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寻木了:“没呢。”
权宴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温锦寻满腔痛楚被权宴搅了个彻底,木然问道:“怎么了?”
权宴:“……我也挺想问怎么了的。”
“我看见青衣了。”
温锦寻心脏立即激跳起来:“他怎么样?”
“不清楚,不过应该还活着。”权宴切实回答:“伤看着就重,青衣招惹谁了?怎么几大权贵都跟他不对付?”
“我不管他跟谁对付不对付,总之你得把人给我救下来!否则我跟那些人没完!”
权宴察觉到了不对,拧眉道:“什么意思?你不是和他合不来吗?”
温锦寻气的爆了粗口,道:“我艹他妈的合不来!老子看上他了,想亲他想抱他还他妈的想艹他明白吗?”
齐鸣:“……”
徐澜:“……”
权宴:“……”
权宴眉毛狠狠跳了跳,沉声道:“温锦寻,你是不是忘了,温家祖训?温家继承人只能有一个妻子,男妻你能娶,可没那么容易离。”
温锦寻冷笑:“我特么的都恨不得把青衣关起来谁也不给看,我能跟他离?”
人他妈的都还没追上呢离啥?
他脑子不好使吗?
权宴烦躁,吸了口烟,“行,我能保人,但你得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群上流世家铁了心要青衣死,我看得住一时,看不住一世。”
温锦寻的手抖了抖,眼眶泛了红,他咬牙,低声道:“冕旭……冕旭里面有大麻,那些人知道,但他们隐瞒下来了……青衣查到了,这次去穆城,就是为了这件事。”
权宴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光脑暗淡光芒许久,三人都没缓过神,温锦寻喘了几口气,用手捂着光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青衣……青衣。
谦谦君子,温其如玉。
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些人会怎么折磨他?他腿还有伤,受的住吗?父亲为什么不出手救下青衣?
温锦寻不信那些人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能瞒天过海,也不信他父亲温熠会一点察觉不到异样,所以——温熠是要坐享其成,也不肯青衣活着么?
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啊!
青衣招谁惹谁了?未负伤时身披战甲,血战数年,负伤也去穆城,不曾邀功请赏,自愿来南川。
他都这样了,腿也有伤,上战场多年,留下的伤会少吗?
不会。
极度的恐惧慌乱之下,温锦寻反倒冷静下来了,自虐似的想着,青衣腿上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疼,疼的厉不厉害,受不受的住……
越想越痛,仿佛那痛在他身上似的,偏偏还集中在了心口,玩似的拿刀慢慢的割,刀还钝,半天也切不下一块肉……
温锦寻双目赤红,急促的呼吸着,他扶着木桩,抬眼。
那眼神,全然不似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宛如厉鬼于世,令人不寒而栗。
齐鸣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眸失去了焦距,他那双眼睛盯着温锦寻,唇瓣颤抖着,他问:“冕旭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