喜欢这些药,又痛不说,对她伤口还没用啊!
捡起地上红色的披风抖了抖,祁水思暗沉地看着上面红色血迹,一言不发将它给景雪染披上,在她身前半蹲下,为她系上丝带。
景雪语,很大胆。
弄墨那一剑,真是给的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