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母亲喊那个负心汉的名字,冷司呈眼底闪过一丝恨意。
他握住杜文怡的手,轻声说:“妈,我是司呈,你还记得我吗?”
杜文怡不看他,依旧呆呆的望着窗外,好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她。
看着母亲这个样子,冷司呈更加憎恨他的父亲。
只为满足一己私欲残害自己接发妻子的男人,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林锦瑟知道冷司呈心里难受,轻声安慰:“你妈妈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冷司呈没说话,淡淡的看了林锦瑟一眼,起身走出了客房。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感觉今天冷司呈怪怪的,对她的态度好冷淡,好像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她又没惹他。
算了,他本来就是个怪人,管他呢!
林锦瑟也没多想,扶杜文怡去浴室洗澡。
帮杜文怡洗完澡她自己也湿透了。
林锦瑟回房换了衣服,然后陪杜文怡睡觉。
在精神病院那几年,林锦瑟看着文姨总是会想,等她老了,是不是就像文姨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痴痴傻傻的,活得和行尸走肉没有区别。
文姨和她一样,都信错了人,爱错了人,毁了一生。
林锦瑟伸出手,轻柔的将文姨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文姨的头发已经花白。
青春在精神病院里消磨殆尽。
林锦瑟还记得文姨年轻的时候有多漂亮,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大波浪风情万种,就像那些年最流行的港台明星。
可现在,骨瘦如柴,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
太可怜了!
林锦瑟没有回主卧室,就陪着文姨睡。
在客厅处理公务的冷司呈心情烦躁,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儿。
突然,林锦瑟的手机响了。
冷司呈打开林锦瑟的提包,取出手机,看到有一条未读短信息。
他随手就点了开。
是齐恒发来的。
看完短信,冷司呈的脸更沉了,眸色暗无天日。
把林锦瑟的手机放回去,冷司呈倒了杯酒,走到露台外,大口大口的喝。
翌日,林锦瑟很早就醒了。
走出房间,看到冷司呈躺在沙发上。
茶几上除了文件,还有三个空酒瓶,烟灰缸里也满是烟蒂。
又抽烟又喝酒又熬夜,他这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客厅的落地窗敞开着,冷风直往房间里灌。
这几天降了温,不盖被子很容易感冒。
林锦瑟轻手轻脚的走进主卧,拿了一条薄毯出来,小心翼翼的盖在冷司呈的身上。
手腕儿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擒住,林锦瑟吓了一跳。
抬眸就和冷司呈赤红的双目撞在一起。
“你眼睛好红。”林锦瑟涩涩的说。
冷司呈没吭声,坐起身,手猛一用力,把她扯入自己怀中。
“哎呀,你干什么?”
一个重心不稳,林锦瑟坐在了冷司呈的腿上。
她惊得毫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