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子,璟王还没有到,吃东西不合礼数的!”茶儿站在傅忠君和宝孩儿身后出声提醒。
宝孩儿的眉头紧紧皱起,不情不愿的把手里的糕点放下,“不合礼数?可是……谁是礼数?为什么不合他心意就不能吃东西?”
茶儿被宝孩儿问住,一时语塞。
东方祸坐在邻桌,听见宝孩儿和茶儿间的对话后就不由得转身看向他们两个。
“这……”东方祸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落在宝孩儿身上,眼眸中闪过几分思量。
以前没有留意过,可是现在这么细看来,宝孩儿的眉眼竟和抹抹有几分相似。
“一幅震惊的表情,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淮忆敲了敲东方祸面前的桌子。
淮忆顺着东方祸的视线看过去,茶儿和宝孩儿之间的旖旎就尽数收入眼底。
“忆,抹抹是来到璟王府的?”东方祸转身看向淮忆。
“抹抹?”淮忆墨眉轻挑,看来是时候给小家伙重新挑选两个贴身服侍的丫鬟了。
“嗯。”东方祸很郑重的点头。
与抹抹有关的事,哪怕只是可能,在东方祸这里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路上捡的。”淮忆答的倒也干脆。
“你?路上捡人?为什么?”东方祸明显不信。
若说淮忆是因为善心,那他是打死都不信的!谁不知道淮忆才是这世间第一决绝的人?
“直觉。”淮忆声音凉冽,语调里带着笃定。
“冰疙瘩,你说话能不能别只说半句话?你你你!”东方祸简直要急得跳脚。
“只是觉得她并非一般人罢了,捡回来全当积德。”
东方祸听到淮忆的回话,嘴角不由得一抽。
还真是直觉!
“怎么?看上了?”淮忆出声打趣。
东方祸挠了挠头,目光若有似无地从抹抹的身上扫过,随后又接着朝淮忆挤眉弄眼道,“把看字去掉才是本神医想做的事。”
“咳——”
淮忆被酒水呛到,眸底深处的情绪变了又变,良久后才把手轻搭在东方祸的肩头,平日里镇定淡漠的语调也染上一丝皲裂,“你……”
“喂,我可是把你当兄弟才跟你讲这些的啊!你要是敢取笑我,我就……”东方祸有些懊恼。
每每提到抹抹,他就像是丢了魂似的。
“你说我要不要直接把她打晕,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和她讲道理?”
“随你。”
“真的?那我一会儿就去把她给灌醉!”
“你自己的主意,和本王无关。”
“那你是怎么和小宝贝儿好上的?你跟我讲讲,我以后一定对你感恩戴德!”东方祸原以为他会孤独终老,所以对这些事情也是一窍不通。
淮忆斜眸睥了东方祸一眼,嘴角一抽,没有言语。
他是怎么和小家伙好上的?小家伙当时的做法貌似和东方祸现在的想法如出一辙。
生米煮成熟饭后,他就再也端不起架子,更何况她又那么赖着他,他怎么舍得再对她冷言冷语?
“老七小子,来和老夫喝上一蛊!”傅忠君面色微醺。
“好。”淮忆应下。
傅忠君毕竟顶着姜不悔长辈的名号,在外人面前,淮忆自然是不会拂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