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英旭眼中的恨意,夏语琴的全身打了个哆嗦,还想要什么,可是话到嗓子眼,却一个字也不出来了。
她想要反驳,想要争辩,可是,夏启涛和她的事情,与外人而言,好像是方夜谭,与她自己而言,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是事实,因为心虚,让她渐渐变得没有磷气,没有了可以反驳的自信,也没有了最初的气势。
她更加明白,现在发生的事情,安英旭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已经是奇迹了,当初乔以薇是怎么被『逼』死的,是怎么遭受安英旭残忍虐待的,她是亲眼所见。
而现在,她只要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她就自由了,就不用承受安英旭的怒火。
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万个不甘心。
不甘心她辛辛苦苦努力了二十多年就这样付之东水,被扫地出门,做了下堂『妇』。
她转头深深地看了眼安初雪,看到女儿眼中带着期待与乞求的望着她,她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
她真的已经自顾不暇了,安英旭的话,他也一定会做到,如果她执意要带走雪,只怕遭受到的不仅仅是这些,可能后果更加严重。
一想到这,她做了个深呼吸,抬头看向安英旭。
“是不是我签了协议书,就可以离开?”
安初雪顿时惊诧的瞪着夏语琴,而安英旭顿了一下,微微点点头。
“好,我签。”
夏语琴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把夺过协议书,刷刷两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安英旭。
“雪也是你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善待她,毕竟,她一直都是你和我的掌上明珠。”
“妈妈,你也这么对我?”
安初雪听了自己妈妈的话,再也忍受不住的尖叫出声。
安英旭看了眼安初雪,朝着保镖挥了挥手,保镖立刻架着安初雪离开,走廊里回『荡』着她歇斯力竭的哭喊声,只可惜,然并卵。
“这个不用你,雪是我的女儿,我自然待她好。”
安英旭接过协议书,交给夏紫萱收好,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夏语琴冷道:“毕竟我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事情走到这一步,你我心里都清楚是为什么,我也不会亏待你,你的账户明会多一笔钱,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安英旭完话,似是一句话也懒得再跟夏语琴,转身迈步就离开了。
夏紫萱跟着安英旭身后,突然顿住脚步,转回头朝着夏语琴嫣然一笑的道:“姐姐,这样的结果与你与我与大家都好,我们,后会有期。”
她的话里透着一股子讽刺,夏语琴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夏紫萱已经扭着腰离开,连带着保镖也离开,一下子,走廊与客房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夏语琴一个人。
此刻的夏语琴,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孤独无助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即便平常保养的再好,现在也犹如四五十的老『妇』女似得,全然没有了昔日的光芒。
安初雪被安英旭带回安家大宅后,直接被关在房间里,任由她百般苦恼,安英旭就是不放她出来,似乎已经铁了心。
当他就订了机票,也安排好了专人与安初雪随行,跟着她一起去m国,一来是照顾她,二来也是为了看住她,怕她半路上自己跑了。
安老爷子对此虽然觉得不妥,可是却没有表达出来,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他怎么会不清楚,现在发生的一切,正如当年安沁雅身上发生的一样。
这绝对是安沁雅的报复。
就算她不『露』面,做的没那么明显,可是,这样的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
安英旭也不想再耽误下去,第二就直接送安初雪去了机场,她还是哭哭闹闹个不停,只是,更加坚定了安英旭要送走她的心,她这个状态,留在国内,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为了安氏集团,为了能让家里消停,他也必须这么做。
夏紫萱一直劝着安初雪,只是,她非但不听,还不停的辱骂夏紫萱,让安英旭格外的恼火。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吗?还这样闹个不停,你是想气死我是吗?”
安英旭听到安初雪辱骂夏紫萱,立刻指着她冷声斥责。
“爸,我求求你了,不要送走我,我不想离开,我哪都不想去,求求你了。”
“雪,你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你这个贱人,我不要看到你,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变成这样,落到这个地步,拆散我的家庭,我恨你,我要你死。”
“啪——。”
安初雪的话应刚落,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安英旭再也忍受不了,一个嘴巴子打过去。
“从到大教的你那些道理,全都喂了狗了吗?现在怎么变成这幅德行?没出息的东西,除了折腾闹腾,你还会什么?”
安英旭怒不可揭的叱道。
夏紫萱赶忙劝道:“雪也是心情不好,这边人多,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
安英旭看了眼四周,这里是候机大厅,也有不少人,安初雪这么闹腾,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当即他就不再话,做到一旁,只是脸上的怒『色』丝毫不减。
安初雪不断地在绝望,绝望再绝望,直到登机时间到了,她被保镖架着走进去,仍然再不断地乞求着安英旭,只可惜,安英旭一个字也懒得跟她了。
就在这时,夏语琴突然出现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安初雪见到夏语琴,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疯狂的挣脱,两个彪形保镖竟然都拉不住她。
她跑到夏语琴面前,紧紧地将自己的妈妈抱住,哭着道:“妈妈,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妈妈,带我走,我不要离开,我只想跟着你。”
夏语琴的眼泪也刷的留下来,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最后狠了狠心道:“雪,妈妈无能为力。”
她话音刚落,安初雪立刻推开夏语琴,惊恐的瞪着夏语琴。
“那你还来做什么?为我送行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走,你知不知道,这一幕,跟当年的安沁雅有多么像,我在走她的路,却不如她那么幸运能够遇到像霍宇擎那样的男人守护着,我一旦离开了,会很惨,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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