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语气悲戚无奈,这是一种怎样的氛围
女鬼将手放了下来垂在两旁,低着头,语气愧疚自责道:“生儿,你是在怪娘吗?”
这是什么情况。母子大对决?
疑惑的看向计诗仁,他却对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意思是让我接着看下去,感觉将会有苦情戏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手帕呢,找到了。
“娘,生儿没有怪你。”白衣男子将女鬼紧紧抱住。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母子俩的话,我真想拍手叫好,一番郎才女貌的玉人一对啊,女鬼是年轻模样。那倒是,谁愿意自己死后都又老又丑,白衣男子这个年岁,那女子死的时候怕也是个大娘了吧。
“生儿只是觉得累了。”白衣男子无奈的说道。
照年龄来看。就算是能看见,那么当年李长生这一辈应该是当年知道此事可能亲眼看见此事的人最后一代,而女鬼这么激动的反应。那么当年那个家主留下的,是女儿?
“可是生儿,娘没办法停下来,娘忘不了你怎么死的,忘不了你爷爷奶奶怎么死的,甚至你爹你弟弟曾经小心翼翼躲追杀的日子。”女鬼紧紧抓紧白衣男子的双袖。眉头紧皱,眼神决绝。
白衣男子有个弟弟还活着?男子是惨死的,所以成了冤魂?
难道李长贵那个缺德货不仅杀了她父母,杀了她,还杀她一个儿子。
哇,这可够缺德了,估计我要是这女鬼,能把李长贵祖宗八代儿翻起来鞭挞的话。那我肯定就这么做了。
白衣男子低头不再说话,女子见状又立马转头厉色面向我。
不是吧,又来,摸了摸我的小脖子,我准备三声大嗓门儿呼叫千君出来收拾她了。
“你父亲母亲死后,为什么没有人怀疑,李长贵突然多了银子做生意,也没有人怀疑,我们调查的时候,也压根儿没有人提起过李长生、李长贵的当年,人人都道李府和善,每月乐善好施,名声好的不得了。”
说话的计诗仁,他目光冷清的朝着女鬼,嘴中吐着我听了都为之心惊的话,他怎么能这么夸李府呢,这不是找揍吗?
果然女鬼炸毛了,极快的速度紧紧贴在计诗仁面前,与他鼻尖相对,咬牙切齿道:“李长贵那是伪善是假的!他靠着我爹娘对他的信任,将通商之事多数交由他出面,没想到他却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反而是杀了我爹娘,用他那张众人皆知的伪善的脸,正大光明接收了我爹娘的商权,还将我爹娘的死嫁祸给了我相公一家,正大光明追杀我们。”
我多担心她一个用劲儿就捏碎了计诗仁的小脖子。
千君,你丫的倒是快出来了。
“可是,别人并不知道是吗?你在这里鞭挞着死人,而他们的后人仍旧享受阳光,享受着你爹娘的财富带给他们的生活,而你跟你儿子,甚至你相公,永远都见不得人,你和你儿子已经为此丧失了性命,你也要你相公你另一个儿子如此,一辈子在黑暗中抬不起头来吗?”
女鬼一听,手一颤抖,语气哆嗦:“你...你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难道...
果然,如我所料。低住司圾。
“你一个人为了已经过去的事情而鞭挞着犯错的人,你的相公因此而无法见人,你的儿子估计也过的不好,五十年的事情还没有过去,李长生还活着,如果上报,那是可以重新审理,可以让你们一家人再回到阳光之下,你的仇其实已经报了不是吗,这里的李长贵,李长贵的夫人,李长生的夫人,李长寿的夫人,不都是你害死的吗。”
计诗仁冷静的语言,如我所料,他在用语言让女鬼妥协。
而女鬼也颤抖着思考,“是吗,可以吗?”
“没有人记得你家是吧。”计诗仁继续诱导。
女鬼脸上恨恨的表情,咬牙切齿道:“对,没有人记得,他们只记得拿了商权手掌大财的李长贵,根本不会在意我柳家的生死,因为我柳家已经是家破人亡,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好处,所以他们眼里只看得见有权有势有财的李长贵,所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李长贵说什么他们信什么。”
“将李府打回他们原本贫贱的样子,拿回你柳家的尊严不是比你一意孤行的撒气要好的多吗?”
我的膝盖已经向着计诗仁屈膝而下,这货哪里仅仅是我相公,当我师傅都不为过啊。
女鬼愣了半晌,一身厉气散了大半:“可是,哪儿有那么容易,当初我无奈放弃报仇,只想与我相公找个地方相守,生下孩子,却没想到李长贵怕我卷土重来,依旧不肯放过我,我斗不过他,我儿子也因此死了,所以我干脆让自己成了厉鬼,守着李长贵,让他为他生前所做的事情死后付出代价。”
“你放我们回去,我可以拆穿他们。”计诗仁开口,嘻,这方法好,快脱离了这女鬼,太可怕了。
女鬼思量半晌,指着我阴森森的笑道:“你去办事,她留下。”
不是吧,我还得留在这黑窟窿的地方当人质,要不要崔毅留下,反正咱们还得来救崔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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