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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回:妖后重生现狞目,子牙计结冀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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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回:妖后重生现狞目,子牙计结冀州侯

通天教主虽是厉害,道德很高超,可惜手里一直没有可利用的军队,他先是想利用洪锦,现在又想利用苏护。冀州的士兵英勇善战,教主知道底细。但利用苏护,他就离不开箕子王爷。所以,通天教主甘愿放下身份,和他们结盟,作为光复成汤的首席军师。

和教主相比较,苏护还是不够老成,情绪也显露在脸色。他耐不住儿子言语相激,只得答应箕子出兵。

箕子王爷遂以苏护为兵马大元帅,其余二十八侯为强大的后卫,又令苏全忠为先锋,光复成汤,势在必得。

这一行兵马不一日到了崇城。崇黑虎死后,守城的不过是些残兵败将,苏全忠展神威,和崇侯虎的儿子对仗,只是三两回合的事情,便拿他下马,得了崇城。

苏全忠据此为依托,竖着光复成汤,收回朝歌的大旗,与洪锦大军相对。

洪锦大军得了将令,星夜兼程,向北直追通天等人,恰好追到崇城受阻,苏全忠的队伍在城外列队等待。

见对方阵地高挂着苏字大旗,龙吉公主就对洪锦说:“元帅,这里已被苏护父子夺得,看来他们已知朝歌消息,久闻冀州苏护苏全忠父子皆是力敌万人的勇将,在北方守城已历数代。我们不可强敌,当为智取。”

洪锦应承是,又道:“公主,你放心,我自有对策。”

长耳道人在一旁,他瓮声瓮气地说:“公主何必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未将愿打头阵,请元帅予以一军,必擒拿苏全忠。”

他这么一说,各人都不好打击他的志气,洪锦就叮嘱他,道:“长耳师兄,不可小看这苏全忠,你一定小心。”

“元帅,你放心,苏全忠小儿,还没有放在我眼中。”

既然是这样,洪锦把他立为先锋。鼓劲之后,又大呼一声,然后说道:“长耳道兄,这个事事关重大,可不是说着玩的,我立你为先锋,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元帅放心,对付苏全忠小儿,手到擒来,如有差错,甘愿受罚。”

长耳道人嗡声嗡气的回话,让美如雪担心,怕他有失,她就目视其他道兄,希望他们能帮助解围。

众人都明白如雪的意思,她不好出面阻止,唯有相求。如雪美人心地聪明,长耳道人平常和面,和各位道兄相处都好,他们就上前解围,希望和他一起出征。

“元帅,我们愿协助长耳道兄,一同出战。”

长牙道人多宝道人癞道人癫道人等人都请战,洪锦明白他们的顾虑,都准了,如雪对长耳关心,怕他出差错,她就和如霜如雨商议,借用她们的宠物助阵。

如此一来,战场上又现神兽,指那到那,唯主人之命的狮虎群。

双方争斗在崇城之郊,苏全忠果是志勇双全的猛将,首场相遇不能取胜,他便对弟弟全勇全孝使了眼神,让他们各带一军包抄两侧。

长耳道人认为苏全忠和他一样,也是莽夫。苏全忠十多年前,曾独战北伯侯崇侯虎的兵马,岂不是莽夫行为。故而,长耳道人对他也没有多加防备,只以勇力来战他。

按说两人的能耐,相差并不大。双方大战,你来我往,战场上各逞英豪。

苏全忠假意卖一破绽,作败退之势,长耳道人毫不防备,指挥大家追击,忽见苏全勇苏全孝各带队伍从两侧冲上来。

长耳道人淬不及防,反手阻挡,苏全忠却趁势反身,转而反杀。

这一仗下来,长耳道人再难抵挡,只能败下阵来,幸而有长牙、多宝等道人齐出,方得已全身而退。

苏全忠是得理不让,带队趁势掩杀。

美如雪在关键时刻,放出笼中狮虎,吓退了冀州的虎狼之兵。

首战败北,长耳道人羞愧,来见洪锦。却见元帅冷着脸,他哪里还有话敢说,只言请罪,洪锦虎着脸,说:“长耳道兄,你可是与我立下了军令状的,军中无戏言,不斩你不足以服众,我当初就提醒你小心,是你大意,致我军首战失利。来人呀,把他拖下去斩了。”

众人皆不忍,特别是美如雪,直接就跪倒求情,说:“洪元帅,临阵斩将于三军不利,还望元帅三思。他是立功心切,本以为元帅竖威,却遭了苏全忠的计谋,三望元帅怜悯,饶他不死,戴罪立功。”

洪锦依然虎着脸,多宝长牙等都跪倒,道:“元帅,长耳道兄此战失利,我们都有责任,要罪你就一起罪吧,我们都愿与长耳道兄一同伏法。”

“这个嘛、、、、、、”

众怒难犯,众愿难违。洪锦虽是想惩罚长耳,给予一定的教训,却一时开不了口。

意中人知道洪锦有点为难,需找台阶下,就顺着众人意,帮着求情道:“洪元帅,苏全忠狡猾,兵分三路,使长耳师弟腹背受敌,难免遭来一败。这也是他的大意所致,理当责罚,不过,看在长耳师弟一片诚心替西岐出力,请元帅减轻责罚。”

洪锦面露犹疑,龙吉公主就说:“元帅,胜败乃兵家常事,长耳道长求胜心切,轻敌在先,致有此败,其罪难免,其情却可免,元帅,可责以军棍。长耳道长经此教训,自会牢记。大家都莫沮丧,我们大军既来了这里,自会有破敌良策。”

公主的话,洪锦不能不尊。况且,公主如此语气,这也是尊重他,征求他意见,就是把台阶给他下。洪锦岂能不体会?他当即表态,免除死罪,留观后效。

长耳道人被赦免了死罪,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仍被责打军棍二十。

当然,经此战之后,也知道了苏护大军的虚实。针对对方现在的情况,洪锦,龙吉公主开始派人作了侦查。

一查之下,他们才知道通天教主的力量都已经渗入到这里。

知道了冀州兵马的实力之后,洪锦不禁担忧。苏全忠弟兄已经这么勇猛,首次遭遇,十全道人都难挡其锋。而通天教主伤势已好,再有二十八侯相助,双方一但动起手,今后的胜负难测呀。

该怎么办呢?且去问一问诸位国师。

随军前来的西岐国师妙氏兄弟也没有什么主意,毕竟,他们要对付的不仅仅是冀州兵马,还有教主师傅,这不能不慎重。

施什么计策破崇城之敌?意中人见龙吉公主眉头也是紧锁,就替她担心。

“哎呀,公主,你不要多想了,让他们想吧,你的身体要紧,对,这里,是不是有了?啊,你不要让公主焦坏了身体,得快些想主意才是。”

是,是。

洪锦不能不应付,意中人拿龙吉的身体说事,他不曾考虑周全。毕竟,他还带队了一支美女兵,这批美女兵一样是了不得,她们在战场上发挥的优势非是男兵可比。狮虎鹰犬都是女兵的绝密武器,锦衣锦被也是出自她们之手。没有她们,男兵都难上战场,总不能兜光着屁股上战场。

龙吉虽没有对洪锦多说话,洪锦却不能不重视她的身体,一旦行动不便,势必影响大军行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洪锦不仅是臣服了武王,他还臣服与龙吉了。

当龙吉嗯哼一声,洪锦赶忙近前问候。“公主,你怎么了,不会有什么事吧,要不我们请报武王,待几月再行动。”

“这怎么行,必须尽快拿下崇城,不能让通天的势力在此借机壮大。”

龙吉的话,在此营中,尤其听在洪锦耳里,就如圣旨。但尽快拿下崇城,他却是一点计谋也没有。心里也没有底。

这事也赶急不得,所谓赶工不赶匠,计谋得慢慢想。意中人来见诸国师,相煎皆无语,空有本领无计谋。忽而,大师兄露出了微微笑意,意中人就问了。道:“大师兄,你可是有了破敌良策?”

妙生花说:“小师妹,我哪里有什么良策,通天老魔需要我们对付,只怕我们自身也难顾。苏全忠不过一莽夫,不足我们为虑,就是洪元帅挥师打过去,也定能胜。怕只怕他背后的通天老魔,不易抗拒,老魔也必然不会让苏全忠的部队失败后退。如今我倒是有一计,或可可施,此计曰釜底抽薪,让通天无有兵马,其能力自然也就发挥不了。”

洪锦听闻,也急忙近前相问,道:“妙大国师,釜底抽薪,你此话怎讲?”

妙生花道:“釜底抽薪者,就是说,沸腾的水与猛烈的火势,都是势不可挡,但产生火的原料,薪柴我们却是可以接近的。苏全忠性莽,烈而勇,兵势又旺,就如那旺火。冀州之兵因为妖后的事情,被通天挑唆就如那沸腾的水。我军—时难以阻挡,何不避其锋芒,不把战机给他,慢慢削弱他的气势?”

“这,师兄,是否有示弱之势,若有不理解的,把我们视为败军之将,哪里再来斗志与他反复。”

意中人代洪锦一问,妙生花也就想此计漏洞,说:“我们不是示弱与他,而是消磨他的斗志,我军内部不可懈怠,我们要转移老魔的引绳,让苏全忠队伍无灵魂,然后伺机各个击破。”

洪锦说:“此话有理,各位将军都听真,不许私自和他搦战,我军暂避他锋芒,此事全由妙大国师安排,违令者斩。”

众将得令,齐声唱诺。

这里妙生花等人前去准备,不提。

看到大家都走了,意中人就到龙吉近前,对她说:“公主,大师兄的话提醒了我,苏全忠虽勇,却是极重感情的人,苏妲己是他妹妹,传闻他们姊妹情深,在而苏娘娘的事情,他显然是受了老魔的蛊惑,对我们西歧必有误解,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死心塌地跟着通天老魔,和我们西岐大军对抗。按师兄之意,釜底抽薪用在苏全忠身上更恰当,只需让苏全忠退兵,老魔自然也无法对抗我们大军。”

“这,妖后已死,苏全忠受老魔蛊惑又如何,不是受他蛊惑又如何,看来,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说到此处,龙吉公主也已寂然无声,她也没有什么主意。苏妲己已死的消息,现在传遍了军中。是的,坏消息一向是捂不住的,无论上面怎么保守,小道消息就向风一样,根本是无法阻拦。

苏妲己在断头高台坠毁的消息,在三军中传播就向电波一样。

“啊,兄弟,苏妲己死了?在断头高台上,啊,你知道吗?她那个美呀,世间少有,天下第一美女,真是可惜了,啊,真是舍不得她死呀。”

“舍不得有什么办法,她也不属于你。”

“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得?她是天上的神,是妖,是狐,我们千万不能猥亵,不能亵渎。”

这样的消息传的很快,龙吉公主虽然没有见过苏妲己,但是,从众人的口中知道,她是美貌出众,恍若天仙的人物。

看到三军将士羡慕的眼光,和他们口中流露出的惋惜,公主心中也隐隐为妲己惋惜,真希望她还没有死。这样,她就可以见识了非凡的美貌,或许,也可把妲己留在瑶池,在那里纺纱织布,少却了争名夺利,让她安度余身岂不是好?

想到这里,龙吉公主心里就有点怪尚父有考虑不周到的地方,让这样一个美女坠下高台,叫世上爱美之人情何以堪,即便是凶恶的男人婆拿起屠刀,他又怎么能忍心对一个绝世美女下手?

想到尚父处置的不当,又想到这不过是权利场的争夺。“唉,枪杆子里才有真理。苏妲己娘娘也是权利场上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龙吉叹了一口气,忽然她也有些痴呆,从苏妲己的身上又想到了自己,对于权利场而言,苏妲己只不过是众多牺牲品中的一个,而她呢?

龙吉的思绪又跳到了黄天禄身上。自己算不算众多权利场上牺牲品中的一个呢?

她想了又想,再想,又自顾的摇摇头,她不算是吧?

世界已经颠覆,彻底从女权社会走了出来,在男权社会里,景况就是这样。女人总是属于男人的,不过是附属品。即便她曾是公主又如何?如今距离母系社会已经有一段距离。即便是理她最近的女性,妇好时代也有几百年了。

现在的她应该满足,能得夫婿如此眷爱,对她如此恭敬,关护,已经是极少了。她的归宿已经达到了女人的极致。

是啊,洪锦很爱她,从不去违拗她的意愿,她该是幸福的,怎么能算得上争斗场上的牺牲品?

争斗场上,又岂是女人的,不过是权力男人玩的游戏。

见龙吉有些傻呆,默默的想着心事。意中人就笑着说:“我的痴公主,你又想着什么了?难道还有什么心事?”

龙吉公主始回过神,笑着答道:“师傅,我想了起来,苏护及其苏全忠弟兄皆是龙虎将,又有郑伦等猛将相助,大师伯主意虽好,怕仍然难已取胜。即便是我们战胜了他,却落得血流成河,两败俱伤,这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场面,也有违武王哥哥争天下的初衷,让天下百姓得以安居。师傅,我们当再想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兵法之道的上策,因此,我们得想个主意,和平解决此处争端,使苏护迷徒而知返。”

意中人笑着道:“我的小公主,大白天你又说梦话了,两军对垒,非死及伤,哪来和平的路,何况苏护因为苏妲己娘娘的事,和西歧彻底翻脸,已到了水火不溶的地步。”

龙吉公主知道师傅所说,才是此问题的重点。这也是冀州和西岐两军对战的最大原因,只有解决这个难点,使苏妲己娘娘死亡真相还原,才能取得苏护的谅解,使苏护息气,他才能回兵。箕子王爷和通天教主的计谋才能落空。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三军将士都已亲眼目睹苏娘娘高台一跃而下的惨状,这又怎么可能取得苏护的谅解?

除非,告诉苏护,苏娘娘的死非是武王所逼,乃是她自愿从高台跳下,把罪名揽身,得优待王子,以成就武王的仁义之名。

但这也不可能,苏护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人死不能复生,嘴长在你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能作凭证。

要证明这一点,只有苏娘娘亲口告诉她父亲,但这已经是不可能。

龙吉的思想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开这个想法。她左思右想,竟是没有一点主意。

当然,,龙吉彷徨无度时,也想到了许久以前的事。昔日,西岐与冀州,两家也曾交好,考虑到这层关系,苏护断不会贸然起兵。这都是老魔作孽,箕子从中挑拨的缘故。

可是,西岐与冀州交好的事情,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那时候,伯邑考哥哥与苏妲己不是姻缘差错,很可能结为一家亲。但现在苏妲己娘娘已死,伯邑考哥哥已死,这一切怎么也不能够还原了。

唉,看来,对付苏护的冀州之兵,只有打下去了。枪杆子里出真理。当西岐的兵马压制到冀州,苏护父子自然就会原谅西岐,处死苏娘娘的过失也就得到谅解。

打,和他打吧。明日,与洪元帅商议,先挫一下苏全忠的锐气。

苏全忠数日挑战都无果,西岐兵马都不应战,他的脾气开始暴躁,令人在阵前跳骂。

“洪锦是个狗东西,啊,啊,西岐来了洪锦狗东西,缩着脖子做乌龟。”

这话骂着太伤人了。多宝道人听得也于心不能忍。他报于洪锦元帅,准备带着众道兄和苏全忠大战。

洪锦得龙吉指导,想这个计谋拖了多天,也该行动了。这一日,风和日丽,天高气爽,他就带队出营,亲自出阵,和苏全忠大战。

这一场战,从早打到晚,两人居然没有分出胜负,与八俊的武功都相仿,也在伯仲之间。两人武功皆很高强,想轻易战胜对方,谁都没有办法。

洪锦提出休战,苏全忠也累了,只有点头同意。

这一战之下,两人都有些欣赏对方。竟互劝对方投降,并许以高官。这就是战场上说的笑话,讨些口舌上的便宜,但双方依旧还是没有占到好处。

“洪锦,你若降了我们,箕子为王,我保你作朝中司马。”

“苏全忠,你若降了,我保举你作大司马,兼任武王座下太子少保。”

“我也加封你为太子少保,领衔三军。”

这两人层层加码,许诺着自己也不能为的职务,劝降变成了许官,也闹出了笑话。谁也不会当真的笑话。

晚间各自收兵,妙生花兄弟四个忙于盯着通天教主的动向,所以洪锦出阵,也不能来阻。及至收兵回去谈起阵上的笑话,妙生花难免抱怨,道:“元帅,你这样一来,把原有的计划就破坏了,苏全忠勇贯三军,我们硬取不是办法。即便你今天能拿下他来,他还有两个弟弟,及那番偏将,能轻易让了?三军齐动,两败俱伤也非我们所愿,元帅,我们要把目标盯着通天教主。警防他背后偷袭,坏了丞相大计。苏全忠不过是莽夫,我们拿他只是迟早的事。如今,还是把那釜底抽薪之计坚持到底为是。”

“国师所言即是,洪锦今日冲动了,愿受国师责罚。”

“唉,洪元帅,这等大事,我也没有什么主意,要不然还是拖着,且待我们去简报向姜丞相定夺如何?”

“就依大国师的,明日起,我们不再应战,先熬光他们的军粮再说。把他的薪柴熬尽再说。”

“对啊,正是如此,只要他断粮断柴,我们的计划就得逞。你千万不要再上他的当,实在不行,我们每日只出一将应付,让他弃不得,战不得,如此下去,谅此等莽夫必受通天老魔责罚。”

“妙大国师真是好主意,洪锦领谢了。”

他们正在这里计议,忽来传报,姜子牙丞相已经派人过来了,洪锦急忙派人引入。

俱是一般军士,来人并不能给予洪锦增加什么军力。洪锦失望,就想打发回去。

龙吉公主听说,就急忙出去。她想从来人身上,探知苏妲己坠台的详细信息,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或可借此打开苏全忠的突破口。

来人并没有多说,仅是抬了两大捆竹简而来,龙吉不禁心中惊奇,难道姜丞相送来了什么兵书,或是有什么破敌良策?

细问那班杠夫,“姜丞相可有何交代?”

“丞相并没有交代,唯是要公主与元帅把这些兵书读完。”

龙吉感到失望,临阵抱佛脚,哪里有用啊。忽有使者悄悄地对她说:“公主,姜丞相嘱咐,若洪将军不能细看完此简,你却一定要细看完此简。”

:“哦?尚父有此一说?”

“是。小的哪里敢有逛语。”

洪锦和妙生花商议如何破敌,如何拖延时间,让朝歌更安定。然后再如何发兵,如何遣将崇城。

然而,总是不得主意,洪锦是满腹心事,至室内徘徊。忽看到满屋信简,自认有了破敌良策,急忙呈上书案。

定然是姜丞相已经知道了这边的情况,送来了解救的计谋。洪锦的焦急心情,可想而知,恰如热锅上的蚂蚁。

兵士呈上的两卷信简,却都是上古兵书。无非是《伐攻》与《伐谋》。这是姜子牙与文王常讨论的兵书,里面的内容也时常在军中谈论。第三卷展开却又是《军政》和《军志》,第四卷洪锦已经懒得打开了。前面几篇,都是他熟读于心的法略。洪锦仅从露卷的内容看,却是《风后握奇经》。

这部经书传闻是黄帝时期的人物风后所作,在熟读了兵书的洪锦看来,也是无奇。他现在有点累,需要休息一下。

洪锦不想继续看下去,把经简丢在一旁,闭目养神。

龙吉公主进来为他盖上锦被,悄悄地翻开《风后握奇经》细看。龙吉不禁惊奇起来,这部经简虽然和平常的经简一样,但其中却又排有密密麻麻的注解字。

龙吉看那内容,却正是来自尚父的注解。她不禁又生感叹:尚父真是伟大,一部古经书,他研究得这么透彻,难怪能拥有那么多的神机。盟山相会,道德压制通天,看来也是从这里有所得。

细看辩解,姜子牙分别注解了经书中的德,道、礼、义、及其仁字的理解运用。盟山之上,对付通天的道德正是出在此处。

龙吉在密密麻麻的经文里,影影约约看看“破敌良策”四字,后面的注解仿佛是:此事干系重大,只可你知,切莫他人知,所谓法不过六耳,即便是大王亦不可知也。

这些注解显然并没有合在一起,而是跳档看出。若非龙吉无意间折卷相映,竟然是无法看穿这番注解。

咦,究竟是什么事,尚父要做得如此神秘呢?他竟然要瞒着武王哥哥?

龙吉再向下看注解,先前的注解又看不真切了。居然是显像般已经过去,做得如此严密,尚父的意思是不让武王哥哥知道?这该是有什么重大机密吧,或者是武王哥哥知道了,也不能解开心结。

龙吉在下面的文字里,隐约间看到朝歌城外的庵门里,一个脸已变形的女人,跪在佛前求恕饶。袅袅香烟在她狰狞的面容前飘过。

这是一个容貌奇丑的女人,身体还有着高度的残疾。龙吉大吃一惊,尚父居然还藏着一个这样的天大秘密。

被武王哥哥知道了,岂能相让?难怪尚父要做得如此隐秘。

龙吉在简末的注解里,依稀还看到这样的字样。“小公主,我知你心地善良,但此事干系重大,只可你知,其他一概不可外传,即便是洪锦元帅,也要斟酌告知。切记切记,不可多传。”

简上内容因是跳档行走,也只在龙吉一瞄间,及至她注目细看,却又不是那行字了,而是被另外的注解,正经的兵法所覆盖。

龙吉合上信简,暗叹尚父心绪缜密。思考了一番,便喊来意中人,说:“师傅,外面正是山花烂漫,我们且到那一边看看,如花如玉,你们都一起过来。”

十美的姊妹中,除了如狐如蛇被发落在后厨,做些杂工,其他的尽皆到来。

经过一番沟通,龙吉公主决定带着她们出去走一遭。她把信简中的秘密深藏,瞒着洪锦和诸位国师,却暗中与意中人如花如玉等说明,她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冀州城(今河南温县境内)。

龙吉对意中人道明了原委,说出了艰辛,及可能的断头危险。并对十美又加强了约束,此去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十全道人透露消息。

大家都很响亮的回答应是。于是,她们稍作打点,就出发了。当然,她们也有所不知,意中人后面,一直有双关护的眼睛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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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且把画面直接切换到冀州城里。苏护和三个儿子,苏全忠兄弟都上了战场。冀州城只剩下些孤儿寡母,苏老夫人和儿媳尤氏带着小孙子府内赏梅,看着那纯洁的梅花,苏老夫人思绪不禁远飘。想到了女儿,又担心起丈夫和儿子。

她是念念叨叨,走路也有点不稳。尤氏怕她有失,紧随在她左右搀扶。

苏老夫人卷过头来和尤氏拉呱,“儿呀,你告诉我,你妹妹到底惹着了谁?为什么武王要逼她?姜子牙也要逼她。”

“娘,这个我也不知呀。”

尤氏这时已明白自己的身世,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尤浑在无意间透露出,他父亲霸占李家财产的事,后来就被费仲传播了。这时候,尤氏开始厌恶自己的身世,所幸,当时女子并无名,她也不需要有认祖归宗的想法。唯是苏尤氏的名字不再用,下人与府中将士改呼为苏大少奶。

“唉,若不是此因,你父亲和你丈夫也不会再上战场。这么些年下来,他们对战争还没厌倦吗?你妹妹死得冤啊。”

老夫人忧心忡忡,尤氏(此处应改苏李氏,唯是方便大家而继续使用。)就说:“娘,你不能在这样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娘啊,您一定要宽心,妹妹既已走了,你若在有什么,让妹妹在天之灵又怎么心安。娘啊,你这个样子,父亲和全忠他们在前方,也难安心打仗呀?”

苏老夫人又是几声叹息,哭泣着说:“儿呀,这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我那苦命的儿呀?你为什么不来告诉娘一声,不来看娘最后一眼,就走了?”

老夫人想起了女儿,禁不住是哭哭啼啼。尤氏也就陪着她落泪。

苏府外,几个道姑,唱着声声慢: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秋叶飒飒起舞,衣单巾薄。白发思儿愁苦,怎料她,一去无踪,风起处,尘滚滚,昔日姣容怎还在。

满地黄花堆积。损憔悴,如今有谁来惜?守著庵门独默,此生栖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光景,怎是个愁字了得、、、、、、

。。。。。。

唱词钻入老夫人的耳中,她更如心绞,这词曲就如在描绘着什么事?

尤氏让管家前去喝问:“你们是何方人,为何在此吵闹?”

那群道姑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来。管家觉此事非一般,他倒是不能做主,当报于主母知道。

“那群人说了什么?”

“她们说,她们说见过妲己姑姑、、、、、、”

“啥?”

尤氏省度,这样的事她也不能做主,乃向老夫人禀道:“母亲,这群道姑乃是从朝歌城而来,言及曾见过姑姑,她们有姑姑的消息了。”

“啊,啊,这是真的吗。”

老夫人忙令人将外间道姑请入府中,柔声问道:“你们从何而来,当真见过苏娘娘,啊,从实说来,莫要诳我。”

“回禀苏老夫人,贫道乃在朝歌城北朝霞观出家,西岐兵进朝歌,战火燃起,贫道等人无处可避,乱中流落到此。”

朝歌城北的朝霞观,苏老夫人知道这个道观。这乃是纣王所建,为着黄贵妃的女儿莹玉避灾难时所建。

来者气度皆不凡,苏老夫人心里有了底,既然她们能知道这个道观,必然与王室内眷属有过接触,与苏娘娘也会有接触。

若能在这个观中修行,这些道姑则也是不简单。啊,听说那里的道姑都是善于变化的,都得到道德真君的传播,在宫廷里都能起反覆。

她们可千万得罪不得,能在大王眼皮底下,落下脚跟,她们必都有法术。或许,她们就真知道我那女儿的下落。

“啊,众位仙姑,请至内庭一叙。”

老夫人期盼她们告诉自己真相。女儿妲己这些年来的情况,及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或只有她们知道。

想到这里,老夫人就把她们安排进后院,选择了密房。

这么多年来,我对女儿了解得太少了,她到了朝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生活环境?她可有什么不快的地方,又是如何得罪了西岐武王。

面对老夫人连珠炮地发问,意中人沉着回答,禀道:“回老夫人,苏娘娘最是虔诚,逢节必到观中许愿,贫道也是在那时,得已和苏娘娘相熟。”

“那,那,那?娘娘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呢?”

老夫人急切地追问。意中人与龙吉把途中商量好的话都托出。

“苏老夫人,娘娘闻武王伐纣,战事燃起,曾到观中许愿,她对贫道说,这一切都是命,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人之生死天注定,命中有灾难躲避。自有修真,能趋避祸福。”

苏老夫人听出了她话音里还有含义,就试探地问:“你们真是来自朝霞观?”

“老夫人,我们当然来自那里,如今,那里已燃战火,也并不是重要了,我们有必要隐瞒吗?老夫人,现在重要的是,娘娘心愿难了。啊,苏娘娘希望用一己之身,换来冀州百姓和苏家的世代平安,她又怎么能想到,她的尸骨未寒,哥哥为了她,又上了战场?一但要再有什么,她在九泉之下,又怎么安身呀?”

老夫人点头,道:“是呀,是呀,这一切都是命呀!我那苦命的儿呀!她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如此做。”

意中人见此,趁机又说:“老夫人,人的命运也可能会改变。假使娘娘尚还在世间,岂能舍得年迈的父亲再征战沙场?我说假如,西岐现在非常强大,就连成汤之师,纣王下面无敌的队伍,都败在他们手下,你就知他们的强大。冀州不过弹丸之地,兵不强马不壮,以什么来抵抗西岐的强大之师?”

尤氏插嘴,说:“仙姑,你说这是妹妹心愿?这个话以无对质,妹妹已不在,到哪里知晓她的心愿,父亲是极谨慎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出征的。”

“这个,少夫人,你还不知自己丈夫的秉性吗?苏老侯爷绝不会沉不住气,定是少将军受人挑唆,这个事老夫人应该知道清楚。”

自己丈夫的秉性她是知晓的,尤氏无语了,一但丈夫此去兵败,不但身家性命难保,还可能牵连全城的百姓,如果是那样,真是对不起苏家的老祖宗了。

苏老夫人想到了苏老侯爷,又想到了征战在外的儿子,只是默默流泪。

战争于她来说,从来也不想沾染,人不犯我,我何必犯人。守牢这冀州城,便是祖上留下福荫,何苦要去争霸。

尤氏看母亲流泪,就劝说道:“母亲,你莫伤了身体,姑娘在天之灵,定会保佑他们父子平安的。”

“要想平安,莫若劝他们撤兵,这样的话,或许他们还能再见苏娘娘一面。”

龙吉的话使尤氏惊呆,她反复追问,“你说,还能再见苏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没有特别的意思,凡事都有漏洞,为什么不能再见呢,或许,苏娘娘本就没有死,那不过是某些障眼法。”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何以说出这样的话?”

“我们只是出家人,堪破了红尘,在朝天观里修行,平常和苏娘娘走得近而已。”

“但是,但是,你们说,再见,再见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妹妹她、她还活在、、、、、、”

“嗯,她并没有死。”龙吉微微点了头,尤氏更是惊疑,问:“你们?你们还知道什么?”

“嗯,她没有说错,苏娘娘或者还在人世。”

尤氏望着传来声音的意中人,说:“这怎么可能呢?妹妹的事,天下人尽皆知了,她已从断头高台上跃下,香消玉焚,怎么还有这种可能?”

“假如呢?还有一种可能,她与西岐达成了某项协议,、、、、、、”

“你是说假如?有这个可能吗?”

苏老夫人忽然露出了兴趣,对尤氏说:“你听听,她说假如,难道,真有个假如,那个,那传说有假?”

龙吉说:“老夫人,苏娘娘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不知老夫人可愿意听?”

得到龙吉示意,老夫人屏退了左右,独留尤氏,龙吉言:“老夫人,世人都知,娘娘为了小王子,方舍身赴难,唉,现在也是难以说明白的事情。老夫人,苏娘娘既然临去之前曾向姜丞相求过情,姜丞相本是世间最有情意的伟男子,他心里又怎么舍得苏娘娘去赴难?可是,苏娘娘不死,武王伐纣在道义上就说不过去,天下人都会声讨他,或者有祸心者,数落他因美色而动。也因此,姜子牙丞相有了此计谋,不仅平了民愤,又能为苏娘娘留得清白的身躯。”

“你这样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老妇人略带探寻的目光。龙吉只把姜子牙竹简里透露出的信息全盘说出。

“老夫人,姜丞相正在为娘娘的道义感动,心底惆怅的时候,西歧的国师,燃灯大师出现了,燃灯大师有归引神功。娘娘坠落高台之际,大师一直在下面。”

尤氏惊问:“仙姑,你如此说?难道是,我那妲己妹妹真没有死?”

老夫人则打断她,“你不要插话,听她怎说。”

龙吉知老夫人心中更急,她也不耽搁,直言道:“不瞒老夫人,苏娘娘当时却是死了,不然又怎么瞒得住天下人的眼睛。燃灯大师虽有神功,也只能是暗中助力,他在高台下,隔空使了归引神功与闭气神功,这两大胜功同时发出,极大地减轻了苏娘娘跌落的劲道。唉,高台太高,大师亦无法使娘娘一点不受伤害。但仅是此暗力,已经极大地缓解了苏娘娘下降过程中,重创的力道。因而,从表面上看,娘娘依旧是跌的血肉模糊,无有生气。但内里却并无致命的伤。却也因为此,燃灯大师后来再施法,又救了苏娘娘。而这事如此机密,做得天衣无缝,再也无人觉察,也无人去怀疑。”

“哪,哪?仙姑,你这样说,我妹妹既然没死,她又何在?”

尤氏盛不住气,张口就问,当然,这也是苏老夫人急于想知道的事。

龙吉展颜一笑,说:“老夫人,少夫人,苏娘娘现在歧山脚下一道观中修行,已过上了隐世的岁月。”

“哪,哪,为什么不让她来见我,我们又怎能相信你们?”

龙吉知道尤氏之语,亦是代表了老夫人的心声。她就笑道:“老夫人,我们不是不想让娘娘前来冀州,一是娘娘不愿来,她早已跌得面目全非,羞于再见世人。二是此事干系重大,一但走漏了风声,只怕姜丞相亦难相保。希望老夫人能理解其中原委。”

“你们是西岐的奸细?”

“少夫人差了,我们不过是道观中人,只为你们两家修好才到这里来,老夫人,我们不想看到玉石齑粉,血流成河。”

“你们把她禁锢了?”

“我们岂有这样的想法,是苏娘娘的本意,她怕容颜惊吓了老夫人,不肯回来,唯是透露个消息给我们、、、、、、”

“她怕无颜面对家乡父老,是了,是、、、、、、”

老夫人是明白人,她也理解龙吉的话中份量,转而又问:“我明白了,你们希望能我们怎样做?我们就能见到女儿。”

龙吉公主道:“苏侯爷和西歧素来交好,希望他能忆起两家世代的恩情,各自罢兵,握手言和,则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老夫人无语,半晌,令人款待龙吉公主一行。

这正是:

封神皆因妲己起,结局还把她来提。

江山虽是霸王做,天下却是居此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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