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要天黑的时候,姐姐一家才开着一辆车来了,一辆四十来万的豪车,很亮眼。
姐姐穿着很华贵,姐夫也是一身名牌,比赵彬丞穿的要好,暴发户的气息扑面而来。
赵彬丞皱皱眉,内心有点不高兴,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生活方式的选择,不应该强求,如果你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可能眉头都不会皱。
“回老家,刚换的衣服,支撑门面的,现在生意不好做,需要车子与衣服装门面!”
姐夫见赵彬丞脸色不是很好,有点扭捏的解释道。
赵彬丞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抱着外甥,也没有坐车,就从村口,走回了家里。
一家人惹人闹闹的,赵彬丞很开心,这才是家。
天色黑了,赵彬丞提着两瓶国酒,来到了村长家。
酒过三巡,赵礼堂喝的有点高,与赵彬丞称兄道弟起来,赵彬丞很无奈,只能苦笑。
“六子,你别生气,你叔就这样,喝点猫尿就不知道好坏!不过每次他都自己控制酒量,不让自己喝多,今天是你来了,他高兴,喝高了,你别生气!”
婶子解释道。
“没事的,婶子,我叔是性情中人,好相处的,今天有点麻烦婶子了,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赵彬丞笑道。
“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中听!”婶子笑道。
九点多,赵礼堂彻底醉了,赵彬丞起身回家。
天上虽然有星星,却没有月亮(月初),看不清楚路,有点难走。
赵彬丞也喝了一点酒,不过控制的很好,只喝一点点,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是脸发热发红,头发昏。
赵礼堂家处在村长的东北角,而赵彬丞家是在东南角,赵礼堂家的处在的生产队,只有十来户人家,与大整个大队之间有一片庄稼地,大约一里来地。
而赵陈村处于两个乡的交接处,两个乡以一条小河分割,沿着河边有一条小土路,这条土路是赵礼堂家与大队之间唯一的一条路。
这条只有在夏天雨季来临的时候,才会有喝水,冬天却是没有水的。
赵彬丞沿着土路行走,不远处的河边像是有人在哭泣,赵彬丞仔细望去,不远河滩上像是有个土包,好像还有点光亮,看不清楚。
赵彬丞清楚的记得,晚上天刚黑的时候,他来时,没有这个土堆的存在。
他的记忆深处,记得这里在革命时期,是个乱坑,父亲跟他讲起过,以前这里死掉了不少人,而且很多老人在这里据说碰见过不干净的东西。
赵彬丞一想起这个事情,浑身发麻,这是新年,有谁在河滩上哭啊?
赵彬丞停下脚步,四处张望,期望能有人经过,可惜天色已晚,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他想返回赵礼堂家,可是一想,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借用微弱的灯光,硬着头皮,慢慢向前走。
听的清楚了,真的有人在哭泣,就在不远处的对面河滩,赵彬丞害怕灯光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熄灭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轻手轻脚的向前走不,不敢望向对面的河滩。
深夜一个人走路,总会感觉身后跟着一个人,脚步声真真的,赵彬丞浑身冒汗,有点害怕。
好像身后不止一个人跟着,这让赵彬丞脚步沉重,眼望大队就要到了,这让他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加快脚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奔跑起来,也不敢回头去看。
终于跑到了村子大队上,他看见了久违的灯光,这让他内心有点安定下来。
终于到了大队上,听见了狗叫,看见了灯光,赵彬丞这才敢转身望去,却发现身后除了黑色的夜空,什么也没有。
“我的胆子还真小!”赵彬丞摇了摇头,自嘲道。
刚刚的经历,让他浑身冷汗直冒,到现在放松下来后,才感觉浑身湿漉漉的。
赵彬丞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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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堂找赵彬丞喝酒,是有目的的,当然这不算事私事,也算是公事。
赵陈村还有一些人家像赵礼堂家一样,坐落在村子周边不远处,有的只有两三户人家集中居住,有的像赵礼堂家一样,有十来户人家,这些散落在村子周边的人家与村子之间,只有乡间土路相连,而村子上家家户户门口都是水泥路,这也是赵彬丞出资修建的。
赵礼堂找赵彬丞的目的就是希望赵彬丞能出点钱,帮助把这些路也修好了。
赵彬丞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为家乡做事情,而且对于他来说是小事情,他肯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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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早晨,赵彬丞还处在梦中的时候,父亲就冲了进来,“六子,赶快起床,父母官来了!快!快!”
父亲的语气很急促,本来吓赵彬丞一惊,“父母官?谁啊?”
父亲笑道:“赶紧的,县长来了,来考察我们村里,赶紧的,县长听说你回来了,点名要见你呢?赶紧的,快,不要让县长等久了!”
“县长?”赵彬丞有点不以为然,不过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还是起来了。
不要说县长,就是一个市长,想要见赵彬丞都不是说想见就见的,这个社会,有钱虽然不是万能的,可是当钱累计到达一定程度是,权利也是为之服务的。
以赵彬丞现在的身价地位,做一个封疆大吏的座上宾还是可以的,甚至封疆大吏还有事情能求着他,而中国很大,封疆大吏很多,可是顶级富豪却不多。
在父亲的催促下,赵彬丞收拾了一会,才走出家门。
村委会很热闹,很多村民都聚集在这里,希望能够与县长交流几句,那也是祖上积德的事情。
“六子!”
“六哥!”
“小六!”
“高材生!”
“大明星!”
“哥!”
村民见赵彬丞来了,热情的打招呼,喊什么的都有,乱七八糟的,不过这些话语都让赵彬丞很温馨,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