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邪的一枚棋子放在了闾丘周的地界,封死他所有进攻的路子,“周长老!这局,你用心,我可能输了。你的攻势很到位,可惜被其他事情扰心了。”
他偏头,指了指翻牌板:闾丘周长老胜40局,慕容复大师赢60局。
闾丘周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连连摆手,“慕容大师!棋局,杀到这儿吧,再杀下去,我颜面无存。”
他也偏头扫视一眼数字,摇摇头,“在我家的棋楼,被你杀得狼狈不堪,太丢脸了。”
家族小辈被他的徒弟痛揍,自己也被‘慕容复’痛杀,闾丘周一脸的郁闷。
即墨邪摸了摸吊着几根胡须的下巴,“嗯!我这手一痒,收不住,得罪得罪,多担待担待。要不?我们继续?”
话虽如此,即墨邪的神态却是‘我杀的好开心,小子你的棋艺不赖,只不过遇上我这位千年老妖,你输得一点儿都不冤枉’。
闾丘周苦笑道:“慕容大师!不敢了不敢了,再斗,我这辈子恐怕对棋要产生恐惧了。”
“你不错。最后几局,你形势大好,却被小辈们的事情烦扰,不输给我,天理难容。”
“师侄欧阳风第一次出山,他的战斗经验、技巧、气势都很足,后生可畏。大师!你如何训练他的?他小小年纪,武道修为和气场如此厉害,我等佩服之极。”
前夜‘欧阳风’遇到车轮战,将浪人打得灰头灰脸;昨日他一个人独战六位龙江帮的马仔,且六位马仔都死翘翘;今日他又捶翻闾丘家族十几位同一辈的武师的弟子。
闾丘周能不感兴趣吗?
即墨邪洞察到他的好奇心,胡扯,也是他们三人预定的招数:
“欧阳风小鬼从小有一股狠劲,不服输,特别能吃苦耐劳,废寝忘食、忘我境界的修炼。
比起当年的我,他更加的努力、专研、勤奋。天下武道,逃不过一个‘勤’字。年轻人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别看他瘦瘦弱弱的身板,动起手来,雷厉风行,快准狠重。别说十个你家族的年轻弟子,三十个一起上,恐怕都打倒不了他。
在山中十几年,他每天训练完后,不管天空是否暴雨雷电,是不是到了夜间,每天都去森林深处掠杀野兽。他丰富的战斗得益于与野兽的交手。
你也知道,野兽攻击人的招式不固定,随意性大。野兽灵活的攻击方式,锻炼了欧阳风强悍的战斗力。”
“原来如此。”
十几年,一位年轻人独自闯入森林深处,寻找野兽练手,不强大起来才怪呢。
闾丘周心道:‘欧阳风’的气息收敛得很好。
一位常年与野兽搏击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爆发出一股野性,而‘欧阳风’给人的感觉:他对武道气息收放自由。
年纪轻轻,懂得收敛气息,不简单不简单。
“大师!你订购的器物,是为师侄欧阳风准备?”
“嗯!他在山中修炼的岁月已经结束,他应该出山,见见世面,增加点阅历,磨砺人生。
我作为师父,如今就这么一位拿得出手的徒弟,怎么也得溺爱溺爱一把吧?西门花这位徒弟,与武道修炼绝缘。等我老了,动不了,欧阳风得照顾他师妹。
趁现在我还有能力,替欧阳风找到一件他的本命器物,了却我的一桩心愿。欧阳风快速成长起来,保护他的师妹。
周长老!这么跟你说吧。我的计划是找遍全大陆的炼器世家和顶尖的炼器师,为我徒弟铸造合适的器物。你们闾丘家族,是我们出山后寻找合作的第一家。
所以,你们长老和家主,是不是考虑一下第一条?我闯荡江湖多年,结下的梁子不少,一旦泄露我们的身份,容易招到仇家的追杀。”
即墨邪真诚的面孔,差点打动了闾丘周。
闾丘周镇定颤动起来的心智,“大师是接受不了第一条?”
即墨邪无声、有力地点头。
“大师!你要求的器物,太考验我家族的铸造技艺,我家族也想接下这单。然而,事关重大,我们掌握每位顾客的信息为好,以免遭受无冤之灾。”
“哎!第一家就出师不利。”即墨邪半自言自语,“其他炼器世家或顶尖的炼器师,听闻我在闾丘家族接受不了这样的条件,也不可能接下任务。
难呀!若是我朋友之中有一位铸造技艺高超的炼器师多好,我不必辛苦奔波。长老!你们的条件苛刻,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大师!家主和长老们一致决定的条件,是改动不了。时间还多,你继续留在第一道口,再考虑考虑无妨。”
“长老!谢谢你的款待。”
“大师!买卖做不成,可以做朋友。”闾丘周挺惋惜‘慕容复’有了放弃之心。
“嗯!我再逗留几日,再思考思考。”即墨邪起身,“我想去龙江钓钓鱼,长老,你有兴趣吗?”
“两天多没有合眼,我先回去睡一觉。”
“嗯!我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不错。”
言毕,未等闾丘周回应,即墨邪轻轻地飘出棋楼,御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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