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脑袋一拍,我忘了一茬,那女人一来计诗仁就变成了这一副样子,别告诉我说是计诗仁自己突然变成了这样,前些日子他可还健康呢。
巴巴的趴在床边。也不知道趴了多久,一直到感觉到脸上痒痒。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计诗仁还来不及收回的深邃目光,他笑着靠在床边,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我忙一端银耳汤,冷了。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热热。”丢下这话正欲端着银耳汤离开,身后却传来计诗仁有气无力的声音。
“离非,汤交给丫鬟去热吧,我跟你谈谈。”
这样的语气让我感觉心头堵堵的,不知道被什么给塞着了。
但还是照他所说将汤给了丫鬟,我坐回旁边看着他。他伸出手理了理我刚才趴乱的发鬓。
“突然有些后悔娶了你。”
心一凉,这是什么意思。
“离非,我恐怕不能陪着你一辈子了。”计诗仁用一种悲哀的表情看着我,眼里沉淀着太重太重我所不能相比的感情。
“计诗仁。什么病咱们不能治啊。”声音有些哽咽,这话说的,就跟临终遗言似的,“对了,咱们回沽县吧。
沽县的大夫多,大大小小有名的没名的神医都有。
没想到计诗仁噗嗤一笑,温言看我拍了拍我的脑袋,“逗你玩呢。”
我:“....”
丫的这么渲染气氛。我都差点以为我要成了寡妇了。
“过几天我病就好了,那时我再陪你去办冤域的事儿,等完了咱们再回家看看爹,你想回家住多久都由你...咳咳...”说着他又是几声咳嗽。
言语之间已将行程安排妥当,虽说是早已这样决定。不过从他嘴里吐出来怎么就有着一股子温暖的感觉。
点点头,倒了杯水递给他。低岛上技。
如他所言不过几天他的病便好了,也没有再咳嗽,似乎也没有之前那样苍白。
没过几天,去铸坟的阿三带着人都回来了。
拍了拍‘阿三’的肩膀:“阿三,干得不错。”
‘阿三’咧嘴笑开:“少夫人,我是阿七,阿三还在后头。”
“哦...”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阿七,干的不错。”
怪我咯,谁让他们都长得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于是又很快清点了人上路前往苏州城继续未完成的事,一路上计诗仁一直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进他的眼睛里。
忍不住开口:“计诗仁。那天那个女人是谁。”
一直没有问出口,看到计诗仁为难的表情,我只得摆手,“如果不能说的话那就算了。”
“她叫长鸳,和千君是一类人。”计诗仁面色不好的回答,似想起长鸳就多了诸多不好的回忆。
长鸳,这个名字倒是很美,同千君一般有些奇怪。
“千君是鬼,她也不是人吧。”我是猜测的,人哪儿会咻的一下就从我面前消失了。
计诗仁一笑,“谁跟你说千君是鬼的。”
我愣了半晌,“千君自己说的啊,不是吗?”
计诗仁僵了一僵,点点头。
“他现在确实是只鬼,不过长鸳不是,长鸳是神。”
神仙?
“跟土地神阎王爷一样的?”
“不一样,土地是仙,阎王是鬼仙,但是他们都不是神。”
嘿,计诗仁还懂的挺多啊。
虽然听计诗仁这么一说有点惊世骇俗,但我倒也不是很吃惊,似乎从掉到冤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欣然接受了这一切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看来我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长鸳来找你干啥。”这才是我想知道的重中之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