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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山阳侯仁义丧命 酸秀才战场逞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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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回:山阳侯仁义丧命酸秀才战场逞豪

上回书说到阐明向阐述打了过来,兄弟两个彻底闹翻脸。

“哥哥,你既然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在这时候,阐述也就露出了狰狞面目,完全不去顾及平日里的兄弟情谊,以前兄弟间相互比试,尚需礼让一番,这个说:“哥哥请了,”那个说:“兄弟让了。”

即便是打死仗,总是有两句客套话才行。这一会儿,他们已经变了脸色,所谓打起来就没有了好拳脚,尽是招招向着要害处。

二姐和四姐原本在一旁没有动作,因为是兄弟俩讲话,她们并没有想到危险。姐妹俩说着体已话,完全没有顾及到这边的场面,以为他们玩笑话,一阵就过了。待看阐明怒愤如此,场面已经混乱,她们岂能不抵抗?

她们也拿起了武器,做好了护卫准备。自从出嫁后,她们在习武的夫婿面前,学得了一招半式。今欲魔动手,自然拿出了看家的本领来护卫。然而,凭他们的力量,怎么敌得过二十八侯与欲魔的联手?

欲魔和手下已卧底多天,尽知两位侯爷的功夫破绽。并特意针对他们不同的功夫特点,做出各种应变的招式。

此刻欲魔拿住他们的弱点,相机制约,岂能不尽占上风。

尽管两位侯爷武功高强,也曾雄霸一方,但在阐述的攻击下,双方不过走了几十招,尽皆被擒。

阐明这时就破口大骂。道:“阐述,你这个王八蛋,狼子狗肺的野心家,竟然是如此龌龊不堪,啊、啊啊、我悔呀,阐家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子孙,我怎么有你这一门亲呀?悔啊,不该收留你。苍天呀,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还把他当作了好人?”

阐明是越骂越怒火,欲魔急令手下。说:“不要让他多说,将他的嘴堵了。”

阐明一头撞过来,却被欲火与欲念压制住。

“侯爷,不要动,你不想你的公主了,还有艳福没享受呢,你不再看看?”

“无耻,下流,你们待怎样?你们,你们不能对公主,你们伤天理啊。阐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祖上缺什么德啊,怎么养你这没心肺没**的私邪种。”

既已撕破了脸,岂能还有情谊在?不能让他再骂了,否则,不知又要骂出什么污言秽语。欲魔不动声色的转过了头。欲海会意,手起刀落,山阳侯便魂飞到泽国去了。

到了此时,旬阳侯又岂能冷静,他亦大呼恶魔,你狠啊,这是你的哥哥。你这个没爹娘没人性的杂种,你不是人啊。

呵呵,我早不是人了。你才知道啊。看看,这是你的公主,看啊。

“啊,我也不活了,恶魔,我和你们拼了,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旬阳侯呼喊起来的声调已经歪曲,歇斯底里。

“恶魔、哈,哈哈。恶魔?好。哈哈哈、哈哈哈。”

明知命不能保,旬岳破口大骂不已。

“阐述阐述,你这恶魔,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对你哥哥下了毒手?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做我这条命越发交给了你。阐述,你还是人吗?你就是吃屎长大的,你也有父母?啊,你怎么配有父母?阐述,你这断子绝八代的,毒魔,阐家有了你就是祸害。阐明兄,你死的冤啊,当初就不该认了这狗杂种。”

欲望和欲海在旬岳怒骂时,把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只等欲魔示意,一摆头就撸了。

两大诸侯瞬间就死于非命。血腥、暴力、野蛮、充斥在此间。场景之恐怖,令胆小者魂魄皆无,二公主龙吟和四公主龙霄即刻呼号起来,她们抱着各自的夫婿,同喊一声侯爷,便已昏死了过去。

欲魔望着欲女和欲火,面无表情地对她们说:“都带回去,让我们的师傅也见识一下西岐公主的床榻功夫。”

迷人附身而来,娇声妩媚说道:“师兄,你真是师傅的好徒儿,难怪在师傅的眼中,情魔师兄就不如你。”

欲魔弹着她的薄脸,笑笑道:“师妹,你若依了我,我也做你的好徒儿。”

焚身见了,讥讽道:“呵,你们俩也太大胆了,这里还有许多人呢,你们打情骂俏得找静悄一些的地方,若是被师傅知晓了,只怕都没有好命了。”

“哈哈哈,将在外君命都可不受,此地乃我做老大,况且,此等小事师傅如何知晓。你不说他不说,谁敢说?”

哈哈。欲魔笑语之后接着又反问道:“四师妹,是不是怪我把你忘了?啊,你也想做我的好师傅。”

迷人和焚身一起向他呸来,道:“没良心的,今后狗不吃了你。”

“狗不吃好啊,不能让狗不理,来,来。”

欲魔唤狗吃食,欲火欲女笑着跑开,却被欲魔伸手就逮着了一个。他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也是我的,哪里跑。

说着,就轻拎着她的脸蛋,狂笑着向前走了。

这一行人又回到山阳城,欲魔就独身向关押龙吟公主的地方来了,笑盈盈道:“公主,小人来看你了。”

龙吟转身无语,欲魔近身又道:“公主,我大哥迂腐,这是他的不幸,唉,他死了,我也感到很悲,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啊,公主,你要想开些。不能让小人夹在中间,也是难为情。你看,一头是我师傅,一边又是众家兄弟。”

龙吟公主泪水流下,呸了一下,转过了脸。

“无耻小人,你这个恶鬼,也配说这话。”

言下之意,你若是忠孝,你不该对大哥动手。欲魔板着脸,听到这话就嘻笑了。道:“恶鬼?公主,你不要这样说,按山阳的规矩,我本不需要多费口舌,你就是我的。但这样也有伤厚道,枉为道德。虽然道德如此,小人却不信仰,唯对公主的真心是忠贞不二。公主,你说,我怎么是恶鬼呢?啊,啊,我此心日月可昭啊。”

龙吟怒火已染红了脸,被欲魔手脚并用,却不能反抗,只能大骂道:“你这个恶魔。你快走,滚开,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只怪我们侯爷瞎了眼,没有早一点看透你,恶魔恶魔。”

面对谩骂,欲魔不为所动。他绷紧了面容,说:“龙吟公主,你不要不识好歹,我就老实对你讲吧,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赶紧认清时务,那血腥的地方不是你所去的,啊,你这细皮嫩肉,我怎么舍得,公主,你就遂了小人的志,小人保你在此间,仍旧做你万人之上的高贵公主。啊,啊,这里仍旧是你所有,富贵仍旧属于您。你,你不愿意?哈哈,还有另外一条路,公主,你不要为难了小人,我只有把你孝敬给师傅他老人家了,到时候是做牛做马都容不得你了,只怕是什么下贱的活儿都是能做得出来的。公主,你不会想让军中士兵都来看你精光的表演吧?”

欲魔张牙舞爪,身子堪堪压上来。龙吟公主已经没有退路,这里没有帮助她的人,即便是作宁死不屈的打算,也须等玉碎云消散时。眼前的一切情景是只有破碎、破碎。一朵花即将夭折,揉碎的花瓣四散,花瓣遮盖住了飞天的女神。女神无助的眼底,是一幅女娲补天的画面。

怎么办?面对恶魔的欺诈,大多数人想到是宁死不屈,抗争到底。

龙吟愤怒的心,将要跳出来,握紧的秀拳在向上抬的过程中,鱼死网破,那凄惨悲凉的画面又跳出来,山阳侯爷惨死的景况,显现在龙吟公主眼前。

不能呀,我不能死。我死之后,侯爷的冤仇就无法申诉了,恶魔必然会美化他的行为,历史只会为胜者书写。

即便我现在不能逃出去,今后也会有机会。定要为侯爷报今日之仇,只要西岐的武王知道了,欲魔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我需忍一时之屈,假意奉承他两句,只要渡过眼前之难关,必有后续机会。哪怕是玉石俱焚,我也要报心中之仇。让他这样压制总是没有办法,也不能留在眼前,让他得意到底。

当下,龙吟公主将憎恨的心理压抑,眼中现出温柔,款款迎着欲魔,说道:“你放开来,我有话说。要我依了你也不难。但是,我有条件,你必须要离开那通天老贼,今后也不准再和迷人、焚身,那两个贱人去相亲了。”

“中。公主,我都答应你。”

在龙吟刻意逢迎时,欲魔果然有所放松,龙吟也顺利拿到心中所想的东西,只等着欲魔迷茫时,给予致命一击。

“啊,啊。你这骚货。”

欲魔没有想到太多。果然,人在欲望盛起时,都会失去防备。他回答龙吟的话很干脆,而公主的话语很正常。让欲魔离开欲火、欲女,完全是源于一个女人自身的嫉妒。

欲魔完全消去了戒心,怎么会去防备龙吟,以致公主手里的剪刀得已顺利出手,且一击而中。

欲魔毫不防备,彻底放松身姿,只想着如何再压上去。这温柔的美人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屈服。此刻已垂手可得,欲魔心里极为得意。

然而,事出意料,却听得欲魔一声嚎叫,双手抱着裆部就在地面上翻滚起来,打转了几个圈后,方才稳住身形。

显然,欲魔是疼痛之极。这时候的他已经语不连惯,面显凶恶,把欲望完全展现于面部。

“臭婊子,骚货,敬酒不吃吃罚酒,居然来这一手。我会有你好看的,你还以为你还是谁?以为我能饶恕你?”

强忍着痛,他站起来,抬起一脚,对着龙吟狠狠的踹了过去。龙吟依然反抗不了,轰然倒地,痛苦的哭泣。室内画面显得相当的妖异,衣衫不整的龙吟与一手捂裆,却以另一手指向龙吟,同样衣衫不整的欲魔。明摆着这是他在欺负她,而且可能已经得手。外人不以为欲魔的伤,反而从龙吟痛苦的移动中,看出她曾经受到的伤害。

悲戚的啼哭声传远,迷人听到了动静,她就在外面喊了几句,又问:“公主,你怎么了?大师兄,你在这里吗?啊,在啊。你这是干吗?啊,你这是怎么了?”

欲魔躲不过去,就应了声。说:“师妹,我,我,我来看看公主。”

迷人明白了一切,她就问道:“大师兄,你来看什么?看你表演?啊,这又是在干什么?她是师傅手里的一张牌呢,看看,你的手下重了?”

“噢,噢,师妹,我在开导公主,你看吧。她好着呢,臭婊子,居然有这后手。”

“大师兄,只怕师傅知道了你的行为,他不会这么想。”迷人讥笑着,继续说道。“师兄,你在师傅的心中可有好印象呢。”

很显然,迷人利用通天来压制欲魔。她当然也希望欲归于一人,爱从来都是自私的,分享则需要利益来均匀。

“师妹,是,是,这都多亏了你美言。师妹,在这里除了你,我是谁也不会沾的,我对你的心啊,是、、、、、、啊,日月可昭。”

欲魔边说边作膝下跪,此势可弥补他丢人的一面。当然,那悲凉凄惨画面也让迷人得嗤,她就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师兄,我可受不了你的参拜,被师傅知道了,我们唯是以死谢罪,啊,师兄,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会帮助你的。”

“啊,这就谢谢师妹了。”

欲魔忍着痛,借势把她抱着,以此来平息心乱。她就坐在他腿上,向着龙吟公主望过去,口中却是很凶:“不要把你当做公主了,我服侍你也不短时间了,今后你也服侍给我看看。师兄,师兄,你看这样可好。啊,你老实给我待着,不要作梦想逃了。我已想好了对策,你以前怎么命我的,来,准备喝我的洗脚水吧。哈哈哈、、、、、”

“呜、、、、、、臭不要脸的,男娼女盗的东西,无耻之徒,我就是死,你们也不要想。”

龙吟公主四肢俱已被困,到了这样的境地,本待一死了之。忽又想着,她这一死,姊妹两个的血海深仇,谁能晓得?谁能替她们报仇?武王哥哥定会接到这里的诡报,把她们姊妹俩的境地,描绘若人间天堂。甚至,还会得到她们姊妹在这里生养,抚育子息的情况。

“啊,我不能死,还有龙霄妹妹呢,她怎么办?我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武王哥哥,告诉尚父,让他们早拿主意,救了妹妹。龙霄呢,她在哪里,我得见到她。”

龙吟想到了龙霄。还没有联系,也不知被欲魔关到了哪里。

我们不能死,得想办法,或是能脱身了。姊妹两个逃了一个,把这里的消息透出去,武王一定会发兵来救。

龙霄公主关押的地方,离这边并不远。旬阳侯的离去,让她很伤心,毕竟已是多年的夫妻,在一起时的好,不时涌上她的心头。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悲又能怎么样?

龙霄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她不似龙吟被动消极,而是日夜想着如何能脱了这里,为山阳侯和旬阳侯报仇。

这一日,欲女过来就对她说:“龙霄公主,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若劝说龙吟公主,一同归附我们教主,由大师兄阐述作保,富贵荣华,你们依旧?”

龙霄公主拖着伤体,对欲女说:“让我们归附教主,有什么好处?难道就这样让我们归附?教主会怜悯我们吗?总是一厢情愿的,这事你能做主吗?这样吧,你能先让我见到二姐。我们姊妹见面再说。”

“能,能。好。”

迷人心里话,还不是大师兄惦记你的身体,我才懒得为你们说话。也罢,我为巴结大师兄,且哄她一下。随即,她就说:“公主啊,只要你想通了,你今后的日子,比起我们这些做下女的可要好过多了。”

龙霄默默摇头,低下头来,说,“那就带我见二姐。见了二姐我自然会答复你。”

迷人没有多说,怕恼了这个主子。若撂下性子抗拒,大师兄必然会怪罪。虽然不明白欲魔所想,欲女却满怀憧憬。

有了迷人的安排,龙吟龙霄很快也就见了面。

姊妹两人各诉别后情形,皆知身不由己。而欲魔对龙吟那一节也被放大,欲魔只是肚皮下有所划伤,并不影响他的再次冲动。

龙霄灵机一动,就把心中想法说出。她们有了对付欲魔的借口,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哪怕就算让她们做奴、做妾,今后永世不再翻身,也要想办法,让其中一人走出这里的魔窟。

唯有搬来让西岐的救兵,她们的冤仇才能得报。

姊妹两人决定以身相许。按她们自身的美貌条件,吊住欲魔的胃口,掀起他的色心,在他逞能时,想法将他制服。

一切计议停当,龙霄借口姐姐同意接受欲魔条件,要求欲女放开对她们的禁锢,让她们有机会活动,恢复身体。

终于等到这日午后,欲魔按欲女的安排,过来便宜行事。他吃过龙吟的亏,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甚至,他也做好了击毙她们的打算。虽然,这也是迷人的期盼,他也在背后答应了迷人,若不能降服,就只有击毙,这样他们在师傅那里也说得过去。

然而,今天龙吟公主非常顺从,尽逞色相,妩媚的姿态撩人。欲魔轻易就把她放倒了,而手段也相当利落。这让欲魔完全忘却还有一位公主的存在,并不存戒心。他相信这是被一脚踹倒后的龙吟已经觉醒,不听话只会挨揍。

龙吟呈尽温柔,显然对于被踹的记忆尤在,战战兢兢地说话。道:“兄弟,你也太狠了,你不该呀,他是你大哥啊。在你大哥死后,你就来我这里,啊,叫我怎么做人。啊,我的日子怎么过?传扬出去,我还有脸吗?啊,死人,你去了,今后还有谁来疼我?”

“公主,你不要哭。”

“呜呜,我们姊妹命怎么苦啊。”

虽然说是啼哭,龙吟却不敢掉下眼泪,因为她要把怕惧写在眼里。欲魔虽然色胆包天,这一刻心却开始软化。

“不哭,不哭,公主,我会照顾你们的。”

“呜呜,呜呜、、、、、、、”

“公主,你不要这样,我会和师傅说明白,来,来,乖乖,我心都软了、、、、、、”

欲魔受了迷惑,毫无顾忌的把龙吟公主压在身下,这是他多年的心愿,如今终于得逞,怎么不让他欣喜。在他运动的过程里,龙吟亦是羞愧遮面,面红耳赤,忸怩作态,引得欲魔欲罢不能,不能自己。

龙吟已有破罐摔破的神态,说:“你要可怜我些,不堪君狂。”

欲魔得意,他说:“公主,我疼你。你不要怕,放心,我很温柔,今后你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谁要欺负你,我自会替你做主。”

龙吟唯是呜呜,却把欲魔两臂紧紧环住,显出是极力相附。

龙霄公主躲在暗处,这时突然跃出,施以一记重击,正打在欲魔的命门位置。这一招够狠,也是她们姊妹商量好的策略。因为外边尽是欲魔安插的人,她们必须要击倒他,以便从容化妆出去。

平常人受此重击,必然魂飞,龙霄对自己的劲道有把握。

欲魔却是功运在身,浑身有如气罩。但这一刻正是他泄气时,以致命门处有空缺。

龙霄拼了死力,劲道直透过气层。但这并不能要欲魔的命,唯是让他昏沉。当然,这以后也导致欲魔逞留下了后遗症,再无法逞强,即便是迷人想法勾引,他也不能如愿。

龙霄这一招强击,欲魔反应不及,倒了下去,居然半天不能动。姊妹俩却不管他的死活,把他隐藏起来,掏出刖扣,解开锁链,慌忙就逃了出来。

迷人因欲魔的着意安排,也就有所疏忽。

龙吟、龙霄,姊妹两人慌不择路,不辩方向,于暗夜里行走。走了数天,居然又被情魔一行人撞见。情魔从上庸关出来,正走到这处。

朱四和钻空两人,在情魔手下最为好色。他们并不知这落荒公主的身份。但见到两个绝世美女出现,也就动了色心。尾随二人调戏,打打闹闹,却被如花如玉看到,救回了两位公主。朱四和钻空跑回去,添油加醋就把事情和情魔说了。

情魔的情报来源很多,听说如花、如玉,及多位西岐公主都在这里。他就动了心思,想着这也是师傅成就通天大业的绝好机会,有了她们作要挟,武王岂能不投鼠忌器?

或许武王就能让出盟主之位。情魔一向以情为大,对付女人,他更是得心应手,凡是能得女人青睐的机会,他绝不会错过。当然,凡是让女人死心塌地,肆意轻薄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若能把这群美女掳了,凭他的手段,让她们臣服还不容易?即便是迷药迷信都用上,他有着让她们生情的手段,让她们俯伏身下的本领更多。想到这里,情魔就领着队伍,在龙香公主一行的前方打了埋伏。

那一场大战,可以说是惊心动魄,枯骨道人带着独臂道人,癞道人投了情魔师兄手下,此时有了表现的机会,他们是尽力表现。

枯骨道人对美如雪最恼,她对他从不理睬,怎么不让他生气?

“小丫头,难道我比起长耳道人长相还差了?就我这苗条身材,也比那个招风大耳漂亮呀?若论起计谋,我也比长耳要聪明许多,可叹如雪这小丫头,从不正眼瞧我。今若栽倒我手里,岂能放过你们。”

枯骨早就恼了。若不是害怕教主森严的法规,他早就把如雪这小丫头法办了。他有着驾驭她的本领,也有着骑伏她纵横的计谋。如今,在情魔师兄的领导下,缺少教主的锁博,枯骨逮着了机会,什么都不用怕了。

枯骨直向美如雪奔来,却被独臂道人挡在前面。看来他们的心意竟是有相通,索取的对象居然是一人。枯骨一声吼,说,你到那边去。

独臂不敢怠慢,见到目标有冲突,他也不敢争,也不能违背。虽然,战场的规则是谁的战利品就有可能归谁。

但心中的希冀已然落空,就须转换目标。独臂舍了如雪转奔向如玉,癞道人则奔向如霜,情欲、情海、在情魔的领导下,直奔向了几位公主。如狐、如蛇则和十美其他的姊妹们战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空谷中奇观显现,蛇狐狮豹虎狼狗象都出来了。且只是各自主人的一声唿哨,这些动物就战在了一起。

龙香公主见情势不好,在这群动物的掩护下,带着姐妹们向山沟撤退。随行的队伍已被冲散,并不能来保护。

看各物混战,龙香就希望借助山沟之险,及那片森林的阻碍,逃过这一劫。

但情魔是狡诈之徒,情毒更是用毒高手,注定龙香难逃出困境。

这一番混战,非是语言可以细述,人与人,猛兽与飞鸟,这是一个立体的战场。情魔毕竟本领高强,纵身狮虎群中,犹自能应付,甚而,借机靠近了几位公主。

龙香公主、龙吟公主和如霜如雪,都不能敌对手,终被情魔及枯骨道人所擒。龙颜、龙霄、龙姑、龙妹,如花、如玉、如雨、如露、如烟、如雾,则在宠物的掩护下,借机逃了出来。但她们见龙香公主等被擒,并不肯离开,反而伺机而动,欲带着狮虎之物与情魔拼命。

场面相当的凄惨,有一些中了情毒的动物已慢慢倒下。龙香公主看到姊妹们的想法。她一声大喝。道:“你们快走,不要来管我们,快去搬救兵要紧。”

但姊妹几个岂能舍得,带着手下准备再征战。

龙香知道姐妹们舍不得,变得歇斯底里,她大喊道:“你们快走,快走啊,不要管我们,我们就是拼了一死,也不能让这群恶魔得逞。这里离前面的军营已经很近了,你们看那,快去搬救兵。”

龙颜带着众姊妹,含泪分散开来。情魔因狮虎之威,亦不敢逼得太紧。龙颜公主怕情魔对龙香姐姐不利,让七妹和如花二人去求援。她则带着众姊妹,利用山沟和狮虎鹰豹,紧围周边,牵制着情魔。

如此多的美女,一个比起一个漂亮,看着即将到嘴的口中食,情魔是欲弃不能,不甘放走了其中的任何一个。

双方就这样隔着一条大壕沟对峙,谁也不退。情魔不甘放弃,他要一网打尽。而龙颜则担心龙香等人的安全,很怕一旦离开,龙香就能遭遇不测。

当龙吉公主听到七姐和如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她焦急的心情是可想而知。当即,她就派了亲兵通知洪锦元帅。而她则带着卫队向姐姐的方向赶了过来。

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写书的已经很难把这复杂的情况搞清楚。究竟还有多少未知的潜在的威胁在等着龙吉和洪锦。

各位看客,你且别着急。且听说书的一一道来。因为这里还有很多的头绪,且从那个酸秀才污文化说起。

且说孔宣旗开得胜,自是高兴,犒劳三。其间,酸秀才却是气恼万分,他吃了龙吉公主一剑的亏,能高兴起来吗?

作为一个大男人,却落败在女流之辈手里,这事要说出去,天下英雄还能把他放在眼中?就是不在战场,今后传到江湖,他也不能混下去了。底下的弟兄怎么会服气一个女人手下的败将。

就女人那时的地位,应该都在温室里,在阁楼里,或在绣房。说书的这里把龙吉姊妹都搬上了战场,是否有违常识,逻辑上有无问题?各位,其实在这之前,尚有一位美女英雄在战场上领兵打仗。当然,她不是花木兰,而是前朝商王武丁的妻子妇好。说起妇好,也是女子中的巾帼豪杰,她的本领还在龙吉之上。

污秀才吃了女人的亏,这话怎么说得出口,对方也不是妇好,而是织女一样的人物,如今上战场居然把一个大将军打败了。田鸡、难关两人会在背后怎么说?他们都尊污文化是老大,老大败了,兄弟哪里有颜面。

虽然,污秀才排名在小兄弟前面,但是,论喷火与发电光的本领,却没有他们强。和他们相比,污秀才不过是智力稍高一筹,口才高出一等,雄辩处处占上风。

所谓逞口舌之能,百无一用。以致今日吃了败仗,污秀才是忿忿不平,田鸡靠着身体的异能,发出电火花,难关依靠雕虫小技,从嘴里喷出火来,这都不足为怪。但他们都取得了胜利,唯有自己无颜面。得赶紧想个主意,在小兄弟面前重竖自己的威信。

思考了一番,污秀才就来见孔宣。道:“孔元帅,洪锦虽败,却并没遁远,我军当趁势追击,打掉他们狂妄的气焰,居然敢打成汤江山的主意。元帅,只要打败洪锦,就可给兄弟部队鼓斗志,以此增援。若擒了逆贼洪锦,西岐军必溃败,或再无能力谋我商朝。假若借机再擒了姜尚和武王,立下不世功勋。成汤在天有灵,亦当保佑元帅。元帅,请早下决断,某愿打头阵,以报败于龙吉之辱。”

田鸡虽然看着愚笨,却也有点计谋。他见秀才揽功,亦是激情请战。他说:“孔元帅,当断则断,请作决定。我们兄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古迹和难关本是鲁莽的汉子,平常不多说话。见大哥二哥都请战,他们也不须多思考,亦是上前一步。古迹道:“元帅,请您决断,大哥说的有理。”

难关说:“元帅,大哥比我们都有计谋,请您决断。”

这明摆着是把污秀才向上抬,孔宣岂能不知?他也看出来,污秀才在下面有威望,不容小觑。孔宣就笑对污秀才道:“贤弟,你我虽结拜在后,但是,你们这四兄弟,我从没当外人看,今虽小胜了一仗,可惜并没伤着洪锦筋骨。贤弟,洪锦的力量依然不可小觑,凡事还须小心为妙。倘若中了他的埋伏,岂不是前功尽弃?啊,贤弟,洪锦那婆娘,却是有点刁钻古怪,不得不防。此次若不是田二弟和古三弟,开始做了充分的准备,这场仗还是未定之数,鹿死谁手很难说?”

污秀才听出孔宣话语中,有讥讽自己的意思,败在女人手下,无论怎么都难说。他不禁脸红,脖子也红了,再也无可忍。他大喊着道:“元帅,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如今洪锦败局已定,我们理当趁胜追击。”

孔宣依然柔和,说:“贤弟,还是小心为妙,小心为妙,贤弟,你以为龙吉只是小女子,无谋?你莫小看了这等女子,她刁钻的很,极有妇好之能。我们对她要多加注意,最好是按兵不动,保持我们实力要紧。”

“元帅,你处处高抬对手,灭自己的威风,还把兄弟的感情放在眼中?妇好妇好,她便是妇好转世又如何,还不是随同大军败去。”

孔宣处处提到女子,这简直就是在侮辱秀才之名?污秀才气不忿,和孔宣动怒了说话也就不好听,声音不觉就放到了最大。

孔宣知无法说服污秀才,就说:“贤弟,你误会我了,尊重敌人才是尊重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在战争中取胜。贤弟,你既然执意如此,也罢,为兄且与一支队伍与你。贤弟,我与你说了,你不可恋战,只去那里观察,寻洪锦那廝的破绽,若找着了,你便是奇功一件。贤弟,为兄还与你说,这是战场,军令不可违,你不要耍性子,让大哥难堪。”

“兄、、知道了。是,元帅,末将领令。”

污秀才得令,领军直奔洪锦大营而来。但他自思,单打独斗,他不是洪锦的敌手,就改了主意,带着队伍到洪锦营地四周安下来。数那每日行动操练的人数,查勘壕沟里的情况,以便寻找破绽。

虽然如此,孔宣对污秀才犹不放心,又让田鸡带人作好了接应准备。他嘱咐他们道:“你们虽都有异能,但和洪锦单独打斗却千万小心,依你们的本领,并不是他的对手。”

这几人还愚笨,都应了,道:“是,是,元帅,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谨慎从事。”

牧野大地,人迹稀少,多是千年古木,洪锦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老将,虽是败了一阵,却并没乱套。经过一番查看,他寻得一处高地,三面环绕丛林,一面环水。就兵家来说,这本是一快死地,无可退让。洪锦思考了一番,却将队伍带了过去。

洪锦命令部队沿高地屯下,利用古木,搭起高台,营地四周方圆数里的古木也皆被砍伐干净。这样一来,来敌一担露头即能被发现。当然,也留下了一处死穴,遇敌人火攻更是无法避让,很可能遭遇全军覆没。当然,敌人火攻也不能善退,这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境地。敌人一旦引火,四周树木同燃,必然也截断对方的去路。

污秀才汇报了看到的情况,初步肯定火攻的不宜,而洪锦也未必引火烧声。孔宣笑脸张扬,谋划着内里烧火,外围取水的计策。为自己留下充分的退路,放火的兵士就不去考虑了,只要功成,就可以扬名立万。

龙吉好像并不知敌人的计谋,沿着营地挖了沟渠,甚至还在沟渠里布置一番。洪锦则带着军士日夜防守。箭上弓,弓紧弦,十全道人还不时巡逻出列。

污秀才围着洪锦这块高地转了多天,却发现三面沟渠皆被龙吉注有水,并不能轻易靠近。而里面的将士皆张弓以待,如同罗网。洪锦整个军营只留前面一处出口,这也是兵家大忌,里面一旦着火,兵士又从哪里跑?

而此出口处虽平坦,也适宜大军进退,但只需有一军阻挡,就有瓮中捉鳖之意。洪锦或也知道此弊端。却在那里架起了数丈高台,台上置了火器水器,飞沙流石,大有玉石俱焚的势态。当然,经过他这一番架设,此阵地也就不易强攻。所谓易守难攻。

污秀才受到孔宣的警告,并不敢露面。他只能隐在远处的林中,悄悄来张望。

这一日,忽见洪锦军营中混乱,前面的守兵也明显少了,纷纷向后山去。军士来来往往,穿穿梭梭,好象是遭到了变故。

污秀才感觉机会来了,恨不得即刻出手,但想到孔宣的警告,亦不敢大意。遂把这里情况,派人传报于孔宣元帅。

这正是:

咬文嚼字酸秀才,长叹自己命运差。

非是苍天有偏颇,只因胆略谨如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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