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婧宜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这些人看我是个弱女子,便想着法子欺负我,凌辱我,好在我跑了,碰上几个好心人愿意给我口饭吃,后来听说你代我嫁来了北阀,无奈之下,只好投奔你了......”
她年纪尚小,加上家中宠,本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
无端端受了这样多的折磨,上又都是伤,顾婧宁虽与她不算亲厚,但也忍不住心疼起来。
“你说你这是何苦?”顾婧宁叹着气,让梅儿拿来药箱,为她包扎。
“一个弱女子出门在外,有几个能幸免于难,二娘若是知道你成了这样,一定心疼。”
对于二娘,顾婧宁素来是选择缄默不言的。
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又来了北阀,过去的那些事,忘了也就忘了。
眼前这个妹子来投奔自己,固然是不能不管的。
自打娘亲死了,府里的人见风使舵,人人对她避之不及,唯独顾婧宜,仍是原来那副样子。
况且不论二娘如何,顾婧宜打小是从来没有欺负过她,对妹妹,她也并不讨厌。
恩怨仇都是老一辈的事,与她们无关。
顾婧宜吃饱了,便四处打量起来,羡慕道:“这厢房好漂亮,是姐姐你的卧室吧,看来北阀的子还不错,你现在过的怎么样,那个陆大少死了吗?”
顾婧宁庆幸自己方才将陆云骁推走了,否则若是让他听见了这话,她可保不齐他会不会动怒。
“方才站在我边那位,就是陆大少。”
顾婧宜眨了眨眼睛,努力回忆着她方才边的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这不想没事,一想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他就是陆大少,长的真好看,我从前就听说他赛过潘安比过卫,现在看来,比传闻中长的还要俊美!”
她激动的嚷嚷着,压根忘了此处是什么地方,隔壁又睡着什么人。
顾婧宁头皮发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做了个嘘声的姿势,“这儿是陆家,不比咱们在家的时候,在这儿不可以大声嚷嚷,一惊一乍的,当心隔墙有耳,还有些事,就更加不能说了。”
顾婧宜歪着头,好奇的问道:“什么事不能说,这陆家规矩怎么这么多,比咱们家拘束多了!”
“陆家与顾家,怎么能一样?”
顾婧宁苦笑着道:“我替你代嫁这件事,千万不能说出去,若是被陆家的人知道了,必定会问罪,到时受罪的不光是我们,而是顾家,所以这个秘密,一定要藏在心里,知道了吗?”
不明白这事为何会牵扯甚大,但顾婧宜看得出来她脸上的严肃。
揪了揪衣角,顾婧宜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姐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顾婧宁本想着她初次来北阀,夜里兴许会害怕,便打算陪她一块儿睡。
谁知顾婧宜胆子大,一个人在西厢房睡下了,顾婧宁陪了她一会,便悄声回了房。
正拖着疲乏的子进了门,手还没挨着门框,便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摔在了柔软的被子里。
顾婧宁惊呼一声,便觉得自己被人压住了。富品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