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消息?
年九九刚想抬头看看,却被暗一瞪了一眼。
暗一还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如果不是年九九方才说了,她得到了上天赐予的本领,暗一说不定又要拔刀相向了。
少主的秘密,岂是一个奴隶能够窥探的?
哪怕是一个会算数的奴隶。
公子瀛看见暗一的举动,什么也没说,径自上前接过那只鸟。
鸟的腿上绑了一块细小的竹片,竹片表面刻了几个只有公子瀛才清楚的暗号。
公子瀛摸完之后,便将那片竹片仍进了井里:
“看来,我们可以出发了。”
“是,少主。”
暗一和那个暗卫同时应是,当即便下去准备了。
年九九愣了愣,才看向公子瀛:
“少主,我们是立刻就要出发了?”
“当然,如果不现在出发,今晚恐怕赶不到附近的城郭。”
公子瀛看起来心情不错,想必接到的是好消息,否则他不会这样耐心地跟年九九解释。
年九九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到了城里,她不正好去摆摊嘛。
暗卫们速度很快,而且他们带的行囊并不多。
不过半个时辰,大家便已经准备坐上马车离开了。
行走在颠簸不已的泥路上,年九九忽然想起一件事:
“少主,既然你要隐藏身份,还坐马车?”
如果她没弄错的话,能有钱坐马车的都是这个年代的贵族土豪之类的。
像她那天拦下的农夫,有辆牛车就很了不起了。
公子瀛看了看年九九,忽而一笑:
“我现在是行走于诸国的客商水文公。”
“哈?”
年九九张开嘴,什么时候的事?
许是见她主动向自己提建议,公子瀛心情愉悦,甚至从马车的夹层里,掏出一张过关证件:
“许你也看一眼。”
年九九接过一看,上面的人像确实画得跟公子瀛有点像。
大概画证件的人也不是什么绘画高手,也就能看个七七八八。
不过……
“那水文公是什么人?”
她可得弄清楚,免得说错话。
“水文公,有人说他是某国王室的一名公子,放弃了身份,宁愿在各国之间游历行商,为了躲避在王室之中的争夺倾轧和战乱也有人说,他是某个已经被灭国了的小国的太子,总之……没人真正清楚,他的身份。”
公子瀛很得意,这个身份,他可是经营了许久。
这下年九九惊诧了:
“所以少主真的是水文公?”
“哪里来的水文公!”
公子瀛见她难得地犯傻,很是好笑地一弹她的额头:
“不过是我此前让暗卫在各国间放出的风声,以水文公雇佣的人为名头,显示了一番豪阔,世人便真的以为有水文公这个人了。”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身份会这么快派上用场。
年九九眼前一亮,既然如此,岂不是给她大大的方便?
“那……”
“你想用水文公的名头去行商?”
公子瀛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正打算一口拒绝。
“我可以用水文公的学生、徒弟的名义啊,少主觉得如何?”
她笑得春光灿烂,脸上的黑斑似乎都在放光。
她长得如此丑,可是公子瀛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