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恍然大悟。

她前脚刚将东西给还给般若，后一脚般若便把这书画给了燕辞。

若说他只是巧合出现而已，徐克玉根本不信。

兴许，般若会在外头到处张贴自己的画像，归根究底是出于他的筹划。

燕辞站在屋檐上，抬脚踹下屋顶上的瓦块。

“般若不是让你修缮屋顶吗？”

燕辞道，“不怕我怕屋顶弄得更乱更破，更给你添一点麻烦？”

“你什么意思？”徐克玉脚步微顿，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更是看着他的鞋碾着脚下的瓦块，徐克玉道，“王爷，您这样阴我就没必要了。”

燕辞淡淡地笑，“有必要的，谁让你对这幅画这么看重，我也很好奇，但每次想问你，你总是闭口不谈，我这才不得已用这种手段。”

“我看你自己实际上也不能将这画的事琢磨透，将这幅画给拿回去，好好研究。”他将画幅背在手后。

徐克玉微抿着唇，“那你如今瞧出来什么了吗？”

看着徐克玉眼底的茫然之色，燕辞摇头，“还没瞧出来。”

他继而说，“不过问题不都是在这幅画中吗？”

将背后手后的画卷展于人前。

“我只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这幅画，落在这幅画的主人，去问问封家那老头就知道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

徐克玉差点也忘记了这幅画的由来。

不过那老头如今不是……

“随您。”徐克玉脸上的欣喜一闪而逝，“只要您认为有什么古怪就去找，反正我也拦不着您。”

燕辞捕抓住眼底神色的变化，不明道，“你还不信了？虽然他老了，也傻了，但谁知道呢？”

徐克玉顿了顿，紧声发问，“你说他不是真傻？”

“鬼知道。”

燕辞环手站着，面色凝重。

“我就是觉得，这封老太爷是因为画完这幅画不久后，便开始生病，你就不觉得奇怪？”

徐克玉点了下头，似是想起来了什么，忙不迭说起。

“是挺奇怪的，但我只与封老太爷见过一面，那也是在去年他过寿辰的时候，当天他不是送给江郁一只玉扳指，那时候，封家人紧张兮兮，生怕江郁把东西给要走了。”

而且当时江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得瞧众人的脸色，还真就将东西给要回去，气得封家众人口讷难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能给江郁那么好的东西，不可能会失智才对。”徐克玉说道。

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所在。

只是大家，甚至于封家人都被他外表那副装疯卖傻的样子给蒙骗了。

燕辞反驳，“把那么好的东西给别人还不算失智，那他怕是缺心眼吧？”

那枚玉扳指算很好的东西吗？

徐克玉自己也不是很了解那扳指的来历，只是忽然忆起。

“当场我听江郁说扳指太大了，她连大拇指都套不进去，那东西于她而言压根没什么用处，一回家后便随便扔了。”

燕辞瞟了她一阵眼刀，摇头嗤笑，“也只有江郁才会这样有眼无珠。”

徐克玉掀眼白，继而道，“所以在那之后，她的扳指就不翼而飞了。”

这才是她想要是说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